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狂奔俄羅斯 第七節 奸夫淫婦

織田有信和普希金兩個人有心情在這裏鬥嘴,可已經坐上了前往紅場的的士上的段天狼,可就沒那麽悠閑自在了。

對於普希金的真實想法,段天狼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這所謂的第四部分訓練,其實就是普希金對自己的一次訓試。如果測試通過了,那就可以跟著他們兩個人一起行動。如果通不過的話,那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國,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而眼下的段天狼身無分文,語言不通,而且沒有任何證件。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想要在莫斯科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更別談什麽去日本了。

當然了,段天狼這兩個月以來地獄訓練的苦可不是白吃的,他現在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都不能算是一個普通人了。再說了,就算是沒有接受那些訓練,段天狼也完全不算是個普通人,身為全世界最為頂尖的黑客,隻要給他一台電腦,上述所有的困難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是,段天狼這個時候就算餓死,也不可能運用自己的計算機才能。因為,段天狼這次之所以要跟著普希金他們來冒險,有很大原因之一,就是希望鍛煉自己在其他方麵的能力、削弱自己對計算機能力的依賴。這次遇到這樣的測試,正是白己測試和發揮自己在計算機之外的能力的大好機會,怎麽可以輕易放過?

計算機不是萬能的,隻有人才是萬能的——段天狼絕對信奉這句話。

在這裏說了這麽多,但是這些東西在段天狼腦袋裏隻不過是一閃而過。他真正鄭重其事考慮地,隻有兩件事——第一,肚子餓,到哪兒去弄吃的?第二,今晚睡哪?

就在段天狼在心裏盤算著這兩件當務之急的事情該怎麽處理的時候。他原本天生的謹慎以及這兩個月地專業訓練,讓他本能地發現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對。

他於是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被人跟蹤的痕跡。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段天狼隻想了一會。便把目光望向車窗外,他看了看懸掛在路邊的標誌,再想想自己曾經看過的莫斯科的地圖,頓時明白是哪裏不對了。他於是用英語問道:“司機先生,你好像開錯了吧?”

的士司機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開著車子往前走,甚至於還把油門踩得更厲害了一些。段天狼於是馬上確定了一件事情,普希金安排的這輛的士大有問題。

段天狼見勢不妙。也不再多說什麽廢話。一把打開車門。從飛速前進的車上跳了出來。

他一下車,那個的士司機就馬上拿起對講機。呼道:“那個中國來的通緝犯跳車逃跑了,他逃跑的位置是……他地身高大概是一百七十三公分,身穿黑色大衣,黑色短發,至於他地相貌……”

原來,普希金讓這個地士司機舉報了段天狼,並且把他形容成一個在中國犯有滔天大罪的少年罪犯。

段天狼如果真地被莫斯科的警察逮到的話,自然也不至於有什麽事,因為他並不真是什麽通緝犯。但是,沒有任何證件,就這麽擅入俄羅斯國境,偷渡的罪名可是實打實的。羈押,安排遣送那是必不可免的了。這麽一來,半個月前往東京就隻能是一個泡影。

明明說好了測試是從紅場開始,但是實際上卻是從段天狼踏上那輛的士的那一秒開始,測試就已經開始。對於普希金的這種狡詐,段天狼並沒有什麽怨言。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真有敵人,他也不可能老老實實跟你說實話。

那個的士司機的舉報,馬上被警察局的人通過對講機通知給了在這一街區的所有警察。現在他們正在全部出動,在這個街區裏大規模的落力搜尋著段天狼的蹤影。

這麽一來,段天狼現在最當務之急的事情,就從考慮如何填飽肚子以及到哪兒睡覺,變成了該怎麽避開警察們的追捕了。

段天狼往左方一看,左邊是一間超市,方邊是一間高大的公寓。如果說是尋常人的話,肯定會去超市,超市裏一定有衣服,到了那裏把衣服換上不就什麽都OK了嗎?

一個被全城追捕的大盜或者是特工,隨便跑進一間超市,很快把衣服換上,再戴一副拉風的墨鏡,然後就昂首挺胸,旁若無人的跟追捕他的擦肩而過。

無論是好萊塢,還是港台電影,這種橋段都是一打一打的。

但是事實上,任何一個真正的特工都不會像電影裏這樣去幹。因為這麽幹,無異於送死。超市裏有那麽多保安,人流有那麽多,逃跑起來阻礙太多。

一旦真的出事,你以為警察真的會傻傻的衝進來追你啊?人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超市出口全部封住,然後才衝進來抓你,到時候你就跳樓吧。

更可怕的是,超市裏有那麽多攝像頭,你在超市的一言一行全部被記錄在案,你這不等於自己給警察送影音資料嗎?本來人家還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現在倒好,人家連拚圖都不用做,超市裏的鏡頭照得清清楚楚,通過計算機一處理,連你臉上有幾顆痣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還能逃得了?你真以為你是蘭博啊?

所以,當下真正明智的方法,是進那棟居民樓,那裏沒有保安,人流也不大,逃跑起來方便,更重要的是,那裏沒有攝像頭,你的形象不會暴露。

而段天狼選擇的,也正是這個,他把身上的黑大衣拖了下來,扔進垃圾桶,然後越過馬路,放慢腳步,用一種怡然自得的神情,不快不慢地走進這間公寓。因為他看起來麵相和善,長相斯文,所以沒有任何路人對他投來懷疑的目光。

進入公寓之後,段天狼就開始在走廊上裝作認門的樣子,緩緩往前走著,實際上,他是在豎起耳朵偷聽哪間房間裏沒有人。

從一樓走到二樓,來到二零四號房的時候,段天狼聽到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於是看了看左右,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把腦袋靠過去,貼在門上聽了一聽,結果確定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於是趕緊解下自己腰上的皮帶,用皮帶上的那個頂針把門鎖給弄開了。門一開,段天狼迅速閃進身去,把門關上,開始本能地觀察整個房間。

這個房間並不大,看起來好像隻有四五十平方米的樣子,裏麵一個臥室,一個客廳,還有一個洗手間,沒有廚房,看起來是單身公寓。

大概看了一下公寓裏的環境之後,段天狼便馬上開始在房間裏搜尋任何他要的東西,衣服,現金。

五分鍾之後,他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收獲超乎他想象的豐富,他不但找到了一身很合身的男裝,一副墨鏡,而且還拿到了兩萬盧布,甚至於還有三千美金。看來住在這兒的人不窮啊,居然在家裏放這麽多現金。

在找東西的過程中,段天狼發現這裏不像他剛開始想象的那樣,是個單身漢住的地方——衣櫃裏同時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而且,香水也分男用和女用,廁所裏的牙刷有兩副,一副上麵有明顯的男性味,而另外一副則是典型的女性味道。

不過,段天狼並不怎麽關心這些,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衣服和現金。

然而,就在段天狼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門口響起鑰匙聲。

情急之下,段天狼四下掃去,床太低,根本鑽不進去,衣櫃太遠,就這麽衝過去,說不定在路上,別人就進來了。

無奈之下,段天狼隻能身子一縮,躲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他剛一躲好,門就開了,聽腳步聲,是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好姐姐,你累了吧?來,讓我給你捶捶肩吧。”出乎段天狼意料之外的是,說話的這個男聲所說的竟然是標準的普通話。

“逛了一天街,確實有點累了,好好給姐姐按摩一下。”女聲聽起來比男聲要略成熟些,但是應該也不會太老,頂多三十幾歲。她說得也是普通話,不過並不標準,帶著濃重的粵語腔。

聽到這裏,段天狼當即有點明白過來了,為什麽在莫斯科的居民樓裏居然會有合他身的衣服,這衣服一定是那個中國男人的。

而這個時候,段天狼也有了個初步判斷,聽這兩人對話的語氣和內容,兩人的關係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姐弟,似乎很曖昧。

不到一分鍾,這對男女就用他們的實際行動,更準確的說,是用他們的聲音證實了段天狼的推測。

“哎呀,我的好弟弟,不是說捶肩嗎,你這捶的是哪兒呀?”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淫蕩而誘感,很難想象,有哪家的親姐姐會這麽跟弟弟說話的。

“難道姐姐不喜歡嗎?”這弟弟也不咋地,光聽聲音就知道也是個淫種。

“喜……歡,哎喲,你輕點……”

聽到此處,段天狼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了。毫無疑問,這是一對標準的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