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黑臉人

陸遠徑直走到了無雙霸刀的身前,撿起他的左手,用他的左手拾起地上的詭影刺,和儲物袋一起放進了月神的第二層。

隨手丟掉那隻手,他再一次打量起五陽仙劍,他沒想到五陽仙劍竟然有著如此的威力,看來一直以來都是他沒有善待這把仙劍呢,才害得他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走了半天,陸遠才發現邪伽羅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那小子竟然還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無雙霸刀殘破的身體,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這才緩緩的轉過頭,拍著胸口,狂奔回到了洞中,陸遠跟在身後也回到了洞中。

坐到火堆旁邊,看著手中的五陽仙劍,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陸遠就禁不住快速的探出靈識尋尋覓覓的進到了五陽仙劍之中,循著剛才的路徑,那個身披五彩流雲披風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他顫抖著伸出手,很想去摸一下五彩流雲披風,可是那隻手就那樣停在了空中,再也沒有往前進,最終,伸出的手還是握成了拳頭縮了回來,低下頭,他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這一切。

雖然眼前的就是他的父親,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沒有勇氣走上去,不是因為父親的實力太過強大,相反他曾以此為傲,也不是害怕父親責怪他的冒失,他是怕從父親那裏知道一些寧可永遠不想知道的事情。

“孩子,你還是來了!”絕的身影動了一下,似乎是抬起了頭,話說的很突然,但卻像是思考了很多年才說出來的話,話中包含著一絲驚喜同樣也有著一絲的無奈。

“父親,父親!”終於陸遠的靈識還是忍不住衝了上去,聲音從陸遠的心中發出穿過靈識進入到了絕的耳中。

絕笑了,但是他依舊沒有回頭,說話聲不知為何變的急促了起來,就好像時間快到了一樣。

“孩子,這隻是為父的一絲神識,從你的鮮血流到仙劍的那一刻,這一絲靈識的封印就解除了,同樣解除的還有五陽仙劍能力的封印,可以說現在你手中的這把五陽仙劍才能真正算得上是一件絕世神兵,極品神器。”

“父親,我…..”陸遠又好多好多話想跟父親說,可是這一絲的神識的時間就快到了,這全都怪剛才和無雙霸刀戰鬥的時間太長的惹的禍,他開始後悔為什麽不一口氣解決了他,反而畏首畏尾的呢。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跟我說,我也很想聽你說,可是時間真的不多了,為父有幾件事要交代你去做,一定要謹記。”

“是的,父親…..”

“我知道你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之戰,我很慶幸你是那個贏家,你沒有丟我的臉。”

“想當年,絕的名聲可是響徹整個修真界,我生平未逢一敗,可是與神帝一戰中,我輸了,輸了半招,可是我不認為那是輸了,因為我同樣將神帝打成重傷,最後我把自己和他封印在了一起!”

“看來你已經拿到了黑色鐵劍、玲瓏珠和我的五彩流雲披風了,這一切都是對你的考驗!”

“考驗?為什麽?父親?你是為了讓我變得和你一樣強大嗎?”

“不是,是對神器的考驗!”

“神器?考驗?這麽說,我……”

“沒錯,你已經通過了考驗,你已經具備了擁有神器的資格了,記住神器出世之時,你一定不能出現,等到月亮完全出現之後,取得神器,來衍天世界,我會在那裏等著你!言盡如此,謹記!”說罷,絕突然回過頭來衝著陸遠的靈識微微一笑。

還在思考神器的陸遠無意的抬頭看見了父親的笑容,渾身都是為之一怔,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下來,再堅強的男人也會流淚,這是父親第一次真實的對著他微笑,笑容中包含著對他的肯定。

是啊!十幾年不懈的努力為的就是尋找父親,為母親報仇雪恨,現如今真的得到了父親的認可,你讓他怎能不去感動。

陸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趕緊拿出了無雙霸刀的功法霸道無雙,開始修煉起來。

本就天資卓越的他,再加上有著紫瞳的幫助,無雙霸刀的麽一個動作都被記錄在案,陸遠修煉起來更加水到渠成,不到半夜,陸遠就幾乎掌握了霸刀的使用要領了。

走進月神第二層,陸遠很輕鬆的就拿起了詭影刺,照著功法上的口訣念了一遍,詭影刺真的瞬間就變成了一把無上的霸刀。

這把霸刀幾乎可以阻擋任何的法術,如果不是陸遠設計廢掉了無雙霸刀的右手,雙手拿著霸刀的無雙霸刀絕對會讓陸遠陷入苦戰。

距離神器出世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陸遠必須在此之前解決掉巫妖王,這已經不是使命的問題了,而是一種為了提升自身實力而對強者發起的挑戰。

要成為父親那樣的人物,修真界的第一人,他必須踩著巫妖王的屍體走上第一的寶座。

想著想著,天漸漸的亮了起來,一夜沒睡的陸遠終於是在疲憊中倒下了,任憑邪伽羅如何叫喚都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終於,到了下午的時候,告別一身困乏的陸遠醒了過來,卻不想看到邪伽羅鼓著個腮幫子,看樣子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陸遠不去理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山洞,來到洞口時,說道:“走吧,今天估計就有架可打了。”

一聽可以打架,邪伽羅立馬來了勁頭,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兩人就這樣並排著飛走了,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來到了一個大城市的上空。

看著下麵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邪伽羅又禁不住誘惑借著上廁所的空隙跑到了城中遊玩起來,玩著玩著就把陸遠給忘了。

站在這座城市的入口,陸遠被頭頂的幾個大字深深吸引住了,“不太出名”,心想敢取這樣的名字,這個城市一定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可是陸遠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去理會這些了。

當務之急是找到邪伽羅,陸遠來到了城中央的位置,浩瀚的靈識再一次向四周輻射而去,城中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都無法逃過陸遠的靈識。

就在他發現邪伽羅靈識的同時,他的靈識在另一處發現了另外一幕,幾個一身黑衣的黑臉黑發人正在追趕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花鈺!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陸遠幾乎已經忘卻了這個女人的名字了,和以前不同了,現在的花鈺已經真正的出落的亭亭玉立。

細細的腰肢左右搖擺,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奔跑中失色的花容顯得楚楚可憐,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將她摟住的衝動

本不想去管這些瑣事的,但是陸遠還是潛意識的走向了哪個方向,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街頭,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街尾,他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

果然,片刻之後,花鈺一邊哭著,一邊朝著陸遠跑了過來,還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黑衣人到底追上來了沒有。

完全注意到前麵有人的花鈺一下子撞進了陸遠寬厚的胸懷中,突然出現阻止她前進的身影,讓花鈺以為是有人抄了近路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去看攔住她的是誰,粉拳就已經雨打梨花一般落到了陸遠的胸口,口中不停的喊著:“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麽,讓我走!”

打了好一會兒,花鈺才發現來人並未抓住他,而是任由她這樣胡亂的發泄,當下,抬起了一頭青絲的小腦袋,滿臉淚痕,淚眼惺忪的看著那人的臉。

花鈺驚訝的叫了出來,心中更加害怕的不得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是開心還是恐懼了,她竟然碰上了陸遠這個大魔頭了。

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絕對不會任由它胡來,說不定一個不高興就會把她給殺了,一想到這裏,她甚至希望黑衣人能快些趕過來,至少他們不會要了她的命,可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大魔頭卻會那樣做。

見陸遠表情嚴肅而且一語不發,花鈺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低下頭,怯怯的道歉說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

不等花鈺說完,陸遠一個閃身消失了,花鈺轉身的瞬間赫然發現陸遠擋道了她的跟前,將她和黑衣人隔開了,花鈺心中一暖,原來他是來救自己的,可是他不是和討厭我嗎?為什麽還會……

“走吧!”

花鈺正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有聽到陸遠的話,直到陸遠走出了很遠,她才抬起頭,眼前的一幕讓他膽戰心驚,所有的黑衣人都被殺了,而且是那麽的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花鈺趕緊跟了上去,可是怎麽追也追不上,陸遠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剛想說她為什麽不適用法術的時候,一個大爺推著貨車走了過來,花鈺看著貨車撞向了自己,隻是閉上眼睛,抱著頭,一點不像一個修士!

難道她失去了所有的法術?陸遠縱身一躍,花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在陸遠的懷中了,抬頭看了一眼陸遠那張看似平凡,實則剛毅厚重的臉龐,心中少女的情愫再一次複活了。

她偏過頭緊緊的靠在了陸遠的胸口上,陸遠沒有拒絕,因為從一開始他討厭花鈺隻是因為她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而且竟然對他耍心眼,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陸遠已經在內心開始排斥她了。

知道上一次見麵,其實陸遠就已經不那麽討厭她了,隻是他實在改變不了那種對花鈺說話的語氣,為了不讓花鈺在對他耍心眼也為了他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他選擇了冷酷!

現在的他早已淡忘了對於花鈺的那一份厭惡,畢竟花鈺是個女孩子而且陸遠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