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被整個杜家當成修煉的靶子,一群杜家弟子把他當成了妖獸,輪番進攻。而且另一旁還站著杜家的高層,他們似乎對這樣的做法非常讚同,個個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時的還會指點那些杜家的弟子。
看到這一幕,杜子騰哪裏還能按捺的下,哀嚎一聲就衝了過去,動用他熟練的指訣,將護山大陣劈開一道裂縫衝了進去,看他的樣子,大有將那些杜家弟子全數撕碎的衝動。
而陸遠看著這一切則沒有說什麽,他看得出這些弟子的修為都隻在結丹期,而且中間那個被攻擊的老者隻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並且體內似乎並沒有多少真元,看上去就好像是因為被消耗了很長時間而虛脫的感覺一般。
“混蛋……我殺了你們。”杜子騰剛出現也不管什麽杜家子弟了,一探手,他的隨身法寶飛劍就被招了出來,幻化成一道道靈光對著那些弟子飆射了過去。
後者那些弟子哪裏有機會見識一個化神期高手的招式,而且還是含恨想自己等人出手,當下就被這一擊嚇的渾身哆嗦,兩腿打顫,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混蛋,你敢?”就在這時,一聲爆喝聲傳來,繼而出現一麵麵黃金色盾牌擋在那些弟子的身前,替他們擋下了這一招。而此人的出現,根本就沒將杜子騰放在眼中,擋下招式之後,又是一個閃身出現在杜子騰身前,有些囂張的指著他怒道:“你瘋了?連杜家的精英弟子也敢傷害?”
“哼,我瘋沒瘋我不知道,但你們一定是瘋了。他們這些都是杜家弟子,難道父親他不是?”杜子騰看見這家夥出現,氣勢立即就弱了下去,不過他還是指著場上的這些人吼到。
“哦?是嗎?那你告訴我,你父親他招惹的麻煩,有誰能解決?你能解決嗎?”來人麵相尖酸的看著杜子騰,很明顯的即使是他的修為強大也同樣不將他放在眼中。
“哼!幾十年不見,修為沒見漲,脾氣卻不小呢。告訴你,家族這麽對你父親已經很寬容了,惹火了我,把你們元嬰都掏出來煉化了。”臨了,那人還不忘繼續諷刺杜子騰,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
“杜雄!你太過份了。告訴你,真正打起來,我未必會輸給你。”杜子騰看著這人,翻手就招出飛劍,要和對方一決生死。
“住手!”就在兩人即將要大戰之時,遠處突然又傳來一聲爆喝,繼而一位老者吹胡子瞪眼的走了出來:“哼,在族人麵前公然挑釁決鬥,你還將杜家放在眼裏麽?還將我杜天霖放在眼裏麽?”
“不知有高人前來,杜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訓過兩人,老者立即又對天空上陸遠所在的地方一抱拳,有些歉意的說道。
然而過了很久也沒見有人出現,老者依舊一副笑臉相迎恭謹的模樣,很顯然,對高空的陸遠表示足夠的尊敬。
而看著老者的模樣,起初那些杜家弟子還真是以為有人前來,可等了很久也沒見人出現,心中都有些疑惑,但卻又不敢提,隻能和老者一樣恭謹的站著,等待著。
場上隻有杜子騰一人沒有恭謹相迎,而是匆忙的來到他父親所在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順便喂下一顆恢複丹藥,退到沒人的角落,靜靜的看著天空的陸遠。隻剩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杜雄。
“有些事情實在想不通,不知道杜兄的父親究竟做了什麽會讓你們如此對待他,殺人也不過頭點地,而你居然要煉化他的元嬰?”天空中,飄浮著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聲音雖輕,但卻清晰的進入所有人的耳中。那冰冷無情的言語,聽得在場眾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忍不住猜想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說出這種話。
“這位應該算是杜家目前的當家人了吧。”沒等別人說話,陸遠突然出現在杜天霖身後,同樣客氣的說道。但是口氣卻讓杜天霖心中發麻。他大概能夠猜測眼前的這個高手應該和杜子騰有關。
“在下正是杜家目前的家主。”杜天霖不亢不卑的回頭,看著陸遠,平淡道。
麵上雖有平淡,可當他看到陸遠還隻是位少年時,心中猛然像是被一個大鐵錘狠狠的錘中了一般,疼的他心中發悶,差一點兒就別不過氣了。
他之前本想調動杜家弟子來攻擊此人的,可是想到目前杜家的情況,所以隻能放棄,抱著友好的念頭去和陸遠交好。可沒想到,還是讓陸遠對杜家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哦,杜家主不要誤會,在下隻是應朋友邀請前來作客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是吧,杜兄?”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場中所有人,陸遠突然對杜子騰說道,並來到他身旁,取出一顆淡黃色丹藥道:“這是龍陽丹,恢複功力最有好處了,或許還能讓你父親的修為更進一步呢?”
瞪大了雙眼看著陸遠手上的丹藥,杜子騰實在不敢相信陸遠為什麽會突然給自己丹藥,而且還是這麽珍貴的丹藥,據說此丹的功效連化神期的高手服用了都會增進修為的,更別提元嬰初期的修士了。
“父親,您先恢複一下,後麵的事情交給孩兒吧。”杜子騰將丹藥塞進他父親的嘴中說道,隨後又將目標對準說話的杜天霖道:“好了,現在該算算你們對我父親所做的一切了。”似乎因為陸遠的出現而讓杜子騰更有底氣了。
“杜子騰!!!別忘了,我杜家現在還因為你父親而陷入危機,你現在居然說要算帳?”這次的杜天霖似乎真的有些火了,根本就不顧形象的爆喝道。
說實話,杜天霖心中並非波瀾不驚,他也怕眼前的這個少年高手會對杜家不利,可他又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利用爆喝來補缺心中的懼怕,同時也是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