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名清秀俊雅,相貌非凡的中年人,此人身邊還帶著剛才離開的那名黑臉老者的元嬰體,正怒意橫生的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兩名元嬰後期的大高手,詢問之色濃重,那模樣仿佛這兩人一個回答不好,就會遭到他的瘋狂報複。

“尊主!您就是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鬼先生下手的啊。”那兩名元嬰後期的高手一聽他們尊主說他的兄弟是被這兩人下黑手之後,頓時就被嚇傻了,慌忙澄清自己,到是連一句廢話也沒敢多說,明顯知道這名中年人的性格。

“哼,量你們也不敢!嗯?這小子是誰?”那名中年人好像是突然間明白什麽,冷哼一聲說道,當他快將話說完時,才注意到在兩人的對麵還站著一位少年,而這少年看起來似乎才經曆過一次爭鬥,正麵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尊主!他就是毀掉鬼先生肉身的小子……”在這名中年人問過之後,旁邊那兩名元嬰後期的高手更是殷勤的說道,深怕他們的尊主會一個不小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哦?竟有這種事?”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遠,中年人露出一絲疑惑,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身邊的那個元嬰體問道:“是他毀掉你肉身的?”

“就是他……這小子軌跡多端,尊主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一起上,先幹掉他再說……”黑臉老者的元嬰先前還規規矩矩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但他一見尊主居然會反身過來關心自己,當下更是說了一大竄,若不是發現他尊主的表情不對,天曉得他會說到什麽時候去。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有將陸遠先前使用的招式給說出來,否則以他尊主的智慧,一定不難發現,他們所要找的月神一定與陸遠有所相關。

“廢物!被一個小輩毀掉肉身,也虧你能說得出口?”中年人隻是冷冷的鱉了一眼黑臉老者的元嬰,後者立即就是一哆嗦,滿心恐懼的不再說話。他知道這個所謂的尊主究竟是個什麽人,他的外表與內心完全是兩個相反的世界。

“在下玄濁,這位道友,看你的修為與實力,足以對陣任何元嬰後期高手,不如加入我火魂殿如何?在這裏,在下保證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的老對手天劍門的所有信息。”中年人一個眼神打斷黑臉老者的話,隨後又一副笑臉的對陸遠說道,看他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行走江湖的騙子。

不過當玄濁說這話時,一直在他旁邊的黑臉老者,也就是被稱之為鬼先生的元嬰體突然就顫抖了起來,似乎在懼怕著什麽,但又礙於玄濁的存在,他隻是顫抖,卻沒有發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至於陸遠,則是冷冷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慌張,他從這名中年人的出現和四人之間的對話,知道這玄濁的身份不低。但是當他聽到對方說要讓自己加入那什麽火魂殿時,心中就開始疑惑起來,同時也對這火魂殿的存在迷惑起來,什麽時候,修仙界還有這麽一個特殊的地方存在?

“哦?聽玄濁道友的意思,隻要加入這所謂的火魂殿就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看來貴殿對我的底細也是非常了解嘛,那你能告訴我,這丹楓穀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嗎?”陸遠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玄濁,壓製著內心的憤怒,他並沒有答應對方,也沒有拒絕,隻是很感興趣的反問道。

“嗬嗬,看來道友是真的動心了,即使如此,那就先賣道友一個麵子,丹楓穀之所謂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自然要歸功於隱塵的功勞,十數年前,隱塵因為修仙界的一個奇女子救下一命之後,他就注定了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玄濁說著,忽然想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有些向往的抬頭看著天空,開始了他的述說。

隻是玄濁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說到那個修仙界的奇女子時,一直麵無表情的陸遠突然心中一動,也有些暗自傷神,靜靜的聽了起來,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

原來,在十五年前,隱塵和他的師傅來到現在的丹楓穀所在地,當時的他們發現在這裏有個很好的靈脈,當時便打算在此安靜修煉,以求實力強大之後,在這裏建立個山門宗派什麽的,這是當時隱塵的師傅最終的想法。

可是,要想建立山門宗派需要思考解決的因素實在太多,加上當時的靈脈並沒有加以任何掩飾,因此又招引到其他高級修士的窺視。於是,占有與守護之間便展開了一場強勁的較量。

然而有爭鬥,就有傷害,就有死亡,仇恨自然也會隨著死亡的人數的增加而增加。於是,朋友之間、其他諸多的關係之間為了為親情、友情、愛情等太多因素而選擇了加入爭鬥,為死去的舊友報仇。有了這一層關係,參與爭鬥的人數便越來越多,最終演變成了大規模的爭鬥。

試想,當時的隱塵與他的師傅修為即使再高,那也無法麵對龐大的修士數量的進攻,雖然他們也有自己的朋友親人,但他們深知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逼不得已,最終的他們隻能選擇妥協,準備離開靈脈所在的區域。

然而就在這時,隱塵師徒迎來了他們的救星:秋雪。這個在修仙界勝名久遠的超級高手出現了,秋雪的到來如同在沸騰的開水裏扔了一記雷火一般,轟然爆開。她隻用了一招,便一舉震懾了當時修仙界中的大部分高手,讓其無奈敗退離開這靈脈範圍之內,最後她不知又處於什麽目的,居然幫助隱塵師徒兩建立了現在的丹楓穀,並給丹楓穀布置了強大的山門大陣,讓那些還想要占有靈脈的修士知難而退。

讓隱塵師徒兩無法想象的是,秋雪幫助兩人建立山門以後,卻隻提了一個要求,便離開了丹楓穀,而這個要求,或許也就隻有隱塵他本人知道了。

“至於丹楓穀會變成如今的模樣,自然也是因為隱塵答應秋雪的那個要求,不過他到底答應了對方什麽要求,恕在下也不知道。”玄濁說完悠閑的看著陸遠,他說的並不太詳細,隻是大略的講述了那麽一下,就足以讓陸遠為之堅信不移了,甚至以陸遠對此也都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了。

“看來道友講故事的水準不是一般的糟糕,劇情編的如此狗血,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看著對方,陸遠一字一句的說道,明顯的一點都不相信對方的話。

“嗬嗬,道友相不相信那可是你的事,不過在下的話希望道友最好能考慮一下,雖然時間上有些倉促,但總會讓你答應的,當然,這要在你自願之前。”玄濁說到最後仿佛有些不耐煩,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遠,到也不愁他不答應的模樣。

“看玄濁道友的模樣,是想強行讓在下答應嘍?不過那也要道友有那個本事才行!!!”看了一眼腳下的水雲豹,陸遠毫不示弱的反擊道。說實話,陸遠對這個所謂的火魂殿還是很想了解一下的,但他一看到玄濁和他身邊的那三名元嬰後期大高手的表情時,就非常厭惡,以至於讓他想要繼續問下去的話都收了回來,變成了一副毫不客氣的口吻。

“白鳥、火狐,你們兩給我纏住他的水雲豹,這小子交給我本座。”玄濁大概是真的被陸遠的口吻給氣的不輕,當下就決定先和陸遠過上一招再說,隻要實力在對方之上,哪還有怕這小子不答應的道理?

隨著玄濁的話落,另外的兩名元嬰後期的高手沒有任何遲疑,一前一後的衝向陸遠,目標直指他腳下的水雲豹。此時他們的攻擊竟然沒有了先前的那貪婪,隻剩下單純的纏鬥。

“哼!果然不出所料,看來你們這什麽尊主也就這麽大的氣量而已。”眼看著玄濁將他的法寶取了出來,陸遠一邊吩咐水雲豹放手搏鬥,之後也一振五陽飛劍,就準備和對方再次打上一場。

“小子,讓本座來試試你究竟有多少斤兩,七玄斷獄!!!”玄濁有心要一試陸遠的究竟有多少斤兩,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法寶:斷獄。一件長柄雙刃萱花板斧。此斧一出,立即就幻化為一柄十數丈長短的開天神斧,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力,向陸遠劈砸而下,速度不急不緩,卻和黑臉老者同樣都有鎖定的功能。

這時的陸遠看著對方的巨斧,心中的震驚比之先前和鬼先生的爭鬥更加強烈,他發現隨著這一擊的產生竟然夾帶一種讓他無法出手的束縛感,那感覺就好像你被一根牛筋繩捆了個結實的無法動身感。

眼看著對方的斧頭越來越大,陸遠的眼睛再一次變化,漆黑的瞳孔由黑轉赤,最後轉入純紫色。而隨著他的瞳孔的變化,他看著天空中的那柄巨斧的攻擊也越來越慢,攻擊的軌跡也是越來越清晰,直至最後時,那巨斧就好像在半空中停滯了一般,就連束縛陸遠的感覺也流失了一半,讓陸遠得到暫時性的活動來反擊對方。

有此機會,陸遠當然不會放過,反擊時腦海中也在急速的思考著該用什麽來反擊。在這關鍵時刻,陸遠心中靈光一閃,立即就思索出對策來。

接著就見他將五陽法劍猛然一震,橫在眼前,功力發動,飛劍之中冒出一道三尺劍芒。而隨著這道劍芒出現的同時,還有另外一道柔和的旋風在劍尖處逐漸形成、變大,最後被陸遠猛然一撩,橫切入上空砸來的那柄巨斧之上。

“轟——”陸遠的飛劍與玄濁的巨斧終於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聲震天的響動,將整個山穀都震的左右搖晃,狠狠的抖了一抖,至於陸遠與玄濁同時被震得蹬蹬退了數丈才了停下來。

從陸遠的靈光乍現到付之實施隻是瞬間的事情,甚至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兩道攻擊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震驚的看著陸遠與玄濁,白鳥和火狐這時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高手,都紛紛停了下來,看著陸遠與玄濁。至於水雲豹則也在這時也返回陸遠身邊,關切的瞅著他。

“噗……”然而在這時,陸遠忽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那邊的玄濁,他最終還是沒有擋住對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