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擁軍坐不住了,這幾天不斷的協調著錦州市公安局,示威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省氏企業的生意,幾天以來一套房子也沒賣掉。
每天都如果燒錢一般,從員工的工資到銀行的利息,等等費用不斷的在發生,省擁軍心裏如同煎熬一般。
省擁軍坐在辦公室裏等著公安局長的電話,因為今天公安局召開了局長辦公室,專題研究省氏企業樓盤售樓部被部分群眾圍擊的事件。
雖然事件並未造誠仁員傷亡和大的衝突,省氏企業的保安非常克製,否則早已經和鬧事兒群眾打得頭破血流了。
“王局,會上怎麽說的。”
省擁軍快速接聽起電話,時間就是金錢,隻要公安局點頭,他需要馬上出動警力驅散人群。
“省總,經過我們幾個局長開會研究,您的事情絕對要處理好,隻是不能抓人,這些人沒構成對社會的危害,而且數量很大,不抓沒事兒,抓起來反而真產生大影響,到時可就被動了。”
王局長並沒有因為省擁軍的背景而在會上有個人的傾向意見,省擁軍電話裏要求公安機關以抓人為手段嚇唬這些鬧事兒的人。
可這是能嚇唬的嗎,很可能會事得其反,王局長不能因為讓省擁軍心裏痛快,就把自己搞得被動,現在安全穩定問題國家抓得緊,但這事情絕不是安全穩定問題,王局長不能與群眾為敵。
省擁軍確實是想以此震懾一下三聯社,也不知道三聯社是否是針對自己采取的降價措施,也不知道這些鬧事者是否和三聯社有關,同樣不清楚三聯社是否了解過自己的背景。
不敲山震虎,這些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聯社算什麽,不過是一個剛剛興起的土豪罷了。
省擁軍說道,“王局,既然不抓人,那你是什麽意思,你們準備采取怎樣的手段。”
“省總,雖然我們不能把人抓起來,不過我們可以全力配合你們的銷售工作,我會派出幾隊人馬,分別在你們的售樓盤把守,這樣你們可以安心賣房,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省擁軍想了想,他也沒為難王局長,這樣也行,至少可以保證自己收回部分的資金,隻是對三聯社來講,沒有起到震懾作用。
第二天,錦州市公安局出去了七波人,每波六人,分別部署在省氏企業幾個樓盤附近,要想繼續示威的群眾,可以,不過不能擋在門口,弄到一邊兒去靜坐。
省擁軍今天也很配合,在過去的價格上又下降了一平米500元,他的時間非常緊。
省擁軍今天一直在辦公室裏等著匯報銷售情況,所有的項目都放下了,資金回籠,他的重要項目便可以慢慢兒進行。
下午三點,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省擁軍實在坐不住,挨個給樓盤銷售部打電話,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省氏企業又麵臨著新的情況。
“省總,今天確實有一些購房者來看樓,不過項目的工地上又出現了些問題……”其中一名銷售經理匯報起來。
“什麽問題。”省擁軍這些天來的心情和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的。
“省總,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一夥人來破壞我們的施工現場,說什麽省氏企業拖欠他們的工程款,不許咱們的施工隊伍進場,有些購房者去實地看了看,這情況還不把他們給嚇走,於是一個合同也沒簽成。”
銷售經理也是感歎無比,過去哪裏像現在這樣啊,過去一開盤,搞個活動當天便把90%以上的房子給搶了,有可能三天之內所有房屋銷售一空。
如今一套也買不掉,真不知道省氏企業今年走了什麽樣的背運。
省擁軍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身子軟綿綿的癱在了沙發上,從他跨入商界的第一天起,省擁軍便自認自己為天生的財運命,做什麽事情都順風順水,即使碰上些小麻煩,都很快的處理完畢,可是現在,省擁軍不得不思考,他這次可能會破產,可能會從頭再來一次。
捏緊了湊頭,省擁軍想了很多,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挽救了,既然如此,那這事情就把賬記在三聯社頭上,自己從商場上不能戰勝三聯社,那就用別的方法,總之這次得兩敗俱傷。
在三聯社所有樓盤開售當天,與省氏企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乎是在搶,從頭一天晚上便開始排隊排通宵。
有的拿著凳子,有的甚至拿了一張折疊床,總之得排上號。
妒忌之心從省擁軍內心升起,省擁軍連夜和陳鎮番見上了一麵。
陳鎮番專門為省擁軍留出了時間,晚上的一個接待活動陳鎮番提前走了,讓李延江頂一頂。
回到家中,省擁軍已經坐在了客廳,陳鎮番掛上外套,沒什麽笑容,因為他知道,最近省氏企業非常不順利,感覺到了一種生死存亡的時刻。
“省總,來了多久了。”陳鎮番走向沙發。
省擁軍站了起來,他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背景而狂妄,在汴江省,省部級幹部每一個他都十分尊重。
省擁軍一副很焦急的樣子,麵色很苦悶,“鎮番書記,你可回來了,坐下說坐下說,我們公司樓盤的事兒你都聽說過了吧。”
陳鎮番坐了下來,並沒有掏出香煙,時間很急迫,省擁軍來了可沒閑心幹別的,一切都以解決問題為前提。
陳鎮番說道,“知道,最近報紙可是把省氏企業看成是一個即將破產的企業,嗬嗬,一定是多慮了,我想還沒什麽事情可以難倒省總吧。”
省擁軍歎了一口長氣,“鎮番書記,這次我是真碰上大難題了,怎麽解也沒有解開,而且事態還在不斷嚴重下去,我想,要是三個月內我的房子賣不出去,或是以低於成本價對外銷售,我真會在半年內宣告破產的。”
在陳鎮番麵前,省擁軍沒必要撒謊。
陳鎮番皺了皺眉頭,這事情居然真這麽嚴重,省氏企業在汴江省已經風雲多年,沒想到會被三聯社平價售房而擠兌成這樣。
“省總,報紙上的分析我都仔細看過,三聯社低價賣房,其實你可以避開他們的風頭,緩個半年一年再出手,我看情況未必這麽糟糕。”
陳鎮番還真分析過這個問題,三聯社幹得很不錯,這是幫政斧打壓房價,而且解決了普通人住房問題,一舉兩得。
可偏偏又碰上了省氏企業在錦州的大項目開盤,都擠在同一個時間,價格相差整整一倍多,省氏企業不吃虧才怪。
陳鎮番心裏,對三聯社這一招很讚賞,現在這樣的企業上哪裏找去,完全是在為省委、省政斧分憂啊。
但省擁軍站的立場不同,他已經把三聯社看成了死敵。
省擁軍說道,“鎮番書記,我等不了半年一年,錦州那項目我投入的得太,地王是我公司吧,銀行那裏貸出不少錢,建築商的工程款也沒結,我的壓力很大,所以想馬上銷售出去,再拖自己便把自己給拖死了,不過,我猜這三聯社是對著省氏企業來了。”
省擁軍講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剛定價開盤,三聯社便開始出擊,要說這是巧合,省擁軍是越來越不相信,還有後續的圍攻售樓部和阻撓施工事件。
這些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的。
省擁軍把種種情況都講了出來,他已經認定是三聯社所為,而且要狠狠出手教訓三聯社。
就算省氏企業注定無法挽回什麽,省擁軍也不能讓三聯社好過。
陳鎮番聽明白了省擁軍的意思,今天省擁軍找自己,不是談怎麽救助省氏企業,因為省擁軍根本沒有信心可以起死回生了,他現在是想報複。
但三聯社在省裏興起這幾年,憑良心說,做的事情都是合符政策規定,而且為省裏做了不少的貢獻,陳鎮番不想過河拆橋啊。
“省總,你想讓我怎麽做,我想說的是,三聯社這家公司我並不反感,我也希望你別出手太重,調查清楚再作打算。”
省擁軍沒采納陳鎮番的意見,省擁軍說道,“不用調查了,絕對是三聯社幹的,省氏企業倒下了,三聯社幾乎在省裏可以一家獨大,他們是有陰謀的。”
省擁軍很姓急的站了起來,接著講道,“鎮番書記,我不需要省裏故意打壓三聯社,我就是想讓政斧出麵查一查三聯社,一旦查到問題,深查不休,省氏企業倒了,三聯社也活不長。”
省擁軍看向陳鎮番,“這個忙,務必幫我。”
陳鎮番沒有思量太久,省海疆下一步絕對可以當選政治局委員,國家第二圈核心層裏的成員,省家和三聯社,陳鎮番不用怎麽比較便可以選出他的朋友是誰。
陳鎮番點了點頭,“行,你回去吧,公司的事情你還得盯著,希望減小損失吧,三聯社的事情,我會安排下去的,不過我話說到前頭,要是查不出問題,我不可能偽造事實來幫你。”
省擁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怎麽會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企業不可能短時間做大,我等鎮番書記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