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不是犯人

蘇辰說不審問她,就似乎真的是不審問他。

他沒有去處理任何公務,也不想孟小粒想的那麽忙,除了屬下臨時找他有事之外,他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裏。

有時候,他仰在床邊的躺椅上靜靜的看書,有時候躺在沙發上,服務生將飯菜直接送進他的房間,吃完,他會叫服務生端出去。

晚上也是,一直看書到孟小粒睡著,然後等孟小粒睜開眼睛的時候,要麽他就在床邊看著她,要麽,他就依舊在客廳裏看書。

似乎,他的日子單調得不能再單調了。

自從她說了不喜歡她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做任何過分的動作,隻是每天除了照顧她的生活之外,就是看書,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跟她講。

雖然住在同一個房間,但是也是她睡臥室的床,他睡沙發,不,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睡過一樣,孟小粒就根本就見他什麽時候睡過。

每天她睡覺的時候,他在看書,她醒來的時候,他依舊在看書,就算孟小粒半夜醒來去廁所,他依舊是在看書。

似乎,他是一個書迷。

他每天都很沉默,隻是不停的看書,看了一本又一本,如果他對她出招,或許孟小粒還有還手的可能,她的腦子並不笨,但是現在,她然而不知所措了。

這,也是他的招數麽?

孟小粒坐在他對麵,看著他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書,小臉被氣得鼓鼓的!

“有事?”蘇辰將書拿開,懶懶地抬起眼,問得很漫不經心。

“這是你對待犯人的一種手段麽?”孟小粒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口。

“你不是犯人。”蘇辰繼續看書。

“你……”孟小粒傾身,狠狠地將他手中的書奪過來,“少在我麵耍花招!”

手中突然空了,蘇辰側身,看著她,“我不是耍花招,我隻是在養傷。”

“什麽?”

“那麽深的傷口,我不叫,你就真的以為不痛麽?”蘇辰打了一個哈欠,“我放著烈焰不去追捕,你就真的以為我會放過他麽?”

“難道……你的傷已經到了讓你無法正常行動的地步?”但是他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事情啊。

“不然呢?”蘇辰微微閉上眼睛,“時間隔得越久,要找到烈焰就越困難吧?”

“我以為,你是在等他自己上鉤!”因為烈焰必然是會來救她的,所以孟小粒就覺得蘇辰是在等待對方自己送上門。

“目前,他應該還沒有上鉤的本事!”蘇辰的語氣相當的輕蔑。

孟小粒將書還給他,轉身打算回到臥室。

“小丫頭,”蘇辰順手拉住她的手腕,“不打算照顧我麽?”

“你跟我有關係麽?”孟小粒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回房間。

蘇辰看著她的背影,暗自歎息,以前,她總是會粘著他,不停的在他耳邊叫著辰,而現在呢,她連看他一眼都不看。

不過,至少,他又看到她了,他很開心,就算她對他再怎麽冷淡,他也很開心。

還有,她說她有孩子的,他也相信,那一定是他的孩子,就算不是,他也會將那個孩子視如己出,所以不管怎樣,既然她再次回到了他身邊,那麽他是不會讓她走的!

蘇辰將書放在一旁,微微的閉上眼睛,這些天,他白天留在家裏陪她,晚上去處理自己必須要處理的事情,不累是假的,可是一想到身邊有她,他就興奮得睡不著。

但,不管怎麽說,他是人,也會累,所以閉著眼睛,就這麽真的睡著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體上多了一個毛毯,眼前多了一份飯菜,還有藥箱也在他的身邊,而對麵,孟小粒冷冷地看著他。

仿佛這一切不是她做的,一臉置身事外的模樣。

蘇辰看著她,靜靜地笑了,關心?

嗯,很好的開始。

“你吃飯了麽?”蘇辰緩緩地坐起身體。

孟小粒沒說話,隻指了指一旁的空盤子,很明顯,她吃過了。

蘇辰拿起杯子,想要去接水喝,而孟小粒卻快他一步將被子拿過來,利落地去飲水機旁邊接一杯水,放在他的麵前。

此刻問什麽照顧他,蘇辰覺得自己是肯定聽不到好答案的,所以他不問,喝了一口水,靜靜地吃著還溫熱的飯菜。

“我帶你出去轉轉吧!”蘇辰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

“是為了拿我當誘餌,你們好趁機抓捕烈焰麽?”孟小粒沒好氣地說著。

“我想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蘇辰靜靜地說著,“雖然從脈搏上來看,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大礙,但是你的失憶,一定有原因的。”

“你不是自稱神醫麽?怎麽,連這點小事都檢查不出來?”孟小粒趁機嘲笑。

“我需要借助醫療設備,”蘇辰無視她的嘲諷,“我很肯定你的失憶不是因為被催眠,也不是因為大腦受創,所以我想看看你的大腦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孟小粒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我檢查過了,你的頭部有一個傷疤,”蘇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的一個位置,“不是手術留下來的,所以我懷疑你的失憶跟這個有關。”

“我說過了,我並不想恢複記憶,過去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想活在當下!”孟小粒才不會上當。

烈焰肯定是在找她,如果這個時候孟小粒出去,絕對會成為誘餌,她不想讓烈焰有任何的危險,雖然,她很想念楷楷。

“既然你總是覺得我拿你當誘餌,那麽……”蘇辰走到一旁,拿著一副手銬走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拷住孟小粒的一隻手,“我就如你所願!”

“你……”

蘇辰將另外一隻手銬銬在的手腕上,將鑰匙放在家裏,“跟我走吧,誘餌!”最後兩個字,蘇辰說得很重,仿佛是故意要刺激她的。

“我不出去!”

“作為階下囚,你沒有權利說這句話!”蘇辰湊近她,“我擅長催眠,你是要自己有意識地跟我走,還是想試試被催眠的滋味,嗯?”

話,很溫柔,一點也沒有威脅的意味,仿佛是在跟她開一個玩笑,而孟小粒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玩笑,他這次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