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英雄溫暖
無端卷入黑幫仇殺中,會否太過無辜了呢?還不容溫暖細想,便已經有黑衣人看到了她,並且持劍飛身往她的方向過來。溫暖一驚,躲是躲不掉了,她舉起麻醉槍看準機會扣動扳機,隻聽到“霍”的一聲,一陣細小的針飛快往那黑衣人飛過去,而這麽細小的針那黑衣人竟然也看到,他以為是暗器,竟伸手去接,細小的針頭刺穿他的皮膚。他把針丟棄在地上,繼續往溫暖飛過去。
楚帆正被人糾纏住,眼看溫暖這邊危險不已,不由得驚駭大喊:“溫暖,快閃開。”
寒軒聽聞他的喊聲,不由得心中一動,溫暖,不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他往溫暖的方向看過去,卻見一個黑衣人持劍朝一個秀氣男子身前飛過去,那秀氣男子的模樣,不就是那女子嗎?他大喜又大驚,離溫暖太遠,相救不得。
然而溫暖卻一臉的鎮定,她目測過他的速度,他接針的時候看了一眼麻醉針,然後才丟棄,這已經用去了兩秒的時間,然後他再縱身飛過來,也起碼要兩秒,隻需要拖延一秒。溫暖指著他後麵大喊,“小心啊!”黑衣人愣了一下,劍尖停留在溫暖的胸前,然後整個人跌倒在地,踢也不動了。
楚帆和寒軒嚇出了一身大汗,見溫暖危機解除,才專心應付身邊的敵人。
然而黑衣人越來越多,而侍衛打扮的商旅眼看就要不敵了,溫暖看得心急,雖然兩幫都可能是黑社會,但是自己到底是跟著楚帆,要是楚帆死了或者被擒,她的處境一樣堪憂。然而她不懂武功,也幫不上忙,想用麻醉槍,但那些人飛來飛去的,她即便要開槍也開不準。
她想了想,立刻跑下樓去,今天投宿的時候,她見到馬棚那邊有一輛木頭車,於是她把木頭車上的草全部撥落地上,然後拿起一個簸箕到廚房裏裝了好些草灰,倒在木頭車上,再把草蓋在上麵,露出黑麻麻的粉末。然後燃點起一個火把,從口袋裏取出一個打火機,這種便宜的打火機她帶了好幾個,裏麵充滿了丁烷,當把打火機用力摔在地上時,衝擊力引起外殼破裂,**體積迅速膨脹引起爆炸。
她推著木頭車然後把火把放置在車子最後麵,一舉衝了進來並且大聲喊:“都退開,都退開!”她舉起火把,然後把手中的火機用力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響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屋內打鬥聲停了下來,昏暗的大廳裏,隻有溫暖舉著火把發出的吱吱聲,溫暖說:“橫豎你們人多,我們是鬥不過的,無論如何也是一個死字,不如大家一起死吧。”說罷,她便要把火把往木頭車上點去。草灰被幹草覆蓋住,隻能露出黑麻麻的粉末,根本分不出是真火藥還是假火藥,但是溫暖剛才扔火機那一個陣勢嚇倒了他們,除了火藥,還有什麽可以發出爆炸聲?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四下散去。他們都是殺手,賣命賺錢,但是可以選擇的情況下,當然是保命比較重要。溫暖便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冒險。殺手求財,不會隨便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隻有留著性命,才有更多的錢。
黑衣人全部走了,溫暖癱軟坐在地上,她一再強調是餓的,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麽吃過東西。
就在她跌坐在地上的時候,火把也掉在了車上,燃起了幹草。楚帆和寒軒大喊:“不要啊,快走!”魏斌和侍衛們衝上來護住寒軒,現場一片混亂。
溫暖傻了眼,連忙站起來解釋,“不是火藥,不是火藥。”
幹草燃燒完畢,便熄滅了。楚帆衝過來抱住溫暖,“你真是嚇死人了,剛才那個人有沒有襲擊到你?有沒有受傷?”溫暖有些不好意思,推開他說:“沒事,他昏倒了。”寒軒有些迷惑地看著兩人,神情漸漸陰鬱了下去,楚帆騙他。
大家見果真不是火藥,虛驚一場,但是都紛紛佩服溫暖的急中生智。
溫暖扶著胃痛苦地在地上扶起一張椅子,然後坐了下來,仰頭看著楚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餓死了。”
楚帆連忙對身後的侍衛說:“快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寒軒走過來看著溫暖,又看了看楚帆,“她,不是摔下懸崖了嗎?”
溫暖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我掉下懸崖了?”
楚帆麵容有些不自在,他知道不應該瞞著寒軒,但是寒軒對溫暖的態度讓他有些戒備,但這些話又怎麽能說出口?
寒軒問溫暖:“你還認得我嗎?”
溫暖點點頭,想起之前在樹林的時候對他下巴豆粉和放電,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訕笑道:“認得,認得。”
“你認得我,怎麽今天不過來跟我打招呼?”寒軒不明白地問。
溫暖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總不能跟他說楚帆不讓她跟他說話吧,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因為他妻妾成群。她於是苦著臉說:“今天暈馬車,什麽精神都沒有,我也不大認得你了。現在仔細看了才知道。”
寒軒點點頭,“你掉下懸崖怎麽沒事?難道掉下懸崖的不是你?”
溫暖看了楚帆一眼,有些奇怪他怎麽也知道她掉下懸崖?楚帆一臉的不自在,似乎沒有跟他說過的樣子,而且他的神情也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虛應過去,“掉下懸崖的是我,至於怎麽回來的,我自己也迷迷糊糊。”
正說著便看見一名士兵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過來,溫暖連忙接過麵條,端至另一張桌子吃起來,不想再回答寒軒的問題。
寒軒看著楚帆,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帶著薄怒,楚帆啞口無言,不知道從何解釋,他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理虧,也許是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溫暖和他相識不久,他們感情的根基未穩,他不說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從小到大,他們喜歡的東西都一樣,這一次,會否也是同樣?
侍衛們幫忙清理地方,掌櫃和小二早兩派交鋒的時候已經躲了起來,如今見黑衣人散去,才從地道裏爬出來,灰頭土腦的,讓人見著便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