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雪興奮的大叫是小可,真是小可,一定是小可!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詭異的現象又沒法解釋,他們還想再試驗一下,可後麵再也沒有應答了。
秦小可動了兩下筆,在空間裏都快累癱了,這種隔空指揮的感覺耗費了她大量的精神力。
她對著身前的這些文字指指點點:“你們這是想虐死我,我感覺動這兩個手指頭,人都快死過去了,趕快給我想個好的辦法。”
石沉大海根本沒人理她。
秦小可幹脆自己撐著站起來,對著那些字劈裏啪啦又是一陣亂打。
直到把這些字打得骨肉分離,支離破碎,才重新在她的麵前整合出來一篇新的文章。
而這篇文章就是告訴秦小可有什麽技巧能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幸虧秦小可的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理解了裏麵的方法。
而剩下來的就是沒日沒夜的修煉,文章裏說需要在她的丹田處修煉出一個小人。
秦小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還是要把陸少峰拉進來一起修煉,才能盡快裝進來一個小人。
陸少峰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那天他去了基地,手機上交,根本沒辦法和外界聯係。
而當他趕到置信資管的時候,看到了那支筆已經被高高的貢起,不知是誰在前麵點了三炷香,放了水果和糕點。
陸少峰一看火大的直衝頭頂,他立刻咆哮了起來:“這是誰幹的?“
穀雪怯怯的舉起右臂:“是我。“
陸少峰死死地盯著穀雪:“你什麽意思?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可沒有死。“
穀雪被陸少峰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躲到了江河的身後:“這個不是給小可的,這隻是給這支筆的,希望它神仙顯靈而已,你不要亂想。“
陸仁東走上前,拍了拍陸少峰的肩膀,你太過於緊張了。
陸少峰閉了閉眼,在會議室坐下,看著那支筆和筆記本上被打的那個叉和一條斜線。
這明顯看上去就是虛若無力的筆鋒,如果真的是秦小可,那她一定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事情?
陸少峰的心一疼:“你們當時正在討論什麽事情?“
“當時正在討論之前她自己草盤的資金池的投資策略,是小可選定的一個股票,我看它已經跌到了10%,我在猶豫要不要進場,然後我們一群人都在討論,可都是下不了定論,而這時這隻筆突然升到了空中,然後在本子上打了個叉。“
“接著我又在本子上寫了幾個比例讓她來選擇,然後她在其中一個的旁邊打了個勾。“
陸少峰再看一下那個勾和叉,眼眶瞬間紅了:“一定是小可,真的是小可。“
他的聲音越發顫抖:“那你們後來有沒有再問其他的事情?“
“再問了,可是再也沒有回應。“
“如果真的是小可,可能她遇到了什麽困難,你看她的這個勾,最後都快飛上了天,其實根本稱不上是勾,隻是一條向右上方越來越弱的斜線,不注意都看不清楚。”
薑明超十分的擔心:“小可到底在哪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沒有覺得這麽詭異的事情不該發生,他們完全相信這是秦小可。
“然後你們都沒有回家,一直守著這個筆和筆記本嗎?“陸少峰抬頭看著幾個人。
穀雪的頭點的像打樁機:“那當然,說不定小可又會回來了。“
陸少峰突然有一些羨慕,也有一些嫉妒,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撕~扯著他的心,為什麽小可第一時間不去找他?
他默默的走出房間,走到了吸煙室,從兜裏摸出了一根煙。
“靠,你什麽時候開始抽上煙了?“陸少峰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你忘了小可不喜歡別人抽煙。”
陸少峰狠狠的吸了一口:“你說小可為什麽第一時間不去找我?”
“你怎麽知道她沒去找你?你躲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手機也聯係不上,她到哪找你?”
陸少峰手停頓了一下,他今天一直都待在基地,對,小可根本沒法找到他,他知道了,他要趕緊回家,說不定小可在家裏等著他。
他迅速的將煙頭掐滅,飛一般的跑下了樓,闖了5個紅燈,回到了家裏,第一件事是先去洗澡換衣服,把臉上的胡茬刮幹淨。
忙完之後他也拿了一支筆和筆記本,在上麵寫裏有十幾個問題,他的答案也隻是打勾和打叉。
可是等到了夜裏也沒等來秦小可,他看著鏡中瘦了一圈的自己,低喃道:“小可,你不會因為我不帥了就不願意理我了吧。”
這一夜他就這麽坐在椅子上,到了快黎明的時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陣鬧鈴將他吵醒,陸少峰像被通了電一般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來。
他的眼一瞥瞥到了桌上的筆記本,他顫抖的把筆記本捧到胸前,果然在他的問題後麵打上了勾和叉。
#小可,你還活著嗎?#
#勾。#
#小可,你現在是不是受傷了?#
#勾。#
#小可,你半個月之內能回來嗎?#
#叉。#
#小可,你一個月之內能回來嗎?#
#叉。#
#小可,我想你快想瘋了,你快回來吧!#
無應答。
陸少峰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今天是他這一輩子活得最幸福的一天,他喜極而泣,抱著筆記本,終於把多天憋在心裏的苦悶,全部都發泄了出來,他哭得像個孩子,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
他整整哭了有半個小時,才真正的平靜下來,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拍了一張他的問題,群發給了陸仁東他們。
很快在他們幾個人的小群裏,全部都炸開了鍋,群裏全部都是祝福的話,那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終於扔掉了心底的那塊大石。
可在群的外麵,每個拿著手機的人都熱淚盈眶,哭得稀裏嘩啦。
他們現在隻需要安心在等秦小可回歸就好了。
之前雲洛洛已經發了一則公告,他們的董事長出國學習半年,原來這也是這幾位好友的最終極限,而現在他們真正的就當秦小可出去學習半年,半年後,秦小可一定能回來。
他們幹脆把最近的工作總結一條一條列的很清楚,放在了會議室的筆記本上。
有一些重要的事項需要秦小可決策的,都在後麵留了打勾和打叉的位置。
而小可在修煉的期間,會不時的出來看一看,她慢慢的精神力越來越集中,不再是隻能畫勾和叉,慢慢的她也能寫一兩個字了。
而這群人發現了,可以通過書信交流之後,開始手寫信件給小可,可沒想到寫著寫著他們就寫歪了,前麵還在正正經經的談工作,後麵全是一些:“小可,我想你,小可,你快回來,少了你,我活不了”之類的甜言蜜語。
有一天陸少峰到會議室看到了他們寫的這麽肉麻的信,嘴角一勾,因為他寫的信比他們肉麻千百倍,而秦小可都會在信的末尾處給上幾個字的評語,而他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