第437章、總比那些沒有的好!

“又要出去了?”候衛東送秦洛出門的時候,笑嗬嗬的問道。

“是啊。天生勞累的命。”秦洛聳聳肩膀,說道。

“不要抱怨了。別人倒是想取代你的位置,可還沒機會呢。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部長把這些艱難的事情交給你,也是對你抱著極大的信任。他知道你能行。”

“說好聽的話容易,做好看的事就太難了。”秦洛說道。“這一次,我是真沒有信心。歐盟封鎖了多年的中醫藥,我怎麽能過去打開突破口呢?”

秦洛苦笑,說道:“我隻是一個醫生。不是美國總統。”

候衛東勸道:“不要小看自己。或許,美國總統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呢。我和部長的看法一樣。如果從這個國家選派一個人去歐盟的話,你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這就是盲目崇拜了。”秦洛開玩笑的說道。“我連他們的語言都不懂,如何和他們溝通?”

“你不懂韓語。但是,你就和他們溝通的很好啊。”候衛東大笑著說道。

“-”秦洛想,這也算溝通的很好嗎?如果現在在韓國做個問卷調查,恐怕十個人中有九個會希望自己喝水噎死吃飯撐死走路被車撞死做*愛精盡而死----還有一個會直接衝上來決鬥吧。

“你還沒學開車?”候衛東看著秦洛站在門口招出租車,問道。

“沒有。哪有時間?”秦洛問道。

“你等等。我派車送你。”候衛東說著就要撥打電話。

“不用了。我習慣坐出租車。”秦洛拒絕著說道。

和候衛東道別,秦洛鑽進出租車,說道:“師父,去蘭亭療養院。”

“去哪兒?進不去啊。”司機為難的說道。

“沒關係。我有朋友在裏麵。”秦洛笑著說道。“你把我放在外麵就行了。”

“好的。”司機答應著,這才發動了車子。

蘭亭療養院是位於蘭亭山山腳的一座七星級高級療養院,蘭亭山一直由燕京的王牌軍第三十八軍團駐守,所以又屬於軍事禁區,普通人難以越雷池一步。

蘭亭療養院主要麵對的對象是軍政高幹,一些退休老幹部也都喜歡在蘭亭山休養身體。

淩笑這個不屬於任何係統的小丫頭能夠住進這裏麵,足以證明了淩家的實力背景。

車子開到蘭亭山外圍,就被由軍人守護的關卡給攔截住了。

司機攤攤手,說道:“小兄弟,沒辦法往前開了。”

“沒關係。”秦洛付了車資,然後推門下車。

他走到持槍站在關卡前的軍人麵前,說道:“你好,我來看望朋友。”

“有通行證嗎?”軍人敬了個禮,禮貌的問道。

“這個-”秦洛說道:“暫時沒有。”

“抱歉。沒有通行證的話,你不能進去。”軍人說道。

一輛最新款的銀色奔馳銀翼跑車在秦洛身邊停了下來,寧碎碎摘上眼鏡,笑著對秦洛說道:“秦大哥,你怎麽來這麽快?”

一段時間沒見,寧碎碎明顯消瘦憔悴了不少。不過見到秦洛,她的臉上還是難得的出現了笑容。

秦洛的手機在韓國遭遇槍擊的時候丟失在大海裏,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讓林浣溪幫忙把號碼補回來。因為一些私人關係,甚至連手機裏麵那些丟失的號碼也都拿回來了。

手機是林浣溪幫他買的,一款比較時尚的諾基亞N8。對於這種完全靠觸摸操縱的機器,秦洛有些不是很適應。不過,既然買回來了,他還是會繼續用下去的。

秦洛事先和寧碎碎通過電話,這才知道淩笑已經轉院。從之前的第一附屬醫院轉到現在的蘭亭療養院。

蘭亭療養院有著國內外最先進的儀器和最高明的醫生,對她的康複治療也更有效果。

“我離的近一些。”秦洛笑著說道。他和寧碎碎約好在這兒見麵,因為他離這邊稍近,所以就先一步到達。寧碎碎要從學校開車過來,就慢了一些。

“上車吧。我帶你去看笑笑。”寧碎碎說道。她取出一張表麵上印有國徽的證件遞出去,軍人接過去看了一眼,揮手放行。

“現在情況怎麽樣?”秦洛坐在副駕駛室上,看著寧碎碎問道。

“和你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好轉。”寧碎碎聲音低沉的說道。“請了很多專家過來檢查,也檢驗了她的各項身體機能-就和醉酒時的情況一樣。可是,就是沒辦法起來。久睡不醒。他們知道她是中毒了,卻不知道她中的到底是什麽毒。管緒-----真是個禽獸,他害了笑笑一輩子。”

“會好的。”秦洛輕輕歎息一聲,安慰著說道。

以前每天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都會感覺很溫柔、猶如輕風拂麵。也很健康,像是無憂無慮,從來不會受到不良情緒或者事件的影響。

但是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她大受打擊,而且直到現在最好的朋友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她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整個人像是大病初愈一般,一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或者說,她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隻剩餘一具移動的軀殼。

蘭亭療養院采用的是外緊內鬆的守護方式,外麵戒備森嚴,裏麵卻很少見到軍人或者保鏢的影子。蘭亭山的風景奇詭秀麗,山石湖泊,蟲魚唱和,實在是一修身養性的絕佳之所。

寧碎碎在療養院專用的停車場泊好這輛價值不好的豪車,然後帶著秦洛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拱橋,向後院的歐式城堡建築一樣的小樓走去。

在門崗處驗證了身份,寧碎碎帶著秦洛上了二樓,然後在最東邊的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說道:“笑笑就住在這兒。”

寧碎碎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雍容豔麗的中年女人打開房門。從麵相上可以看到,她和淩笑有幾分相似。臉上略帶疲憊,眼窩微黑,表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碎碎,你來了。”女人拉著寧碎碎的手說道。顯得和她極為熟悉。“這位先生是?”

“他是秦洛。我和笑笑的朋友。他也是高明的醫生。來看看笑笑的病情。”寧碎碎解釋著說道。

“秦先生請。”中年女人對著秦洛道謝,卻並不為寧碎碎介紹的醫生身份所驚喜。她們希望了太多次,也失望了太多次。在沒有看到效果以前,沒有什麽人能夠再調動他們的好奇心。

這是一套寬大豪華的套房,足有兩百平方左右。靠近窗口位置有一張大床,淩笑就躺在床上。大床旁邊是一些嶄新的儀器和一張用來放置雜物的小方桌。

大廳裏還有用來待客的沙發和茶幾,旁邊還有幾道小門。有獨立的廚房、衛生間和陪護人員的住宿房間,所有東西都為病人家屬考慮周全。

秦洛走到大床邊,看著仍然熟睡的淩笑,以及正在朝她身體裏麵輸送的營養液袋,心裏也有些同情和憐惜。

她沒做錯什麽,隻是愛錯了人。卻要承受這樣的磨難和痛苦。

管緒,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什麽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肯給淩笑解藥?

就算沒有愛情,也應該有相處已久的感情吧?

秦洛從被窩裏抽出淩笑的手,幫她把了把脈後,說道:“我用銀針幫她試試,看看刺激她的痛穴有沒有喚醒作用。”

王九九身穿淺灰色的瑜珈褲,灰色的V型領T恤,正窩在沙發上看報紙。她的耳朵上賽著耳朵,手指間捏著一根牙簽,正用牙簽往嘴裏挑送果盤裏洗幹淨的櫻桃。

“九九。”張儀伊臉上貼著黃瓜片,手裏捧著一大盒哈根達斯冰淇淋,坐在王九九身邊喊道。

王九九像是沒有聽到母親的召喚似的,仍然專注的在看著手裏的報紙。

張儀伊怒了,一把扯掉王九九耳朵上的耳機,大聲喊道:“王----九-----九。”

“幹嗎?”王九九嚇了一跳。她瞪著像是正處於更年期狀態的母親,說道:“張儀伊,你吃冰淇淋撐到了?幹嗎突然這麽大聲喊人家的名字?”

“我不喊這麽大聲你聽的到嗎?”張儀伊把因為她大聲說話**麵部肌肉致使脫落掉在身上的黃瓜片又撿起來貼到臉上,說道:“你老娘有事問你呢。”

“什麽事?”王九九敷衍的問道,又低頭去看報紙。

“我女婿回來了吧?”張儀伊一臉激動的問道。

“你女婿?誰是你女婿?”王九九一愣,問道。

“少裝蒜了。當然是秦洛。不然,誰還有資格做我張儀伊的女婿?”張儀伊一臉驕傲的說道。

“他什麽時候成你女婿了?”王九九嗤之以鼻的說道。

“從老娘把你這顆蛋生下來的時候,他就注定是我女婿。”張儀伊說道。“好威風哦。看的老娘都心癢癢呢。老娘要是沒嫁人-----”

“行啦行啦。你女兒都要嫁人了,你不嫁人幹什麽?”王九九打斷她老媽的習慣性發*春,說道。

張儀伊一巴掌拍在女兒腿上,罵道:“你什麽意思?你是想說我老了嗎?我偏不好我偏不老。氣死你。”

“切。是誰上次說自己胸部下垂來著。”王九九不屑一顧的說道。

張儀伊用力的挺了挺自己飽滿圓潤的酥胸,鄙夷著說道:“下垂又怎麽了?總比那些沒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