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逼?”
“最好在桑拿房中逼,但需要有人全程陪同,要時刻觀察她的狀態,不能過了,也不能熱度不夠,全部的寒氣逼出之後,就能醒了。”
“我先給她掛點水,等水掛完了,就可以進桑拿房了。”
“大概要多久?”
“五六天吧,不能一直待在裏麵,出了汗擦幹,出來裹好了,千萬不能再著涼。”
“醫生,我夫人以前的生理期從來沒有這麽疼過,為什麽這次會這麽厲害?”
醫生有些戲謔的看著他:“你們新婚嘛,可以理解,你夫人可能還不太能適應,以後應該會好一些,不過要調理一陣子了,可別落下什麽病根。”
陸少峰愣住了,之後耳根慢慢地紅了,如火燒一般。
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們能不被埋在海底,已經是萬幸了,會慢慢好起來的。”
陸少峰的心放下了大半,他看著醫生給秦小可掛上了點滴,走到了隔壁房間,給陸仁東打了個電話,將他們在這邊的遭遇告訴了他,讓他想辦法去查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你他媽的讓小可受傷了?你這個新郎是怎麽當的?你趕緊把她給我帶回來,我們捧在手心裏的寶跟著你就沒什麽好事!”陸仁東氣得蹦了起來,真想順著手機信號立刻飛到秦小可的身邊。
“小可我會把她治好的,不用擔心,我們在這裏很安全,之前一直沒太多的線索,既然他們動手了,那一定可以查到。”陸少峰避重就輕,把任務布置給了陸仁東。
陸仁東恨得牙癢癢的:“不行,我要去看小可,她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把你的事情做好,消除一切隱患,就是對她最大的保護!”陸少峰直接掛了電話,心中鬱悶不已,他的老婆盯著的人太多了。
秦小可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還昏睡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陸少峰在她掛完水之後,直接將她抱進了桑拿房中,房中的溫度很高,秦小可原本冰冷的身體終於暖和了一些,陸少峰不斷地給屋內加水,沒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汗如雨下。
醫生布置給他的任務是要不斷地給秦小可搓手搓腳,要象照顧植物人一樣照顧她,讓她的全身血脈都活起來才行。
“小夥子,要有點自製力啊!”醫生笑眯眯地走了,留下了陸少峰一個人辛勤耕耘。
陸少峰確實在努力著壓製著自己,看著眼前毫無意識的請小可,他真是疼到了骨子裏,小心翼翼的幫她揉著身上每一個部位,隻希望她能盡早的醒來。
可眼前的每一片白皙,每一次接觸就和桑拿房的溫度一般,讓他熱血沸騰。
剛呆了兩小時,他的鼻血橫流。
他衝出了桑拿房,灌下了一大杯的涼水,再進來的時候用一塊布蒙住了雙眼。
他像一個盲人,一般繼續著手上的工作,可閉上眼不代表他閉上了心,手下的潤滑觸感再一次讓他的鼻血橫流。
這麽下去不行,小可還沒醒,他卻有可能壯烈犧牲,他緊急調來了清心寡欲的藥,連吃了好幾顆才敢再次進入。
第一天的折磨在半天之後終於完成。
秦小可出了少許的汗,可仍然沒醒,陸少峰將她用浴巾裹緊放在了浴室的水池之中,幫她清理幹淨之後帶進了臥室。
他用厚被子把秦小可緊緊的裹住,隻在外留了一小小腦袋。
還在睡夢中的秦小可有了一點知覺,她感覺自己被捆綁成木乃伊的身體,扔進了一個大大的熔爐之中。
難道這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嗎?怎麽會這麽熱?熱的她快要爆炸了而還有人在不斷的在她身上火上澆油,因為不斷活血的動作,導致了木乃伊被捆得越來越緊。
秦小可稍稍醒了片刻,又陷入了窒息的痛苦之中。
陸少峰晚上再也不敢抱著秦小可睡,他看著被自己裹成蠶蛹的秦小可,默默的在離她三丈遠的地方鋪了一床被子,自己睡了下去。
可他的夢境裏揮之不去的卻是桑拿房內的場景,難得這個又野又颯的老婆這麽的聽話,隨便他擺弄,他又回到了他們的新婚之夜,那種銷魂的感覺如洪水般衝著他的內心。
陸少峰猛的一個激靈醒了,他看了看離她三丈遠外毫無動靜的秦小可苦笑了一聲,再也不敢閉眼。
陸少峰後來直接坐著靠在牆上休息,醫生說了每半天要進去蒸一次,其實他也隻有半天的時間,他幹脆閉目養神,等能睡著的時候再睡吧。
就這樣每天半天半天的不斷反複,秦小可身上裹成木乃伊的白霧終於漸漸的被陸少峰揉化了,隨著一陣風慢慢的消失不見。
這個六天漫長的等待,在秦小可看來仿佛又過了一輩子。
隨著身上的鬆快,她開始做夢。
她夢到了前世,也夢到了今生,她覺得她回到了前世,因為她仍然住在自己的大別墅裏,還有她的助理告訴她明天的行程要飛Z國參加一個投資論壇。
當時的秦小可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白色職業套裝,拎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坐著飛機就來到了投資論壇的城市。
她看了看論壇的具體地點Z市*酒店。
在會上她代表華爾街做了精辟的經濟形勢分析,在她之後是深空集團作為國內的代表發言。
深空集團這四個字一下子敲中了她的神經。後世她的愛人陸少峰會上台演講嗎?
她側身問了問旁邊的助理,可沒想到助理回答她深空集團沒有陸少峰上台演講。
“怎麽會?那是他們家的太子爺。”
助理很奇怪地看著秦小可:“秦總,您是不是記錯了,深空集團的董事長隻有一個兒子,再一次海難中已經遇害,而現在他們的總裁是剛剛接班的,名字叫做陸譯楓。”
秦小可微微搖晃了一下:“你說什麽?在海難中遇害怎麽回事?”
助理認真回憶了一下:“我也是看新聞上說的。好像他們的太子爺剛結婚,到一個海島上去度假,結果遭遇海難沒再回來。”
“不對,一切都亂了。”秦小可突然慌張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兩個月前。”
秦小可一下子懵了兩個月前:“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陸少峰,他的太太叫秦小可,秦總好巧啊,他太太的名字和您的一樣。”
“帶我去他的墓。”秦小可的聲音都顫抖了。
助理有些奇怪,不過她仍然點點頭:“好的,秦總您稍等,我和深空集團的打聽一下。
很快,秦小可看到了自己和陸少峰的墓碑,兩個人的名字並排刻在了一起,不知是被誰一遍一遍的用紅筆描過。
秦小可癱坐在了墓的前麵:“為什麽?為什麽她沒有和陸少峰一起葬身於海裏,她為什麽要回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