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驍寒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給雷淩風聽的。
哪怕這是唐歆第一次看到他**的上半身,但還是想故意氣一氣雷淩風。
誰讓這男人剛才破壞了他的好事?
而且這男人剛來的時候也是氣過他的!
無論是哪筆賬,他都應該和他算一算吧?
雷淩風氣得掉頭就要走,卻被唐歆一把拉住,“風哥,你過來有事?”
經過唐歆提醒,雷淩風想起來正事,轉而走到餐桌前坐下:“我有事找小歆,順便來你家蹭個早飯。”
龍驍寒氣死人不償命地走過去:“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今早起晚了,沒做早飯,買的早點剛剛好,沒你的那份。”
雷淩風看著龍驍寒頓覺這男人越看越礙眼,看向唐歆道:“小歆,你想打離婚官司嗎?我可以免費幫你打。”
唐歆有些無語,白了兩人一眼:“你們倆能不能成熟點?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29。”
“我28。”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從來沒有過的默契。
唐歆看著兩人道:“所以,一個29歲,一個28歲的男人,能不能成熟一點?”
說完,看向龍驍寒:“你先進屋去把衣服穿好。”
轉而又看向雷淩風:“你,說吧,找我什麽事?”
龍驍寒看著唐歆,目光有些哀怨。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用完就翻臉不認賬,剛才摸得不是挺開心。
不過,他還是起身上了樓。
雷淩風也開始說正事。
“你接手了唐氏集團?”
唐歆點頭:“對,那是我父親的,我必須拿回來。”
雷淩風將手裏的文件遞給她:“這些是我之前打官司時收集的一些資料,也算是給你提個醒,這個唐氏集團的風險可不小,你一定要小心。”
唐歆掃了一眼文件上的內容,基本和她之前了解過的情況吻合,倒是算不上多緊張,這些她都已經做好了風險規避和預案。
隻不過翻到最後時,她還是注意到了一點。
“武夜要離職?”
武夜是唐氏集團旗下的那家科技公司,閃藥科技的負責人。
可以說,這個人是從父親開始創辦閃藥科技公司時的第一批員工,也是整個項目最核心的成員。
雷淩風很意外,那麽多風險提示,唐歆竟然都不關注,卻隻是關注這麽一個人員變動。
這個武夜的確對這家閃藥科技的影響力很大,但是和整個唐氏集團的事相比,已經算很小的一件事了。
尤其這家分公司已經名存實亡,完全可以直接關閉,一個人的去留更無足輕重。
雷淩風不知道的是,閃藥的項目是唐父當年最想要做成的一個項目,唐歆也因此將它看得很重要,現在看到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要離職,自然會高度重視。
雷淩風道:“據我了解,武夜家裏出了些事情,他應該著急跳槽尋找新的下家,他已經接觸了好幾個獵頭,現在正在洽談的已經有三家科技公司準備錄用他,他更加看好的是騰騰,畢竟是業內最有影響力的科技公司,待遇也最好。”
唐歆點頭:“行,我知道了,下午我去趟閃藥,和他聊聊。”
她既然要繼續完成閃藥的項目,武夜就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他的離開不僅會影響整個項目的進度,尤其對公司其他員工的影響也會很大,所以她必須留住這個人。
這時,龍驍寒已經穿好衣服下樓,正好聽見他們的談話。
他走到餐桌前,看向唐歆:“我給你煮完熱湯麵?”
唐歆將吃了一半的燒餅夾火腿塞進雷淩風的手裏:“你吃吧,我吃麵。”
這個舉動算是認可了龍驍寒的話,有熱湯麵吃就沒必要委屈自己啃幹餅了。
龍驍寒一把又將雷淩風還沒拿穩的半個餅搶了過來,將另外一個他還沒吃的餅塞給雷淩風:“怎麽能讓客人吃你剩下的,這個沒人吃的給你吃,我去煮兩碗麵。”
雷淩風看著這對夫妻,頓時胸口更堵了。
要不要這麽欺負人!
“我也要吃麵。”
龍驍寒不理會他,拿著那半個唐歆吃剩下的餅走進廚房,去煮麵了。
龍驍寒雖然嘴上不說,可最終還是給雷淩風也煮了碗麵,三人吃過早飯,一同出了門。
龍驍寒將唐歆送到醫院,就去了基地。
唐歆上午在醫院看過龍老爺子的情況,確認沒問題後又去看了洪國強的情況,最後又輔助門診醫生看了幾個疑難雜症。
中午陪著龍老爺子在醫院吃過午飯,就去了閃藥。
閃藥並沒在唐氏集團的大廈裏,而是在北城的一座寫字樓裏。
由於這些年唐誌新對公司疏於管理,公司的開發資金不斷縮水,導致公司隻能開源節流,如今隻剩下十幾個核心員工,辦公室也從之前的一整層縮減到一間百來平的辦公室。
唐歆之前已經了解過公司現在的處境,走進來時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公共區域,負責人武夜的辦公位也隻是用櫃子簡單的隔開了一個單獨的區域,而他原本的辦公室改成了一個小會議室。
進了門,幾個人正紮堆打遊戲,武夜和寫字樓的物業經理在小會議室裏因為房租問題爭論不休。
那聲音從不隔音的會議室裏傳出來,外麵的員工也好似早就習以為常,毫無異色的罔若未聞。
唐歆微微一蹙眉,敲了敲靠近門口的辦公桌桌麵:“武夜呢?”
那張辦公桌的主人看了唐歆一眼,一努嘴:“會議室裏!”
說完又補充道:“你要是來催債的,我勸你改天再來!你要是來推銷的,我勸你更不用費口舌了,你看我們現在的情況,維持生計都難,說不定哪天就關門了,你也別動那些念頭了。”
唐歆沒理會那男人,徑自走到僅僅用玻璃隔開的會議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要房租是吧?多少錢?”
物業經理上下打量了一眼突然闖進來的唐歆,見是個生麵孔,語氣不善道:“他們公司已經欠了我們大廈半年的房租了,現在又該交下一季度的房租了,再加上物業費,水電費,衛生費,一共是三十六萬,怎麽?你能替他們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