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彤,你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腳,你這帶有嚴重的個人情緒,現在需要你從商業角度去分析這筆並購到底是否劃算,葛總他們做了充分而細致的調研,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把ST洲泉以這個價格賣出去,而且能剝離一大塊的員工,對於集團來說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整體也能把集團的淨資產降下來,這樣集團整體的重組才更加能輕裝上陣,ST洲泉不是我們的主營業務,在這個時刻把它賣掉,而且不虧本還能賺錢,這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那要賣不賣給秦小可行不行,也有其他的買家呀,為什麽一定要賣給她?她就是我們的仇人。”
“卞欣彤,我看你現在是被衝昏了頭腦,你和秦小可的個人恩怨不是因為陸少峰才產生的嗎?現在你已經嫁給了陸譯楓,你前麵的事情應該先過去了。何必再耿耿於懷卞氏大樓的那件事,她就是一家金融機構,不能說是我們的仇人,如果這麽講,所有的金融機構都是我們的仇人了嗎?現在其他的機構還等著要轉成我們的股東呢。這件事如果你提反對意見,我們就投票吧。”
管理層除了卞欣彤一致同意將ST洲泉賣給秦小可,卞欣彤那唯一一張反對的票就像落在海水裏的浪花一樣,消失不見。
“秦總,ST洲泉同意了,您看我們什麽時候去把意向書先簽了,後麵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常珂急匆匆地衝進了秦小可的辦公室。
“太好了,看來我們置信資管離上市又近了一步,讓合規部好好把關,把意向書簽的仔細一點,抓緊時間,爭取在三個月到半年之內搞定後續所有的事情。”
秦小可的雙眼亮晶晶的,這是她最重要的一環,資管機構上市有多難,她是深有體會,經過了和監管多輪的溝通,這是她唯一摸索出來的一條路,現在終於看到希望了。
“還有一件事,”常珂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之前從我們公司出去的吳傑在外麵散布對公司不好的消息。”
“吳傑?”秦小可仔細回憶了一下:“是原來同業團隊的?”
“是的,他現在在一家銀行,也是我們的戰略合作客戶,我們最近的好幾個投標項目都被他攪黃了。”
“他為什麽要攪黃我們的項目,對他有什麽好處?”
“我猜他離職的時候應該是覺得公司對不起他,憋了一肚子的氣。”
“是為了財富和同業之間的競爭嗎?”
“當時是這樣的。”
“他怎麽有這麽大的能量,可以把我們的投標項目全部攪黃?我們和他們的行長關係不是不錯的嗎?”
“其實各家公司都是利益關係,在投標的時候還是要看靠下麵的人提出初步的處理意見。而吳傑去了之後就在投行部上班,雖然說還是個小兵,但是材料的初審都在他那。在針對我們公司的項目的時候,他就會百般刁難,這個資料不全,那個資料不夠,一是耽誤我們的時間,第二是有些內部的信息也不會及時傳達給我們。而對於他們上麵的領導來說,這麽小的事情也不會在意,所以好幾次投標都被他攪黃了。”
“真是小鬼難纏呢。”
“是啊,本來這點小事是不想來麻煩您的,但我連續丟了幾個項目也找不到應對的方法,真是頭疼死了,所以找秦總你來拿個主意。”
吳傑自從去了這家銀行之後,時刻關注置信資管的動向,有情況就匯報,並且想盡一切辦法阻撓他們業務的開展。
這和他心底的那股怨氣正好是一拍即合,而且他的賬戶裏不知何時多了20萬,後來他接到信息,做成一件事情可以再獎勵5萬塊。
吳傑那可是更加來勁了。
隻是最近突然發生了變化,他突然什麽消息都收不到了,最近他攪黃了一個項目,上報了之後也沒獎金。
而且原來有一個對他十分有好感的領導也突然辭職了,吳傑的工作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標。
秦小可聽了常珂的匯報:“你別著急,我給他們曹行長打個電話,具體問問情況。”
這個曹行長和秦小可的關係處得不錯,兩人在業務上神交頗深,經常會探討一些業務的方向。
“曹行長,我們最近的業務合作明顯的變少,是不是我們有什麽做得不到位的呀?”
“秦總啊,你又在和我開玩笑了,我們的業務不是一直在蒸蒸日上嗎?我讓他們立刻去查一下托管的規模,這都幾千億了吧。”
“曹行長,托管的規模當然是蒸蒸日上,但是最新的業務怎麽都不想到我們呀?我們幾次的投標都沒中標,還是好幾家名不見經傳的資管公司中了標,真是讓我們好委屈啊!”
“我也正奇怪呢,下麵報上來的材料我也看了,你們的材料提供總是不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下麵小朋友的做事不用心嗎?”
“不會呀,我們所有的中標材料都是有人親自把關的,有好幾份都是我一頁一頁檢查的,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這樣吧,秦總,你派個人,我把我們這裏收好的全套資料給您拿回去看看,根據我們的條件再核對一下,如果真的是材料上的問題,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可千萬別怪我,如果材料準備齊全,我一定會優先考慮你家的。”
“好的,謝謝曹行長了。”
秦小可掛了電話,讓常珂立刻派人把他們投標的全套資料拿回來了。
常珂他們認真檢查之後,對秦小可說:“我們這份材料都是被人動了手腳,我們當時遞交過去的,絕對不是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就是吳傑在中間動了手腳,把我們報過去的材料給修改了?”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一點。”
“但是我們現在又拿不出證據了,是不是隻能啞巴吃黃連?”
常珂思索了半天,好像是這樣。
秦小可想了想,幹脆親自去了一趟曹行長的辦公室。
她拿出了她們公司當時用印的相關資料,再把正式報送的投標材料拿出來,一對比就看到了其中的差異。
“曹行長,這裏麵有幾個疑問,第一我們用印的材料都是加蓋了騎縫章的,雖然說邊緣上麵的紅印子很少,但是模模糊糊的也能看見,但是您看我們正式投標的文件當中,有幾頁好像是後來被換過的,這幾頁當中的信息和我們原來不一樣,明顯是被P過的。”
曹行長仔細對比了一下,果然和秦小可說的一樣有異常:“秦總,那您的意思是這裏麵有人動了手腳?”
“我懷疑是這樣,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還要拿過來和曹行長您商量商量。”
“我記得當時和你們對接的叫做吳傑,還是從你們公司過來的吧,我們當時也是看中他和你們公司的淵源,覺得人頭會比較熟,所以才特意讓他對接的。”
“可是曹行長您知道,當時吳傑從我們公司走的時候是帶了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