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你居然也這麽幼稚
諾諾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仰頭看著他的憤怒。
而歐逸澤帶滿怒意地看著她,雙手捏緊他的肩膀,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也許,他不是生氣,而是害怕,他害怕她的離開,害怕她又會像以前那樣,選擇走出他的世界,選擇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無法承受那樣的結果,無法承受她不在身邊!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不要離開她!
“解釋!”歐逸澤冷冷地看著她,每次字,似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諾諾轉過臉,不去直視他的目光,“我沒什麽好解釋,反正這件事隻是一個誤會,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沒什麽好解釋的?”歐逸澤放開她,冷笑,“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還是根本就不屑於解釋?!”
他的話,承載了所有的憤怒,被寵習慣了,突然他對她這樣冰冷,諾諾無法承受,於是,一把甩開他,退離他控製的範圍。
“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好了,我累了,回去睡覺了!”說完,轉身離開。
歐逸澤,你這個笨蛋!
她會愛上別人嗎?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難道他還是不自信嗎?他對自己的魅力就這麽沒有信心?寧可相信她會喜歡別人也不相信她對他情有獨鍾?
如果她喜歡明海音,何必回來,何必回到他身邊?!
算了,反正他今天心情也不好,多餘的解釋肯定也沒有什麽用,所以她幹脆給他時間,讓他冷靜一下好了,如果明天他還是這麽生氣,那她在想辦法給他解釋。
客廳一旁的吧台上,歐逸澤在徑自喝著酒,琥珀色的眸子裏帶著隱隱的殺意,一隻手握緊酒杯,而且越握越緊,直到……
啪!酒杯碎裂在他的手中,鮮血沿著手指緩緩地滴下來,而他仿佛無知無覺,雙眸依舊狠狠地看向前方。
“你喜歡喝血酒?”一旁,小逸淡然地走過來,將他手中的杯子接過來,塞了一些紙巾在他手裏,然後另外拿出兩個酒杯,倒滿酒,“我沒那麽重的口味,陪我喝一點普通的酒吧!”
歐逸澤接過酒,仰頭灌進去,“你寫的收購案很完美,隻是有一點稍微的不足,我已經彌補過了,明天你看看,如果有什麽意見,我們再商量。”
小逸微微的皺眉,“你都失戀了,居然還有心思跟我討論收購案?”
“誰說我失戀了?”歐逸澤收回目光,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拿起酒瓶,為自己倒滿。
“還用說麽?你滿臉寫的都是哀怨!”小逸輕品著酒,淡然地說著,“你們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也沒什麽,”歐逸澤歎了一口氣,“諾諾來找我,正好遇到我發脾氣摔東西,我擔心嚇到她,所以就想追出去解釋,但是卻聽到她跟明海音打電話,說如果沒有我的話,她會選擇他。”
“所以你就生氣了?”小逸微微挑眉,聲音裏滿是不屑,“大哥,沒想到,你居然也這麽幼稚。”
“幼稚麽?”歐逸澤皺眉,“諾諾心裏還有一個人,我不該生氣麽?”
“這個世界,怎麽會沒有你?”小逸輕啜了一口酒,“這些話,不過是女主角為第三者找的台階而已,你吃什麽醋?”
“我……”
“畢竟明海音曾經在諾諾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無私的幫助過她,諾諾又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對他狠心?能離開他,對他的愛意視而不見,已經算是很愛你了吧?你還能要求她什麽?”
“……”歐逸澤緊緊地皺眉。
“大哥,你都戀愛了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幼稚?”小逸微微搖頭,語氣頗為感慨,“今晚,我陪你喝酒釋放一下,明天去找人家道歉。”
“你真的覺得我該道歉麽?”
“難道你想等諾諾來跟你道歉?”小逸挑眉,語氣裏明顯不滿,“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大方一點,道歉有什麽。”
“我不是在乎這個,”歐逸澤一臉的認真,“我是說,你真的覺得我不應該為這件事而生氣?”
“不該!”小逸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如果你明天醒過來,還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話,可以不去道歉,畢竟你們的愛情,隻有你們最清楚。”
歐逸澤想了想,但是跟本就想不明白,算了,喝酒,等明天早上她頭腦清醒的時候在想!
明海音掌握了很多關於無影堂走私軍火的證據,甚至他連無影堂的每個分堂構造,每個軍火庫的位置都知道,他肯定會用這招來威脅諾諾的,他發脾氣,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生氣也跟這件事有關。
他不是責怪諾諾,隻是擔心她會離開,所以才會……
可是這樣,她會更加快的離開他吧?
想要拉住她,讓她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總是這麽怒吼並不能解決問題不是麽?他應該多一點的耐心,多對她好一點,多包容她才是正確的辦法,而不是對他吼,對她凶。
反正,就算她心裏有別人,他也依然會愛她不是麽?所以……他的確是做錯了?
歐逸澤拍拍自己的腦袋,他是豬麽?居然忍心對他的諾諾大吼大叫的,她心裏萬一真的有明海音,他這樣會把她嚇跑的。
麵對競爭,他居然選擇了對笨的辦法,說不定,她現在正打電話向明海音哭訴吧?
越想,歐逸澤就越擔心,酒也喝不下去了,扔下酒杯,轉身就走,既然他做錯了,那麽就要第一時間向諾諾道歉,不能耽誤,不能給她離開他的機會和借口!
看著歐逸澤匆匆離開的身影,小逸淡然地搖搖頭,然後繼續喝酒。
腦子裏,關於那個女人的身影依舊揮之不去,可是,他必須要控製住自己,他是最有理性的,他不要變成一個傻瓜,他知道什麽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不該做,所以,不管有多痛,有多難,他都必須將那個影子從他心中剔除掉!
他不敢叫她的名字,哪怕是在夢裏,他也從來不敢喊,因為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去找她,會忍不住衝到她身邊,不顧一切地將她囚禁在身邊。
她的生命裏,已經有太多的悲慘,現在終於能幸福了,他有何必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