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瘋狂時代 第十五節 一個人的戰爭

“你的背後所代表的,是中國嗎?”

正如西蒙他們所料的那樣,在他們焦頭爛額地商量對策的時候,美利堅合眾國的前副總統,現在的總統,黑人莫爾西先生在戈爾的帶領下,會見了身在華盛頓軍區軍營中的段天狼。

一見麵,莫爾西就坦率地問出了這句話。

此時,柳夢山的身體已經孱弱到了相當的程度,他甚至無法長時間的站著,但是他的神情卻依然是那樣舉重若輕,仿佛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一樣。

“這跟我們今天的談話有關係嗎?”柳夢山微微揚了揚手,問道。

莫爾西點點頭,說道:“當然,這決定了今晚談話的性質。”

“我不受任何政府的雇傭,也不是任何政府的打手。”柳夢山說道,“我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如果非要說我受到什麽東西的指使的話,我稱之為天命。”

“天命?天命是什麽意思?是神的?意的意思嗎?”和很多保守的美國人一樣,莫爾西是個虔誠的天主教教徒。

“當然不。”柳夢山搖了搖頭,“我們東方人和西方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基本上骨子裏都說無神論者。”

“既然如此,那麽何來天命?”莫爾西不解地問道。

“對於我來說,所謂的天命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完成的事。”柳夢山說道。

莫爾西搖了搖頭,“我不能理解這話中的意思。”

柳夢山說道:“你不需要理解這句話,你隻要知道你跟我之間是一場談判,而不是一場交易。尤其不是跟中國政府的交易。”

聽到這裏,莫爾西展開笑容,“我隻需要知道這些……那麽,現在我們可以切入正題了。柳先生。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你又究竟想要我做些什麽?”

“美國政府自創立以來,就被財團嚴重影響,但是倒也談不上完全控製。曆史上林肯總統,羅斯副總統都曾經跟財團進行過卓絕地鬥爭。美國建國這數百年來,就是政治的力量和財團的力量互相合作和鬥爭的曆史。有時候你們依賴他們,有時候你們又討厭他們。但是不管怎樣,你們從未想過要消滅他們。”說到這裏,柳夢山似乎有些疲倦,他微微地緩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但是這一切,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柳夢山說著,看了看戈爾。戈爾遞給莫爾西一張光盤。

“在這張光盤上有詳細地各種資料,各項數據,相片,會談記錄以及影像記錄,全部都在裏麵。你將可以通過這張光盤。完全地看到以羅斯切爾德家族為首的三大家族,他們究竟進行著怎樣龐大而可怕的陰謀。這陰謀不是針對任何一個人,甚至不是針對任何一個國家。而是針對全世界。假設他們的計劃成功,那麽在五十年內,這個世界將會完全成為財閥的世界。”

莫爾西接過光盤的時候,有些疑慮地看著戈爾。

戈爾於是說道:“你隻要看完這張光盤,你就會理解,為什麽我會站在這個人身邊了。”

“你剛才問我說,我見你到底是想要你做什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了,我叫你來,我並不是想你為我做任何事。我叫你來。不是要跟你談判,更不是要跟你交易。我隻是讓你知道,我無意於破壞這個世界的政治現實,簡單的說,就是我的敵人並不是美國,我對美國沒有絲毫惡意。我地敵人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他們所代表的,企圖將人類帶向一個永遠由少數人主宰多數人地永久趨勢。”

“那麽……,莫爾西清了清喉嚨,“我什麽都不用付出嗎?”

“當然不。”柳夢山搖了搖頭,“你必須付出你的全部精力,去守護你的國家,以及那兩萬萬給予你這權力的美國民眾,你必須保持政局穩定。”

莫爾西再次看向戈爾,戈爾笑著看了看莫爾西,“莫爾西,我們認識數十年了,相信我,這個人說得都是真話,他有無窮的力量,但是他無所求。”

莫爾西搖了搖頭,看著柳夢山,說道:“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無所求,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否則我不會相信你地。”

“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些結束這一切,然後回到我所愛的人身邊。”柳夢山說到這裏,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對不起,莫爾西總統,我有些累了。如果有什麽話地話,我希望你最好是快些說。”

莫爾西靜了一會,攤開雙手,說道:“那麽好吧,我就開誠布公了。我現在雖然是美國的總統,但是我並不能完全控製我的內閣,尤其是國防部方麵,我想……”

還沒等莫爾西說完,柳夢山就接口道:“莫爾西總統,你不用說了,你的這些困難我都知道,我和戈爾先生都會盡量幫助你解決這些困難的。我現在可以給你的意見,就是請你權且當做這些困難都不在,而去思考這些困難以外的問題。”

“但是,我怎麽可能不思考這些困難呢,如果我不解決這些困難的話,我根本什麽事都做不了。柳先生,我之所以願意到這裏來,除了戈爾先生的交情之外,更是因為我相信你地魔力。你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展現出來的預知能力讓我感到心折,我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我願意相信你就是神派來的先知。但是如果先知給與我的啟示,就隻是如此的話,那麽坦白說,我真的感到有點失望呢。”

“我唯一能告訴你地。就是隻要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很美好。人類還是單純一點好。”說完這句跟“我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一樣深奧而又顯得很無用的話之後,柳夢山的眼睛就仿佛疲倦到了極點般地閉上了。他的神態就好像一台電腦進入了休眠狀態一樣。

這時候。站在柳夢山身後的戈爾站了出來,拉著莫爾西走出了門外。

剛走出來,莫爾西就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搖了搖頭,“天,我怎麽也沒有想到談判結果竟然會是這個樣子。我原本以為這個人要麽是個精明強幹到撒旦般的陰謀家,要麽真是個預知一切的先知。但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渾渾噩噩到如此程度的家夥。他滿嘴裏都說些大而無當的話,一點內容也沒有,真是讓人沮喪。”

“莫爾西。聽我的,你什麽細節也不知道,隻需要信任就好了。”戈爾拍了拍莫爾西的肩膀。說道。

“什麽?”莫爾西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著戈爾,“戈爾,難道在政壇休息了這麽久,真地讓你的腦袋鏽掉了嗎?你這樣還算是個合格的政治家嗎?”

戈爾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字。“這是總統被刺的那天,我收到的。”

說到這裏,戈爾又補充了一句,“你說得很對,我已經不是一個政客,而我是一個信徒。”

莫爾西疑惑地看了看戈爾,將這張白紙拿了過來,隻看了一半之後,莫爾西就馬上抬起頭來。“戈爾,你沒有騙我?這張紙上麵的文字,真的是總統被刺地時候,就已經寫下來的嗎?”

原來這張紙上所寫著的,全部是女總統被刺之後,上麵所寫地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地點以及當時的情形全部都詳詳細細,而且跟事實發生的一模一樣,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拿回去給你最信任的情報官員檢測。”戈爾說道。

莫爾西深吸了口氣,繼續看了下去,當他強撐著看完後半頁之後,他有些激動地連連搖頭,“這不可能。”

“的確很不可能,但是曆史往往是向著最不可能的方向發展。十三年前,我們又有誰想到,拉登的人竟然會把我地雙子大樓給撞毀呢?”戈爾說道。

“這兩件事完全不同,拉登那件事,美國政府最高層是知情的。那件事情得到軍工集團的資助,他們迫切地需要一場戰爭,所以美國政府放縱了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得到消息,這……”

莫爾西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他有些疑慮地看著戈爾,“你是不是一直領導著一個神秘的集團?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柳夢山是不是你們的合夥人?”

戈爾笑了笑,搖頭道:“莫爾西,我們現在所處的這件事,跟我們尋常所需要的事,是處於完全不同的維度的,不要用尋常的思路來思考這一切。”

莫爾西皺起了眉頭,“這麽說,你也是總統遇刺之後才……”

“是的。”戈爾點點頭,“我是他的計劃中早就預備的一環,但是我是總統遇刺的時候,才知道我的身份的。就像你一樣,你也從一開始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他一直在暗中幫助你,讓你達到目前的地位,但是在今天你跟他見麵之前,你什麽也不會知道。”

戈爾說到這裏,頓了頓,“莫爾西,就跟0101一樣,這是又一場改變世界格局的戰爭,隻不過,這是一個人的戰爭。”

“但是……”莫爾西拿起手上的紙,看了看,“如果紙上的一切,真的成真,那麽,你真的願意接受一個可以無限統治這個世界的人嗎?戈爾,你真的可以接受一個幾乎萬能的統治者嗎?”

戈爾聽到這裏,淡淡地笑了笑,“莫爾西,我想你這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大概忘記了,上帝就是這麽個獨裁者。”

烏托邦王國。

已經被淩夢蝶送到烏托邦王國的蘇荷,此時正坐在島上一所簡單的帳篷中,跟被稱為宋先生,而實際上就是陳修源的人見麵。

“修源,你們到底在建設些什麽?”蘇荷看著不遠處由龐大的幕布遮住的功底,問陳修源道。

陳修源笑了笑,說道:“還有十天不到,這裏的秘密就都將解開,但是在此之前,我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哦。”蘇荷看了看陳修源,沒有繼續問下去。

過了一會,蘇荷又問道:“那天狼呢?他在哪裏?我想要見你的。”

“天狼哥說了,他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結局。”陳修源說道。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蘇荷說道,“天狼為什麽要做這一起,他的目的是什麽?”

陳修源略微沉默了一陣,說道:“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是一個叫做約翰聶夫的美國經理講的。”

“好。”蘇荷茬點頭。

陳修源於是娓娓道來。

有兩個打獵愛好者,暑期休假總會雇一架飛機去原始森林打鹿。

到達目的地,飛機駕駛員約定兩天後來接他們,並告誡道,“每人隻能打一頭鹿,否則飛機承重不起。”

兩天後,飛機來接他們,駕駛員發現他們每人都獵殺了兩頭鹿。

“太重了,飛機裝不了。”駕駛員說。

“可去年你也這麽說過。”其中一個人說道。

“這樣吧,我們再多給你些錢,你通融一下,去年你不也把四頭鹿裝上飛機了。”另一個人說著,拿出了一疊美金。

駕駛員受不住誘惑答應了,飛機終於嗚嗚起飛。

一個小時過後,由於太重,飛機不得不迫降,兩位打獵愛好者滿眼金星,爬出飛機殘骸。

“你知道我們在什麽地方嗎?”其中一位問道。

“不太確定。”另一位答道,“不過看起來象是我們去年墜機的地方。”

說完這個故事之後,陳修源笑了笑,說道:“在過去的兩千年,人類看起來似乎有著日新月異的進步,然而實際上我們從某個程度上卻是一直在原地打圈,永遠犯著同樣的錯誤。永遠是一少撮人控製這個世界,而大多數人被壓迫和剝削。而天狼他,試圖想要改變這一切。”

“他會成功嗎?”蘇荷剛問完這句話,又馬上自己接道,“真是個傻問題,對於天狼來說,這並不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