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傳音聲,陸遠雖然有些心驚,但更多的還是疑惑,他在想:怎麽這聲音聽起來這麽耳熟?
“這似乎是雲翼叔的聲音?”略做回想,陸遠立即就聽出這是雲翼的聲音,當下更是疑惑的向四周看去,同時靈識也透出體外查探而去。
“雖然不知道你小子究竟是怎樣突破我的禁製的,但你能突破,也就說明你確實是有些實力的,來穀外!”雲翼的聲音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卻略帶急促的催到。
聽雲翼的聲音,陸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雲翼有麻煩了,否則他一定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並且還那麽著急的模樣。
可這樣一來,陸遠又有疑問了,如果連雲翼那樣強大的高手都能遇上麻煩,那麽自己去的話,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即使陸遠再如何自信,他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夠解決雲翼的麻煩或是能夠幫到什麽忙。即使如此,陸遠還是一搖頭開始打量著丹楓穀的地型,準備找個出口與雲翼匯合。
“不用找了,穀西!”沒等陸遠查出該怎麽過去時,雲翼的聲音再次傳來,讓陸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早說嘛,不就不用浪費這該死的時間了麽。
“至於你……有機會再見吧。”有些深情的望了一眼遠方,陸遠獨自嘀咕一句,接著轉身向穀西飛去。
陸遠飛行的速度遠比他禦器飛行還要快很多,他用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就越過數個山峰,來到穀西之地。
當陸遠剛到這裏的時候,就發現穀西的山峰頂處居然聚集了不少結丹期以上的高手。足有二十多名,其中就有陸遠曾經見識過的雲澤,而在他的身邊則有不少結丹期的高手,更有兩三名元嬰期的大高手。
這些人分為兩個陣營,而在陣營當中則還有兩名結丹修士在爭鬥著,看他們畏首畏尾的樣子,也讓陸遠為之一驚。心中也忍不住猜想這些人的來曆。
“陸遠,看好了,這些全都是使劍的高手,他們都屬於劍修,和你的修煉功法很像。我讓你來,就是要讓你見識一下這些高手,好讓你以後對上劍修會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陸遠剛到這裏就聽到了雲翼的話,也讓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爭鬥的兩人,同時也讓他注意到眼前的那十多名劍修高手。這些修士的裝束非常統一,個個身上都背著一柄飛劍,打扮的非常高調,如果不是高矮胖瘦麵容不一樣,還真讓陸遠有些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這些人……難道就是天劍門的?”看著那些觀望的修士和爭鬥中使劍的修士,陸遠心中又忍不住猜測這些修士的身份。
曾經,陸遠多麽想知道天劍門究竟在什麽地方,他也很想弄明白這所謂的天劍門為什麽會對自己的母親下手,這一切的一切,陸遠都想弄明白。
然而,眼前這些人沒等陸遠前去調查就已經出現在丹楓穀了,並且還是以這種身份出現,這讓陸遠忍不住為之憤怒,仇恨的怒火也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如今麵臨這些家夥,如何能讓陸遠平靜。
看著這些家夥,陸遠漸漸的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因為仇恨,陸遠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拳頭也捏的嘎巴聲不斷,甚至連指甲陷入肉內而流出的鮮血陸遠都沒有發覺,他就低著頭,兩隻原本漆黑的眼睛也開始一點點的轉變向赤紅,眼中也布滿了血絲。
殺意也在一瞬間彌漫開來,就連他懷中的水雲豹都為之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究竟是怎麽了,情緒變動的幅度居然這麽大。
“天劍門的混蛋,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滿門滅絕。”心中狠狠的下定決心,也讓陸遠有了一個應該拚搏的目標,他眼中的血絲因為仇恨、因為憤怒已經開始有向紫色轉變的痕跡。
“不行!現在的我實力還不夠,若想替母親報仇,最起碼還要提升好幾個層次才行,如果現在暴露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找死行為,別說報仇,恐怕連拉幾個墊背的倒黴鬼都不夠資格……”
如此想著,當陸遠眼中的那些血絲繼而變成紫色時,他突然就轉變了自己的情緒,慢慢開始冷靜了下來,而且紫色的眼睛及顫抖的身體也漸漸的平息下來,轉而恢複正常。
如此一幕讓一直在旁邊關注他的雲翼心中也暗暗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怕的少年。眼前的陸遠表麵上看起來也就十六七的樣子,可誰能想到他年少略帶稚嫩的麵容背後,居然還隱藏著如此強大的隱忍能力。
雲翼自問見識過不少出色的人物,但是能夠做到像陸遠這樣忍辱負重的少年,他還真沒有見到過。試想,像陸遠這個年齡的少年,哪一個不是血氣方剛遇到有可能是殺母之仇的仇人,一定會沒有任何顧及就衝上去拚命的。
雖然也有些修士和陸遠差不多,但人家那可都是些修煉成精的家夥,但他一個少年也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那也就太可怕了些。
“這小子不簡單!”雲翼又一次給陸遠下了一個結論,他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他並沒有看錯。而且師傅所做的一切,也將變的非常有意義,他沒做錯。
“真的想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可以讓他進步的如此之快,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個可造之才。”欣賞的看著陸遠,雲翼心中暗想。
恢複情緒後的陸遠重新將目光看向爭鬥中的幾人,同時也開始注意對方使劍的那名修士,他要研究透徹對方的出手習慣,以及對敵經驗,這些都是必須要弄明白的,因為陸遠知道,往往同級高手們的對敵,真正拚的反而不是功力,而是對敵經驗。
起碼陸遠知道,高手對陣,經常會因為一點小小的疏忽而敗在對方的手下,丟了性命。
“原來劍氣還可以這麽用。”看著對方將飛劍恢複的密不透風,不時的將數道劍氣迸發而出,也讓陸遠明白,原來劍修的技能是可以以任意方式釋放的。
然而陸遠是開始研究對方的爭鬥經驗了。但是在爭鬥中的這名劍修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懼怕,剛才突然升起的那股殺意差點就讓他崩潰了。如果不是後麵有兩名前輩高手在壓陣,他大概早就棄劍逃跑了,那還打個屁啊,按照釋放出殺意的那家夥的功力計算的話,他遠遠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
“砰——”就在這名劍修心中還亂七八糟的想著的時候,他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劍罡像是被某種法寶突破了一般,接著就有一種鑽心似的疼痛,等到他低頭看去時才發現,原來對方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釋放出一件針狀法寶,正紮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的顫動著。
“你……卑鄙……”話沒說完,此人就昏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喂!劍癡,你們已經敗了,這下沒話說了吧。”當雲翼看到那名劍修倒下之後,立即就嘲笑意味十足的看著對方說道,那語氣之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哼!老雜毛,你丹楓穀沒人了嗎?竟任由一個小輩做主?”被喚做劍癡的家夥光著上身,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後背著柄劍。他隻穿了一件黑灰色且透著白的長褲,讓人不由得猜想他的褲子究竟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不過他身上一處處傷痕卻看的人心驚肉跳的,結實的肌肉看上去隱藏著一種爆炸性的力量,而且說話更是暴躁的很,甚至比當初的雲淩還要狠。
“劍癡,願賭就得服輸,你既然不是存心來找麻煩的,那我們能夠和平解決當然更好。如果你確實是想來偷襲我丹楓穀,那麽老夫接著就是。”
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被劍癡稱作老雜毛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他有任何情緒,他隻是麵色平靜的回答到,根本就沒將劍癡放在眼中。
“老混蛋……豈有此理,氣死老子了……”當劍癡聽到這不溫不火、不亢不備的話時,立即就爆跳如雷,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將他身後的那十多名劍修震的連一句話都不敢吭。
當然,丹楓穀這邊的修士也是不敢言語,甚至連雲楓雲淩等人也一樣,就那麽眼巴巴的看著這幾個人爭吵,卻是沒人敢吭半句。
“我說劍癡,你這次和花無邪兩人帶了這麽多劍修高手潛到我丹楓穀領地,難道就僅僅是為了尋找你的門人?但在我看來,你可是想偷襲我丹楓穀的?難道你你真以為我丹楓穀沒人了嗎?”
雲翼麵色冷冷的看著劍癡,突然怒火洶湧的問道,冷厲的眼神看的劍癡也是一瞪眼,兩人竟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對上了。看他們蓄勢待發的模樣,大有一個不爽就有可能會立即開打。
“咯咯……我說兩位用不著這麽急吧,奴家有個主意,不知道幾位想聽嗎?”看著兩人的模樣,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無邪突然開口,嗲聲嗲氣的模樣,讓再場的人忍不住就想要嘔吐一番。不過礙與他的實力,卻又沒人敢這麽做,隻得強忍著,一時間,場中修士更是憋的滿臉通紅,就連陸遠也不例外。
“死人妖,你還想怎樣?”沒等其他人發話,雲翼頓時就臭罵起來,絲毫不給他麵子。
“喲……雲翼公子何必出言傷人呐,要知道奴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的呀。”依舊是那嗲聲嗲氣的模樣,不過這次的花無邪卻眨著他那雙死魚眼,使勁的拋著媚眼,秋波也不知道暗送了多少。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誰他娘的多看你一眼,都會折壽好幾年。”雲翼出口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及,他實在是厭惡透了這個假女人。
“雲公子的話可是傷了奴家的心啊……嗚嗚……”後者說著說著,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看的一旁的劍癡愣是沒忍住,偷笑出聲。
“有話快說……”終於,雲翼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很簡單,隻要你穀內能找出勝過小徒的築基期高手,那麽這次就算我們無理取鬧。待我等回到天劍門,定會送上賠禮,以示歉意。但如果找不出這樣的修士,那麽你們就必須放我進去尋找天劍門的叛徒。”
當雲翼的吼聲過後,花無邪突然恢複正常,麵露狡詐之色的提了問題,接著從他身後拽出來一名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
當這名少年出現之後,雲翼和那個被劍癡喚做老雜毛的隱修同時一愣,至於兩人身後丹楓穀雲子輩的結丹期修士更是滿臉的失望之色。
原因很簡單,眼前的這名少年在修仙界早就名聲在外的高手,擁有築基第一高手之稱。
雲翼和隱修都知道,劍修在修仙界的地位一直都很高,他們以強大的攻擊而著稱。而丹楓穀的築基期弟子的攻擊和此人相比,那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若要想勝過他,那恐怕得要結丹期高手才有可能。
可是現在的丹楓穀還是特殊時期,穀內的高手全在眼前了,如果真的讓這花無邪或是劍癡進入而被發現穀內情況的話,那丹楓穀可就算徹底完了。
有些著急的轉了一圈,雲翼一直在思考著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雲公子,可不要讓奴家久等哦!!!”看著著急的雲翼,花無邪在一旁又忍不住催促起來。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雲翼的不住的在心底詢問著,然而當他的目光突然落到陸遠的身上時,靈光一閃,暗道眼前不就是個很好的築基期高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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