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威大師杯複賽的最後一天,華夏國所有選手上午已經沒有了集體訓練,除了李雲迪孫穎迪和陳薩三人去了看比賽之外,我和朗朗劉震三人都沒去,我和朗朗兩人的成績,是肯定可以進決賽無疑,劉震的成績雖然略低一些,但應該問題也不大,第四天的比賽相對來說並沒有太出色的選手,因此我們幾人都不是很擔心。

劉震李利朗朗,你們今天沒什麽事就去散散心,練習別太辛苦。我就不陪你們了,那邊的比賽我還要去看看,有了最後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一大早在餐桌上,陳一山就對我們這三個準備出去的人說道。

知道了,陳哥,不用擔心我們,你忙你的去吧。我笑著說道。其實對於這次國家的安排,包括我在內的幾個鋼琴家都不是那麽看重,畢竟我們這些人之前都習慣了獨自一人參賽,這些鋼琴家都是一些不習慣受束縛的人,好在國家除了安排我們的行程之外,倒也沒有過多的要求我們,不然恐怕我們這些人就要有意見了。

恩,行,李利,出門要注意點。這裏是國外,不比在家裏,再過兩天就要決賽了,你們的任務很艱巨,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出什麽意外陳一山不放心地叮囑道。老實說前兩天我救人那一幕,現在想起來還讓他感到有些心有餘悸。

放心吧陳哥,上次那事就是遇到熟人了,一般的情況下我不會亂來的。我看到了陳一山的擔心,笑著說道。

吃過早餐,幾個人就在酒店門口告別,陳一山和李雲迪幾人仍然是坐著大巴趕去斯坦威音樂廳,而我們幾人則是坐了一輛出租車,緩緩地向市中心駛去。

漢堡是德國三大州級市之一,也是德國最重要的海港和最大的外貿中心德國第二金融中心,是德國北部的經濟和文化大都市。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一棟棟鱗次櫛比的高層建築,以及寬敞的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讓人不禁感慨這個高度工業化的城市的發達。

車子在臨近易水河的一個廣場前停了下來,我們幾個人下了車子,隨意地邊走邊看了起來。

今夭剛好是周六,廣場上人流湧動,不少人或是散步,或是鍛煉身體,一派悠閑景象。

幾個人邊走邊閑聊著,當然話題還是關於三天後的決賽。

李利,後天的決賽,我們幾個就和基辛還有瓦洛多斯對上了,對於這兩個人,你怎麽看戴著一副寬邊墨鏡的朗朗看似隨意地問道。眼睛卻不時四下張望著,生怕被樂迷認了出來。

看著朗朗那樣子,我暗自好笑,看來成名也有成名的煩惱,自己現在在國外到還不用擔心這些,不過總有一天會像朗朗這樣,到那時,恐怕就徹底失去做普通人的樂趣了。

聽著朗朗的話,我笑笑道:瓦洛多斯似乎最近有了些進步,我相信他在複賽中沒出全力,不過他走的還是技術流,不足為懼,倒是基辛,昨天的比賽,他很拚啊,受他的影響,雲迪的發揮有些失常。我估計這家夥是因為看了我們幾個人的成績,感到有些急了,才拿出了這樣的實力,不過我相信基辛同樣沒有出全力,他應該是我們最大的對手。

對,待維想的基本和我一樣,基辛成名那麽久,手底下肯定不止這兩下子,你們兩個最大的對手還是他。後天的比賽要調整好心態,好好拚一下還是有機會的。劉震接過話說道。

嗬嗬,劉老師,你剛剛說錯了一句話,基辛不是我們兩個的對手。應該是我們共同的對手才對我糾正道。

我可沒說錯,對於這次大師杯。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前天的複賽。我已經盡全力了,就算是在決賽上,也不過就是這個表現,我估計我最後的成績,也就是中間水平吧,這我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這是全球頂尖的鋼琴比賽,能夠進入決賽就代表著成功。你們兩個不同,你們天份好,將來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這場比賽是你們成功之路上一個絕佳的助力,你們一定要好好把握。劉震說得很誠懇。

看你說的,劉老師,好像所有的擔子都壓到我們兩個身上一樣,搞得壓力很大,今天我們走出來散心的。別聊比賽了,看看有什麽好玩的我笑著把話題岔開了,雖然劉震剛剛說的那話是出自真心。不過畢竟劉震是自己的老師,這話我還真有些不好往下接。

對,不聊比賽今夭我們好好遊遊漢堡,哎,你們看,那邊群人在幹嘛呢劉震說著,用手指著右邊不遠處,那裏有一組頗具藝術感的銅雕,前麵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圍觀,不時還發出一陣笑聲。

走,過去看看去。朗朗首先說了一句,隨即率先走了過去,我和劉震也跟著過去。

幾個人的身材都不低,不過德國人身材大多高大,所以到了跟前幾個人居然看不到,轉了幾個角度才看清裏麵的情形。

隻見一個身穿漢堡球隊隊服的德國小夥子正拿著一把綠色的笤帚,不停地掃地上的一堆花花綠綠的塑料屑,而圍觀的人們卻不停地大笑著說著什麽。

德國人真奇怪,掃地有什麽好看的。我嘀咕了一句,他發現這些塑料屑是有人故意灑上去的。因為他才看了一會兒,當那穿著球衣的小夥子將地上的碎屑差不多掃幹淨的時候,就會有個人再灑些新的過去,而圍觀的人們就再度爆發出一陣大笑。

是啊,真是很無聊的遊戲。劉震也附和著說道。

嗬嗬,你們兩個不知道,這是這裏的一個傳統遊戲了,我上次來的時候聽當地的一個向導說的。這裏的人每到周末,都喜歡做這樣的遊戲。掃地的那個小夥子肯定還沒對象,一會兒一定會有一個處女出來吻他,不然他就會一直掃下去。朗朗笑著說道。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兒真夠有意思的,那我們再看一會兒,到底是哪個姑娘會出來吻他。劉震大笑道。

對了,是不是有人吻他,就表示對他有意思我笑著補充了一句。

那倒不一定,不過也有可能,這不過就是個遊戲。朗朗解釋道。老實講上次那個向導和他說的時候,也是說得很籠統,他也沒聽的太明白。

幾個人看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十來分鍾,果然有一位姑娘在眾人的大笑中走了出來,大方的摟著那個掃地的小夥兒,送上了一個香吻,然後,眾人一陣大笑中,紛紛開始散去。

嗬嗬,還真是有意思的風俗。我笑笑說道,剛準備離開,目光突然停留在了那剛剛掃地的小夥子身上。

李利,看什麽呢是不是對剛剛那個熱情的姑娘感興趣了。朗朗笑著調侃道。

我對她倒沒什麽興趣,不過對她有興趣的那個人恐怕要麻煩了。我笑著說道,隨即不等兩人說什麽,便快步走了上去。

喂,你這樣恐怕不太好。拍了拍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小個子,我笑著用英語說道。

雖然那個德國人沒聽懂我說的是什麽,不過看了我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卻二話不說,撥腿便跑了起來。

唉,還真是沒職業道德,就這麽沒打個招呼就跑了。看著那個跑開的身影,我站在原地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有了之前的教,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在大眾麵前隨意展露自己那驚人的速度,不過在這種妄意的控製之下,我的速度還是遠遠超過了那個小個子。

不過將近十米的距離,我就輕鬆地追上了那個小個子的身影,隨即輕舒右臂,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家夥的衣領,往回一帶,正在狂奔的小個子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身體不受控製地摔了出去。

嘴裏用德國話咒罵了一句,翻身爬起來的小個子雕地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朝著我狠狠的刺了過來。

德國的治安真是不怎麽好。我還有時間嘲弄一句,隨即腳下一個側步,堪堪避開了那直刺胸口的一刀,右手幾乎在同時便捉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輕輕一扭,頓時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從這幾個小子嘴裏傳了出來。那隻手腕已經被我用特殊的手法卸掉了。

從我開始追擊,到這個家夥躺在地上,前後不過不到十秒的時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看到不遠處的我,劉震心裏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小子又惹事了

不過顯然現在還不是發感慨的時候,因為還沒等劉震來到我的身邊,便看到至少有五六個身材高大的家夥,從不同的方向向我圍了過去。

唉,這下事兒大了。劉震焦急地說道,而一旁的朗朗,則早已掏出手機開始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