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被兒子教訓了
對於歐慕瑄身體突然康複這件事,所有人都在感歎他的身體恢複得快,甚至連蘇辰都有些震驚了。
實驗室裏,蘇辰將門緊緊地關起來,好奇地看著蘇言。
“爹地,你到底用了什麽藥?為什麽瑄爸爸的身體會康複得這麽快?”明明昨天還在昏迷中,怎麽今天就看看起來完全是沒事的樣子?
“我在緩解病毒發作的藥了加了一點東西,原本隻是先試試,但是沒想到,居然對他真的有作用,而且我已經為他檢查過了,他的身體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加了什麽?”蘇辰一臉崇拜地看著蘇言。
蘇言將試管裏的**遞給蘇辰,“雖然目前這種藥物還無法徹底解決你瑄爸爸體內的毒,但是卻能有效緩解。”
“這麽說,爹地很快就能配出解藥了?”
蘇言一臉得意的挑眉,“怎麽樣,還是老子厲害吧?”
“爹地,你不虧是神醫!”蘇辰親昵地靠在蘇言的肩膀上,然而卻不小心看到了他的眼睛,雖然冰藍色的眼睛看起來沒什麽,但是仔細看他的眸子,明顯沒有了以往的清澈。
“爹地,你的眼睛怎麽了?”醫生的知覺告訴蘇辰,爹地的眼睛一定有問題。
“沒什麽,”蘇言揉了揉眼睛,“可能最近在實驗室待的時間太長了吧,眼睛有些模糊而已。”
“我來幫你檢查一下!”說著,蘇辰湊近蘇言。
然而蘇言去後退一步躲開了,“臭小子,我原本就是醫生,我的身體狀況我清楚,不需要你來檢查!”
“爹地,你的眼睛絕對不是普通的眼疲勞,對麽?”蘇辰幾乎可以肯定。
“沒事,我有辦法的!”
蘇辰無奈地轉頭,然而卻發現了在一旁試驗台上放著的一些**,似乎是在滴眼液的瓶子裏裝著,但是那絕對不是滴眼液吧?
白色的**,讓蘇辰拿起來放在鼻子間聞了聞,冰藍色的眸子裏頓時掀起了一抹驚愕!
“爹地,你居然用這種藥!?”
這是一種違禁的藥,從眼睛裏滴進去,可以有效的刺激神經,緩解眼疲勞,甚至當大腦也興奮起來。
但是這種以為有很大的副作用,長期用的話,甚至會造成失明,所以在很久之前,國家就已經禁止了這種藥在市麵上流通。
既然被發現了,蘇言也沒什麽好辯解的。
“你瑄爸爸的身體不能再拖了,所以我……”
“所以你的身體就不重要嗎!?”蘇辰有些生氣了,“爹地,你關心瑄爸爸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關心,你這樣瑄爸爸知道了會開心嗎?”
被兒子教訓了,蘇言摸了摸鼻子,“少用一點,對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
“你沒看看你現在年紀多大了,能跟自己年輕的時候比嗎?!”
“我又沒什麽事!”蘇言覺得真的沒什麽啊,而且他的身體真的不錯,原本體質就好,這些年他又很注重養生。
“有事就晚了!”蘇辰真的拿爹地沒有辦法了,“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蘇言理虧,走過去,乖乖讓兒子檢查。
蘇辰認真地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睛,發現眼角膜已經出現了一些情況,而且最近他的視力已經模糊到了看不清字的地步了吧?
作為每天跟他朝夕相對的兒子,他居然沒有發現?
“我會為你配點藥,”蘇辰歎息,“下午讓媽咪陪著你去配一副眼鏡先戴著吧,你這樣是看不清東西的。”
“好端端的突然戴眼鏡,會不會覺得很奇怪?”蘇言覺得自己突然戴一個眼鏡的話,會很突兀的。
“年紀大了,眼花有什麽好奇怪的?”蘇辰皺眉,“如果你不想讓媽咪擔心的話,我陪你去!”
“還是讓你媽咪陪我去吧!”
去配眼睛是小事,關鍵是,他一輩子沒有戴過眼鏡,突然戴一個,會不會被大家嘲笑?雖然老了,但是麵子什麽的,還是很重要的吧?
客廳裏,顧佳濘看到蘇言灰溜溜地走出來,一臉被人教訓了的樣子,不禁覺得好奇,除了她,還有誰敢教訓他?
“醫生?”顧佳濘看著他灰灰的臉。
蘇言頭也不抬,直接走到顧佳濘的麵前,“我被兒子教訓了!”
“為什麽?”顧佳濘十分佩服兒子的膽量,居然連楷楷的偶像都敢教訓?
“我眼花!”
“哈?”顧佳濘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東西了,被兒子狠狠的教訓了,說我沒有告訴他!”蘇言悶悶地說著,“兒子說要你陪我去配眼鏡戴!”
“你眼睛從什麽時候開始看不清東西的?”顧佳濘看著他的臉。
“就這幾天,我以為是累了,剛剛兒子檢查過,結果是老花眼!”
“你這麽年輕就花眼了?”顧佳濘簡直難以置信,“不會是你這幾天總呆在實驗室,把眼睛弄壞了吧?”
“年輕?”蘇言避重就輕,“老婆,也隻有你覺得我年輕了吧?”
樓梯口,原本想要下樓的昕昕聽到蘇言和顧佳濘的對話後,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言爸爸的眼睛,一定是這些天拚命做實驗傷的吧,如果真的是普通的花眼,小辰哥哥怎麽會發火?
有時候她半夜醒來,想要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言爸爸去廚房倒咖啡,很明顯,他經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覺。
他是為了爹地,為了早點治好爹地,他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昕昕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撥通了藍銳的電話號碼,她能做的很少,但是她也要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家人!
電話,在響了很久之後終於沒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藍銳的聲音。
“藍銳,是我!”昕昕小聲地說著。
“我知道,有事?”
聽到他疏離的語氣,昕昕頓時心裏沒底了,“你現在說話方便麽?”
“什麽事?”藍銳沒有回答,而是問著她事情。
“……”昕昕知道,他此刻說話一定不方便,“我想你了,想見見你,可以嗎?”
“……嗯!”想他?可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