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又出醜了嗎?
晚上睡覺是一個大問題!
因為他們是夫妻了,所以一定要睡在一起,如果分房睡就太奇怪了,為了不讓大家懷疑他們,歐予希隻好回到了房間裏。》小說,”
鍾小舟正趴在書桌上畫畫,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歐予希的時候,眼睛裏帶著明亮的光芒。
“老公,你回來了!”鍾小舟聲音清脆。
“嗯!”歐予希走過去,看了看她手中的畫冊,“你在工作?”
“沒有啊,我跟編輯請了半年的假呢!”鍾小舟把鉛筆放下來,“我隻是閑著無聊嘛!”
“來睡覺吧!”歐予希說得很自然,並且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睡衣,自然地走進了浴室。
睡覺?
果然,又到了尷尬的時候了!
昨晚,她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一頭撞在了牆上,今天一定不要在做那樣的蠢事了!
為了防止自己做蠢事,鍾小舟在歐予希洗完澡出來之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並且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爭取在歐予希回來之前睡著。
但是,睡不著!
她一直聽著水聲,然後又聽著他的腳步聲,然後感覺自己的床陷下去,感覺身邊多了什麽。
很想抱著他睡!
他們是夫妻嘛,抱一下……也沒什麽的吧?
這麽想著,鍾小舟閉著眼睛,偷偷的挪過去一點,再挪過去一點,然後假裝睡著無意識的翻身,抱住了那個溫暖的來源,隻是……
手感不對吧?
怎麽是毛茸茸的?
鍾小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抱的是玩具,而歐予希此刻正靠在床頭看文件,並且一臉探究地看著她,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問她,你在做什麽。
又出醜了嗎?
“睡不著?”歐予希淡然地問,似乎有意要替他化解尷尬。
鍾小舟睜開眼睛,慘兮兮地看著他,“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歐予希放下文件,“我以為睡著了,所以找點事情做做,既然你沒睡,那麽,我們聊聊吧!”
“好啊,聊什麽?”鍾小舟眨著眼睛,抱著毛茸茸的玩具一臉明亮地看著他。
“你說,七年前,我救了你的家人,對麽?”歐予希用淡然地聲音說著,“那麽,之後呢?我記得有一年洪水,我救了很多人,把他們安置在臨時的帳篷裏,後來你們是怎麽生活的?”
他隻負責救援,並不負責善後。
“在資本主義國家,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被管的,剛開始我們還在難民安置處,後來就沒有人管我們了,有些人去找了工作,有些人去當了乞丐,有些人……”
“你們呢?”歐予希打斷她的話,“你們一家是怎麽生活的?”他隻關心她,並不想知道其他的人去處。
鍾小舟垂下眼睛,“我爸媽生病了,沒有錢治療,他們就去世了……”
歐予希看著她,心裏酸酸的,“那麽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生活的?”
“我在街上畫畫啊!”鍾小舟笑了笑,“我在地上畫畫,誰看著好看就會拿本子讓我畫一幅,會多少給我點錢,然後有一天,有一個學校的校長看到了我,就讓讚助我上學了!”鍾小舟揉揉鼻子,“可是哦,我學習成績太差,勉強考上了一個大學,學的動漫專業,辜負了老師的期待。”
“你很了不起,”歐予希揉揉她的發,“你有朋友麽?”
鍾小舟搖搖頭,“他們都嘲笑我……”
“為什麽?”
“因為我自從知道了你在哪裏訓練之後,就一直在你們基地的門口蹲著啊,他們都嘲笑我是傻子,說我腦子有問題。”鍾小舟很委屈地說著,“我也知道這樣做沒用,可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啊,我沒有人脈,又想見到你,隻能用這種辦法了啊,我想就算是靠運氣,總有一天,我也會看到你的啊,但是沒想到,我的運氣簡直差到家了。”
她的確很笨,但是笨到讓人心疼!
歐予希歎息,“那麽,你是怎麽認識小爵的?”
“有一天,我拿著梯子想從牆外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到你,然後我就遇到了翻牆出來的他,後來我們就聊幾句,然後有一天,我看到了你,他說他認識,會幫我,然後就告訴了我你的去向,最後我就真的找到你了啊!”鍾小舟說得很簡單。
然而歐予希卻覺得她又傻出了新高度,“我們培訓的場地有幾千平米的地方,裏麵有各種綠樹,灌木遮擋,你在牆外怎麽看得到?”
“我每個角落都試過了啊,”鍾小舟傻傻地說著,“我覺得就算看不到你,那能聽到聲音也是好的啊,可是我除了槍聲之外,什麽也沒聽到。”
“你啊,”歐予希徹底對她無語了,“還好小爵幫了你,不然你怎麽可能找到我?”
“七年找不到就十七年啊,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這句話,她說得很輕鬆,然而卻感動了歐予希,這個笨丫頭還真的是死腦筋啊!
歐予希很惋惜地告訴他,“我基本上不怎麽留在培訓基地,所以你當然找不到我!”
“啊?”鍾小舟驚訝。
“我一年回有一兩次是回基地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直升機直接飛進去,你蹲在門口一百年也沒用啊,”歐予希揉著她的發,“而且,我完成培訓就會回家,接手家族企業,你去哪裏找我?”
“……”鍾小舟想了想也是,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所以我應該多謝謝小爵是不是?”
“除了感謝呢?”歐予希突然認真地看著周小舟,“或者說,你覺得小爵為什麽要幫你?”
鍾小舟更加不明白了,“幫忙……還需要理由嗎?”
看著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歐予希隻笑了笑,這個丫頭這麽笨,應該不會動小爵的心的。
是小爵先遇到她的,按理說,也應該是小爵跟她在一起才對,當初,小爵選擇放棄是為了成全他吧?
這些天,小爵的痛苦,作為哥哥一直看在眼裏,他怎麽忍心讓自己的弟弟一直這麽痛苦下去,怎麽忍心剝奪他喜歡的人?既然是哥哥,那麽就該有哥哥的風度,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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