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看上去和那瘋血少年很是投緣,把瘋血少年留到少主身邊這樣做好嗎?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極陽五老之中有人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的確,那瘋血少年身上有著魔龍之血,一旦爆發出來恐怕少主也不容易對付。”五老之中又有一人附和道。
“放心,老四,老五。少主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少主的紫瞳能夠抑製瘋血嗎?”一位老者走上前來,單手背在身後,望著陸遠消失的方向,發自內心的笑道。
“大哥,可是……也許真的如大哥所說吧,少主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就算瘋血少年完全喪失神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我們先行一步,在前麵等著少主的到來吧,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呢!”
“是。”極陽五老同時在原地消失不見,朝著遊離魔扼住的要道疾馳而去。
陸遠、嵐和邪伽羅則為是頭也不回消失在了七大派後起之秀的視線之中。
突然,陸遠等住了腳步,看了一眼腳下,對著腳底憑空的喝了一聲,“滾!”
“哢——”靈識的破碎聲傳了出來。
邪伽羅和嵐都是一驚,他們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被跟蹤了!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陸遠察覺到了,隻見陸遠怔怔的看著延伸而來的靈識,猛一回頭,朝著靈識發出的方向看去,那裏正站著一個黑衣銀發的少年。
銀發少年負手而立,一身黑衣迎風飄動,陸遠清晰的在他的嘴角上看到了一絲挑釁的微笑,顯然銀發少年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麽。
陸遠強大的靈識鋪天蓋地般湧向了銀發少年,可就在陸遠的靈識到達銀發少年的那一刻,他的靈識就放佛遇到了什麽巨大的阻礙一樣,停在了銀發少年三丈位置的地方,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怎麽會?”陸遠不敢置信的看著停滯不前的靈識,下意識的一抬頭,正看見一束深藍色的光芒從銀發少年的眼中射向了陸遠靈識的邊緣,那裏也是陸遠靈識能到達的最後地方。
“深藍色的光芒,瞳修,和大哥的一樣呢!”邪伽羅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戰鬥的欲望重新在他的心底滋生出種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種和銀發少年決一死戰的衝動。
“不,那不是瞳修,是血脈威壓!”陸遠看著深藍色的光芒,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心不在焉的回道。
“大哥,什麽是血脈威壓?”邪伽羅就跟一個深山野人進了城一樣,對什麽都感興趣,什麽都想問,也的確他還是個不到十六歲的孩子呢。
見陸遠半天不回答自己,邪伽羅悻悻的低下了頭,眼睛卻是不自覺的瞟向了銀發少年的方向。
“咚——”
心跳加劇的聲音,邪伽羅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液的流動也跟著沸騰起來,一股強大的赤色血液轟然砸開了他內心的最後一處理智之門,直衝向他的大腦之中,一束赤紅色的光芒也在一瞬間迸發出體外,射向了陸遠蔓延而去的靈識。
陸遠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看了一眼停在自己靈識之上的赤紅色光芒,那束赤紅色的光芒竟然在慢慢的撕裂他的靈識,漸漸地,陸遠的靈識就這樣生生的被斷開了來。
這就是血脈威壓!
雖然陸遠的瞳修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階別,但是那畢竟是後天修煉出來的。
而這個奇異的修真大陸有一些很神奇的家族,他們的能力無需修煉,隻需要通過血脈的傳承,父傳子,子傳孫,子子孫孫都可以享受到祖先所修煉出來的強大能力。
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些家族的能力會隨著傳遞的次數增加能力會在某個階段得到沉澱,在這一過程中還會衍生出新的、更為強大的能力來。
“藍,藍火靈,他來這裏做什麽!”嵐盡量的壓低聲音,隻讓自己聽到,可還是沒能逃過陸遠的耳朵,他偏過頭看了一眼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嵐。
邪伽羅在紫眼三花瞳的深紫色光芒中慢慢地恢複神智,緊接著轉過身去,再也不去看那束深藍色的光芒。
再看時,銀發少年早已消失不見。
幾人各有所思的往前行去。
陸遠一直在想嵐口中的藍火靈是什麽?和她一樣也是妖?為什麽邪伽羅早看到深藍色光芒的時候,會主動產生戰鬥的欲望,而且那個眼神似乎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死敵!很有可能,也就是說邪伽羅體內的魔龍血脈和那銀發少年的血脈天生就是敵人,就如同貓和鼠一樣,一見麵,就會產生憎恨,擦出火花。
不同與貓和老鼠的是這兩個似乎是在同一量級上的敵人,他們的祖先在最初的時候就視對方為死敵,一見麵就會發自內心的產生戰意,即使不大動幹戈也會惡語相向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戰意就和祖先的能力一起伴隨著血脈的傳承最後全都遺傳給了子孫,這也許就是瘋血少年為什麽會突然失控的原因吧。
陸遠基本已經斷定了,魔龍一定和藍火靈一族是死敵,銀發少年輕蔑的笑容應該是在笑邪伽羅是個複製品而不是正宗的魔龍吧,這樣或許殺起來會簡單輕鬆不少,以至於他不屑動手去殺他吧。
想著想著,陸遠來到了師尊養傷的地方,那個神秘的山洞中。
一一作了介紹之後,師尊和赤磷都是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邪伽羅,似乎有什麽他們很難理解的東西一樣,而邪伽羅卻半天介懷的意思都沒有,一口一個師尊的叫著,弄得隱塵樂嗬嗬的笑個不停。
就在笑聲充斥著山洞的時候,下一刻,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對視的沐渲和嵐。
大家都是捏了一把汗,赤磷也是皺起了眉頭。
他顯然不希望陸遠有太多的豔遇而忽視了自己的女兒,可是陸遠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很難當著問天閣的一種弟子麵前說什麽,隻能忍著,靜觀其變,但是他打定主意絕不能讓沐渲吃虧。
隻要叫嵐的女孩兒稍有異動,他就會先發製人。
山洞裏靜悄悄的,誰都不敢大聲呼吸,就連陸遠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正在對視的兩個女孩子,不停的思考著,接下來出現的種種情況,他應該怎麽處理。
可是讓大家跌破下巴的事情發生了,兩個女孩子同時嫣然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好,我叫嵐!”
“你好,我叫沐渲!”
“哎——”陸遠的耳邊突然想起了一陣唏噓聲,似乎劇情並未向大家想的那樣,兩個女孩子大眼瞪小眼,小眼瞪不過,就開始互相挖苦,最後兩人大打出手。
“對了,師尊,我有些事想請教您。”銀發少年的事就如同一根刺一樣紮在了陸遠的心中,他現在不吐不快。
隱塵知道陸遠熟讀古書典籍,能難住他的事情已經不多了,現在他突然向自己發問,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趕緊回道:“什麽事?”
“是關於戰意傳承的。”陸遠將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隱塵。
隱塵的眼睛轉了半天最後停在了邪伽羅的身上,心中不覺生出一絲的同情,作為瘋血一族為數不多,甚至是唯一的幸存者,這個不到十六歲的孩子承受的太多。
曾經的無數個黑夜,這個瘋血少年一定沒少受魔血的折磨,很難得,這個少年到現在還保持著一雙澄清的眼睛,從那雙眼睛中,隱塵看到了孤獨和寂寞,現在遇到陸遠,他等於再世為人。
可是天意弄人,少年還是無法逃脫他的宿命,被藍火靈盯上了。
藍火靈,最為古老的瑤族之一。因為他們幾乎與世隔絕,所有沒人知道他們的姓名,一律用藍火靈來統稱他們。
藍火靈一族就是神州大陸為數不多的依靠血脈傳承能力的強大種族之一,因為祖先十分強大的緣故,他的每一個後代一出生就是擁有了祖先的一些能力,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能力會得到加強,而且還會出現新的能力。
至於藍火靈為何會和魔龍一族產生什麽關聯,隱塵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他十分讚同陸遠的看法。
他也懷疑藍火靈和魔龍一族可能存在著宿命的羈絆。
陸遠也不再去想,等到再遇到銀發少年時一切都會揭曉,因為他有預感,銀發少年會很快自己找上門。
一連幾日,陸遠進入月神之中就再也沒有出來,隱塵受傷不輕打算先回到問天閣,而赤磷也因為此事發現修煉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也打算隨隱塵回去。
最後山洞之中就剩下一些問天閣年輕一輩的幾十個弟子和兩男兩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邪伽羅一直用怪怪的眼神審視著杜子騰,就好像發現了他的什麽秘密一樣。
杜子騰整天尷尬的衝著邪伽羅大聲喝道:“喂,你這小屁孩,這樣盯著人看是很不禮貌的,你不知道嗎?”
翻開雷修的秘籍,陸遠再一次意識到,提升能量已經迫在眉睫。
這一次他麵對的很有可能是老成灰的修真界的超級高手,和這些對手過招,沒有一點底牌,無疑是一種很危險的賭博。
這不是陸遠所期望的。
陸遠很快將這本秘籍瀏覽個遍,當真是獲益匪淺,這本雷修秘籍不僅記錄了雷兌閣的所有頂尖功法,更重要的是附帶了許多雷兌閣的高手修煉的經驗,這樣後人修煉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陸遠起初還懷疑這本雷修秘籍是何等的珍貴,那名雷兌閣的長老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給他了。
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修煉者本秘籍的人必須會製造雷弧之力,而雷弧之力的修煉就算是雷兌閣的一些優秀弟子都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能學會,那位長老不認為也不相信陸遠能夠製造出雷弧之力。
可是事情往往總是出人意料,和雷木的一戰,讓陸遠意外的拷貝了雷木的雷弧之力的技能,更是輕鬆製造出雷弧之力將雷木擊殺,可見陸遠的製造雷弧之力的能力已經超過了雷兌閣很多年輕一輩的高手了。
書中寫道:“雷修一途,艱辛異常,凡習我雷兌閣之法者需謹記,雷修之法,乃是至高至強的法術,施展之時,切不可分心乏術,否則必遭反噬!”
雷修一途,法術分為:步法,雷潛;身法,雷影步;防禦之法,雷鱗盾;攻擊之法,雷落三千。
步法雷潛陸遠已經學會了,經過三次和雷兌四尊的比試,更是用的爐火純青,已經趨於大成了。
至於身法雷影步修煉起來實在是凶險異常,陸遠暫時還不想花時間去推敲。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防禦之法和攻擊之法上,而且這個雷動三千陸遠是親眼見過它的威力,施展起來,絲毫不輸給陸遠的萬劍無雙,甚至能趕上陸遠借用魔人能量施展出來的雷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