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秒殺
在男子的敘述中,白天大概明白了,自從那天俞寧從溫益朗家裏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白天想了想,沒有把溫益朗打俞寧這件事說出去,不然,相信溫益朗一定會被這個男人拖出去暴屍荒野的,雖然她也覺得溫益朗不該打人,但是當時溫益朗是為了她才出手的。
“白小姐,我能見見溫先生麽?”很客氣,很誠懇的語氣。
白天看了看樓上,聳肩,“抱歉,他喝醉了。”
“沒事!”男人站起身,打算直接上樓。
雖然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客氣的笑容,但是身上的殺氣卻漸濃,白天知道他要做什麽,所以立刻跑到樓梯口,一把將男人攔住。
“抱歉,你不能上去!”
“我妹妹不見了,這件事跟他肯定有關係,”男子耐心的解釋,“我不想對女人出手,但是不代表不會,”雖然說著最無情的話,然而唇角的笑意卻依舊溫和,“白小姐,請你讓開。”
白天明白了,這個男人一定好不到哪裏去,嘴上雖然說得客客氣氣的,但是他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妹妹丟了,哥哥著急也是應該的吧?
但,那也不代表他可以隨意欺負溫益朗。
白天冷冷地看著他,“如果我不讓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男人說完,在白天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猛然伸拳揮了過來!
時間,仿佛被無限的拉長,白天可以看到他的拳頭,甚至可以感受到拳頭帶起的風正呼嘯著吹過來,但是身體卻根本來不及躲避。
而這時,一個黑影掠過,像是電影的慢鏡頭裏,突然插進了一則快進一般,就這麽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拳頭,有力的胳膊,看似輕鬆,然而手腕處的青筋,明顯暴起。
樓梯口,溫益朗看似悠閑地站著,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衣,扣子似乎是隨意扣上去的,有些淩亂的頭發是沒有被打理過的,然而卻絲毫不影響那張妖嬈的臉。
一雙淡紫色的眸子裏帶著一層殺意,卻邪魅到了極致,仿佛最迷人的食人花,在他最美麗,最迷人的時候,也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此刻,溫益朗一隻手握住對方的拳頭,另外一隻手擁著白天的腰。
從男人進入他們房間的時候,溫益朗已經醒了,所以,白天剛剛對他的保護,他都知道,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居然還有心思來保護他?
那麽這次他就要讓白天看看,看看他究竟需不需要他的保護。
“天天,站遠一點。”溫益朗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
“可是……”
“平時也一直沒有機會在你麵前露一手,這次給我看好了。”仿佛是在開玩笑,然而身上的危險氣息卻越來越濃。
白天愣愣地點點頭,退到樓梯上。
男人收回自己的拳頭,卻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向打了過來,而溫益朗優雅地側頭躲過,在男人的身體還沒來得及收回姿勢之前,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
在對方失神的零點幾秒,溫益朗的身體猛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把搶,就這麽頂在了他的頭上。
速度,一直是溫益朗的驕傲,從小,父親就刻意鍛煉他的反應能力,還有出手的速度,雖然在身手方便,他不如他的堂哥們,但是速度卻超過他們很多。
白天看傻了眼,她剛剛……什麽也沒有看到,隻覺得溫益朗突然從她眼前消失了,一眨眼的功夫,居然落在了男人的身後,一招將其製服。
這就是所謂的秒殺吧?
“你妹妹的下落我並不知道,也不會協助你尋找,你若離開,我會放你走,反之,我也不怕手上多幾條人命!”悠閑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威脅。
“當著白小姐的麵殺人?”男人溫和地笑了笑,“你下得了手麽?”
“天天?”溫益朗若無其事地喊著他的名字,“閉上眼睛!”
“哦!”白天很聽話地閉著眼睛,已經做好了聽到槍聲的準備,隻是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聽到什麽,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
白天現在明白了,為什麽溫益朗什麽女人都敢惹,因為他自己強大到無所畏懼,不過,撇下個人魅力不談,他的做法挺混蛋的。
溫益朗把玩著手中的槍,悠閑地斜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眼睛靜靜地看著某個方向,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在已經快要擰成一團的時候,猛然站直了身體,將槍收回到身上。
“我去找俞寧,你跟我一起去!”
他,還是關心俞寧的吧?白天心裏有些酸澀,口口聲聲說不在意,但是卻私下偷偷的找,其實,他還是很喜歡俞寧的吧,既然喜歡,為什麽還要跟人家分開?
“我不去!”白天固執地將頭轉開,“我累了,回房間睡覺去了!”
“天天!”溫益朗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不想單獨麵對她,跟我一起去吧。”
“為什麽?”如果不喜歡,為什麽要逃避?
溫益朗聳肩,放開她的手,臉上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如果跟我去,我給你十萬的獎金,如何?”
他就是這樣,什麽都不肯說,什麽話都埋在自己的心裏,對外,永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算了,不說就不說,她也不勉強!
“等我換件衣服!”說完,白天上樓徑自上樓。
而溫益朗靜靜地站著,讓他離開俞寧的原因有很多,也許是因為不夠喜歡吧,他總覺得,她複雜到讓他想退縮,在溫益朗的觀念裏,既然愛了,既然決定要在一起了,那麽就是奔著結婚去了,但是俞寧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她的家庭,還有她自身的脾氣……
她打掉了他們的孩子,這點,他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雖然他嘴上說,那是他不同意,他不想要,可是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個孩子,他想要,而她,瞞著他把孩子打掉了。
他把所有的罪責一肩扛下,隻是,卻對她有了芥蒂,他的妻子,不能是這麽一個狠心的人,這讓他覺得害怕,說白了,他害怕太把愛情當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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