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敵我不分(上)

“這樣不好吧,小哥,你還是趕緊把人放了吧,太危險了這樣!”

“對啊,有什麽事情咱們有商有量的解決不好麽,這樣不大好吧!不管怎麽說,咱們也都是共患過難的人,要是真鬧出人命了,可怎麽收場是好。”

作為一群現代都市的普通人,這些遊客哪裏見過這樣殺伐決斷的畫麵,麵對林白這決絕的手段,一個個臉上都嚇得毫無血‘色’,而且更是在一旁不停的出言勸說不停。

不過說歸說,卻是沒一個人敢靠近林白,也沒人敢真去拉人。畢竟林白那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就擺在那裏,他們真是有些怕,萬一真去湊熱鬧,反倒被林白一道給收拾了。

“說還是不說!”對於這些人的話,林白一概置若罔聞,開什麽玩笑,自己差點兒被這倆恩將仇報的家夥坑死,要是這麽就放過他們的話,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說著話,林白又將先天真罡減弱了幾分,讓這倆貨的身子又往下墜落了些許。幾番這麽折騰下來,兩人已是有大半截身子墜落到了懸崖下麵。

而且他的眼神更是愈發凜冽淩厲,更是隱隱有決然的殺意透出,向屈平和舒遠透‘露’出再簡單不過的訊息,要麽老老實實的‘交’代,要麽就直接墜入萬丈深淵!

“我……我們覺得那飛劍掌握在你手裏,對我們和大家的人身安全不利。所以想我們自己拿著,我們不該動這種不該有的貪念,是我們該死!不過我們發誓,我們真的沒有對你動殺心,我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說著話,屈平和舒遠開始猛‘抽’自己大嘴巴子,顫聲道。

林白淡淡一笑,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先天真罡的力道陡然又減去一分,讓這倆貨除卻‘胸’口以上的部位外,全部都墜落進了深淵之中。開什麽玩笑,這種蹩腳的借口,說出去鬼他娘的才信,而且還說什麽對自己沒有殺心,如果不是自己,而是換做旁人,恐怕真是要被這倆王八犢子推到萬丈深淵之下,後半輩子吃土去了。

“不要……不要……饒了我吧……我說……我都說……”身軀又是一沉,往下降落了幾分後,屈平情緒終於完全失控,嚎啕大哭不止,驚恐莫名的大喊道:

“是舒遠出的主意,他說你手裏那柄劍有古怪,要是我們能把它‘弄’到手,肯定能保證我們走出神農架!而且等我們出了山,有那把劍,不管是票子還是‘女’人,也肯定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他還說,這荒山野嶺的,就是把你推下去也算不上什麽事兒,有這劍在手,誰還敢‘亂’說半句話。我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聽他這話!”

林白聞言冷然一笑,緩緩轉頭,望著屈平,淡淡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發誓,我要是敢有一個字隱瞞,天打雷劈,生兒子沒屁股!”此時此刻,對於屈平而言,隻要能活命,就算是把親娘老子賣了,都在所不惜,更不用說是出賣個舒遠。

林白淡淡一笑,指尖輕輕一彈,便分出一縷先天真罡,把他直接從天坑裏給扔了出來。不過扔的位置卻是極有分寸,堪堪就在距離天坑邊緣不到幾厘米的地方。

望著眼前黑魆魆的巨大坑‘洞’,屈平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順著‘褲’襠更是有股臊臭味道冒出。窮盡他這輩子,哪裏遇到過這樣的危險,如今劫後餘生,已是後悔萬分,隻恨自己當初怎麽著就鬼‘迷’了心竅,想要證明什麽膽量,來這鬼地方作甚!

“放心吧,你不過是受人蠱‘惑’罷了,我不會傷你的。咱們畢竟是患難一場,就得同舟共濟,互相摻扶不是。”林白輕輕一笑,向著屈平淡淡道。

“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屈平聞言,如逢大赦,但全身上下卻是連直立的力氣都沒了,隻能顫抖著身體,連滾帶爬的,哆哆嗦嗦往人堆裏鑽去。

沉默片刻後,林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轉頭向已是麵如土‘色’,渾身抖動如篩糠的舒遠望去,然後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淡淡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一定再也不敢‘亂’做事了。”舒遠此時已經完全崩潰,他沒想到屈平竟然是那樣慫蛋,隻是三下兩下就把他們的謀劃全招了,此時鐵證如山,隻能顫聲對林白哀求道:“隻要你饒了我,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我家最不缺的就是牛馬,你還是考慮些其他的吧!”林白淡淡一笑,向著舒遠溫和一笑,緩緩道:“如他們所說,你年紀還小,做錯事倒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也算情有可原。”

“您老人家寬宏大量,就饒了我吧。不是說年輕人犯了錯,上帝都會原諒。”一聽到林白這話,覺得自己還有一線生機,舒遠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狂‘亂’道。

“上帝會原諒,但我不是上帝,而且我還比較討厭西方教廷那玩意兒……”對於那個把自己當成是‘全民公敵’的教廷,林白可說是半分好感都欠奉,聽得這話,皺了皺眉頭,輕笑道:“不過我也不是狠辣的人,還是大慈大悲饒了你一回好了。”

話音落下,林白指尖輕彈,卻是做出了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竟然用先天真罡將舒遠從深淵中扯了出來。踩著腳下的堅實的地麵,舒遠麵上滿是不可置信的欣喜,他有些不明白,剛才還殺伐決斷的林白,怎麽著突然變得這麽寬宏大量。

但疑‘惑’歸疑‘惑’,他卻也是知道,自己總算是保住了這條小命,雙‘腿’一軟,連連給林白叩頭不止,道:“您寬宏大量,饒命之恩,我一定牢記在心,以後再不敢‘亂’犯了!”

“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不是……”林白淡淡一笑,眸中突然‘露’出一抹寒‘色’,玩味道:“不過上帝能原諒,不代表我這個對上帝欠奉好感的人就會原諒。你既然這麽想得到我手裏這把劍,那我就讓它在你身上留個記號。以後你看到這個記號,就會想起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絕對不能動歪心思。年紀輕輕,心思就這麽鬼,不拾掇拾掇,以後可怎麽辦!”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一聽這話,舒遠臉上的喜‘色’頓時‘蕩’然無存,連連叩頭不止,想要向林白求饒,但還未等他話說完,卻看到一線白光向著自己陡然襲來,直接斬在了自己左手上,而後鑽心刺骨的疼痛倏然襲來,叫他忍不住痛呼不止!

“截你左手尾指,給你留個小小的印記。”反手將飛劍收回後,向著地上那截沾滿了血汙的尾指看了眼後,林白淡淡道:“記牢我的話,不屬於你的東西,他就不是你的,除非主人覺得你配得到它,否則的話,就不要去‘亂’碰。這次遇到的是我,換做別人,你會更慘!”

不管怎麽說,林白都實在是有些做不出這種,當著如此多普通人的麵直接斬殺舒遠的事情。隻要給這舒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明白些事理也就罷了。

劇烈的疼痛下,舒遠哪裏還能說出來話,隻是緊捂著鮮血淋漓的左手,痛呼不止。

“放心吧,你這小傷口,不會死人。衛雀,把止血‘藥’給屈平,讓他給舒遠止止血。”向舒遠掃了眼,林白淡淡吩咐了一句,而後眼眸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眾已是噤若寒蟬的遊客,淡淡道:“你們覺得我這個處理的辦法怎麽樣?”

被林白目光掃過後,一眾人頓時如臨大敵般,急忙把頭低下,不敢跟他對視分毫。

“略施薄懲,讓他長些記‘性’,實在是再好不過。”聽得林白的話,先前替舒遠和屈平求饒的那名中年‘女’人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恭維了林白一句後,道:“不過出於我們的安全考慮,你能不能把你那把劍‘交’給我們來保存。你放心,等到我們出去後,馬上就重新‘交’給你。”

“沒錯,那把劍太危險了,誰拿著都不安全,還是大家一起持有比較好一些。”

“是啊。小哥,我看你也不是那種狠毒的人,不過為了咱們大家夥好,你還是把劍拿出來,‘交’給我們保存,等我們走出這原始森林了,再‘交’給你好了。你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出去後,一定一個字兒都不跟外人說。”

聽到這話,一眾遊客均是紛紛讚同不止。飛劍之威,在當初斬殺獵鷹的時候,就已經顯‘露’過一次,如今又在對付舒遠的時候顯‘露’了一次。對於這些身為普通人的遊客而言,這把飛劍想要取他們的‘性’命,可說是如翻書一般簡單,是以便想把劍要到他們手中來代為保存。

甚至於這些人越是說,越是覺得,由他們來保管飛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他們卻是忘了一件事情,這把劍從開始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屬於他們過!這是林白所持有之物,他們說了這麽多話,其實說穿了,還是想要謀求飛劍罷了。

而且以這些貨‘色’的品行,鬼才會相信他們真能夠做到言出必行,能在走出神農架後,就把飛劍還給林白!林白都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搶別人的東西,怎麽還能如此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