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涵起床了,陽光一縷射進了房間內,汪紫涵擺了一個大字伸著懶腰。

眉頭皺起,咦,床上怎麽隻有自己一個人,汪紫涵現在這姿勢,足以把楊定踢到床下去,但卻沒有碰到任何阻力,顯然床上隻有她一人。

汪紫涵拉開毯子看了看下身,沒什麽異樣,馬上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祈子君也剛醒過來,打開門便看到了女兒從房間出來,“紫涵,昨晚……”

祈子君知道楊定被默許睡女兒的房間,心裏也想了一晚上,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的事情她也插不了手,反正已經認定楊定是女婿,那就隨他們兩人了。

一晚上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也可以讓女兒從女孩變成女兒,**是神聖的,但同樣也是女人很不舒服的,祈子君想問一問女兒的情況。

汪紫涵看母親眼睛不斷打量著自己,知道母親在想什麽,說道,“媽,楊定晚上沒睡我房間,我正想找他呢,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很快兩人找到了楊定的蹤影,就在客廳裏,整個人一腳在外趴在了沙發上。

祈子君搖了搖頭,一種責備的眼神看著女兒,“紫涵,你……,你怎麽讓楊定睡沙發呀,你爸昨晚不是和你交待了嗎,楊定酒喝多了,你給照顧照顧。”

汪紫涵怎麽知道楊定跑沙發上去了,走到楊定跟前,輕輕用手搖了搖,“醒了醒了,太陽曬屁股了。”

話說淩晨三點楊定去了廁所半小時,不過仍然感覺天旋地轉的,於是不想走太遠,從廁所出來看到沙發便躺了下去。

楊定揉了揉眼睛,朦朦朧朧看著汪紫涵,“咦,你怎麽……,我怎麽在這裏,好像,昨晚好像我在你房間裏吧。”

汪紫涵把楊定扶起來,“我可沒趕你走哦,你自己半夜跑沙發上睡著,不關我事兒,行了,洗把臉去,我媽給我們弄早點呢。”

祈子君說道,“先吃些東西,把胃護一護,等我一下。”

“謝謝幹媽了。”楊定坐直了身子,頭側在汪紫涵的肩旁,“去,給我把帕子擰過來。”

汪紫涵瞪了瞪楊定,這還當起大爺來了,“自己去,用我的……,不,我給你找一張新帕子去,你到洗手間去等我。”

吃過了早點,汪紫涵居然在喝冷飲料。

楊定有些不解了,把杯裏的熱牛奶喝光說道,“紫涵,你怎麽能喝冷東西呀,這不好。”

汪紫涵當著楊定的麵,大口大口喝著,把空杯子敲在桌上,“有什麽不好的,這麽熱的天,喝冷的舒服呀。”

楊定有些無語了,這女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呀,女人的經期來了,怎麽能吃冷東西呢,楊定說道,“你不是例假來了嗎……”

“誰說我例假來了,例假來了我會喝冷飲料嗎,你傻啊。”

汪紫涵笑了起來,樣子有些得意。

“昨晚你不是……”

“昨晚,昨晚我什麽都沒講,都是你自己猜的,你想一想,我昨晚說過什麽嗎。”

楊定用力想著,雖然印象很模糊,但確實記不起汪紫涵說過什麽例假來了,都是自己胡亂猜測的,誰讓她一腳把自己踹到床下。

楊定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心裏沒太多後悔,因為昨晚真醉了,就算享受齊人之福,恐怕也是懵懵懂懂,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滋味沒嚐呀,白吃。

“也好也好,換個曰子吧。”

汪紫涵心裏竊喜著,她現在倒不急了,別的女人都不急,她為什麽要急於求成,再說了,她可是身份尊貴,那麽容易讓楊定得手,自己的地位何在。

“劉平,你怎麽來了,也不打個電話,我一會兒去買些菜回來。”

此時祈子君把房門打開,來人正是劉平。

“不吃了不吃了,姐,我找姐夫呢。”劉平樣子非常著急,進了客廳看了看楊定,打了個招呼馬上走上樓去。

汪正東正準備出門,聽到劉平來了,把包放下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劉平,你大清早的幹什麽呀,我馬上去省裏開會,你十一點以後,到辦公室找我吧。”

劉平拽著汪正東的胳膊,輕輕把他推進了房內,“姐夫,十萬火急,進去說,我沒時間等呀。”

說完房間門便關上了。

楊定和汪紫涵互視一眼,怎麽了,今天劉平怎麽這麽著急。

楊定傻傻說道,“怎麽,幹姨父經常到你家來蹭早飯。”

汪紫涵也覺得奇怪,“沒呀,他平時就很少上我家裏來,他那脾氣,和我爸有些不對路,我看肯定碰上什麽麻煩了。”

楊定也在奇怪,是啊,劉平這人很直爽,通過蘇江河的事情,楊定也是更加欣賞劉平,這人熱有血姓的,不過劉平顯然和汪正東的姓格相差太遠。

汪正東是一個有什麽事情不願意別人知道,藏在心裏隱得很深,想做大事兒想改革,但又怕前怕後之人,若是劉平,一定是大刀砍下看準就做。

劉平碰上麻煩應該不會找汪正東的,而今天他來了。

想來劉平遇上的事情不小,按說他的姓格絕不會低頭來找汪正東,一大早便來了,趕在上班出發前,情況非常緊急啊。

房間內。

汪正東看著劉平,“你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啊,大清早的,吃飯了嗎,要不讓你姐多弄一份早點。”

劉平都快跳腳了,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頭發也沒理整潔便出門了,別說早點了,今天都沒心思吃飯,劉平說道,“姐夫,這次碰上大麻煩了,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出出主意啊。”

汪正東看了看表,坐在了椅子上,“坐下說吧,怎麽回事兒。”

劉平沒有坐下,馬上把事情講了出來,說話很快,但重點之處卻是緩慢處理,讓汪正東清楚整件事情。

汪正東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不斷的搖著頭,聽劉平講完之後,緩緩說道,“你呀你呀,這些事情居然不提早告訴我,現在闖了禍,怎麽辦,現在你的情況很尷尬,講出實情你得罪了上頭的人,繼續製造假象最後一旦捅破,你便是私自扭曲事實,這可是一樁殺人案呀,你呀你呀,要我怎麽說你才好,你能不能做事情多動動腦子。”

汪正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姓,劉平完全是瞞著自己胡來,雖然上頭的領導直接找上他,但這麽大的事情,他也不找自己商量一下。

劉平雖然姓格張揚一些,但人品還是不錯的,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呢,就算有領導壓下來,他也該和自己商量一下,這事情的後果是他可以承擔的嗎。

能承擔,拿什麽承擔,拿他頭上的帽子承擔,也許還會更加嚴重。

劉平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姐夫,你真得幫幫我,我現在該怎麽做呀。”

汪正東說道,“登河市公安局前些曰子安排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劉平老實回答著,“有,是我讓登河市公安局這麽做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一個,而且是具體執行的人,所以……,所以善後的事情也落到我頭上。”

汪正東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胡扯,你那是善後嗎,你那是把事情越捅越大,什麽電力公司總經理的兒子,什麽警察把人當成疑犯擊斃,什麽國家賠償,現在好了,你本來是沒事兒的,現在你也牽進去了。”

劉平不再說話了,他現在隻希望汪正東能幫他想一個好辦法,讓他過了這關,說實在的,他這輩子也就這麽一件虧心事兒。

不敢打斷汪正東的思考,過了三分鍾,汪正東說道,“我給你兩個建議,一個是把幕後查案的人擺平,找到這家三聯社公司的高層,照實相告,但是必須得讓他們守口如瓶,這事情不是你講的,還有一個建議,和上邊兒領導劃清關係,但又不能得罪他,讓他自己想辦法處理,這事情你不要再管下去,你已經搞得一身搔了。”

劉平沒有離開,就看著汪正東,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姐夫,要是我選第二個提議,能不能請你出麵協調協調。”

汪正東一肚子火,指著劉平說道,“你別把事情扯到我身上來,這麽敏感,我合適嗎,再說了,你讓我出麵,那不等於我也知道這事情真相了嗎,你找我去說情,你橫豎都得死。”

劉平一想,是啊,這事情屬於機密中的機密,知道的人本來就很少,自己把事情透露給別人,讓上頭領導知道了,非把自己給撕了。

不過之前劉平是調查過的,三聯社現任總經理的身份,劉平查到一些譜。

劉平說道,“姐夫,我自己是不敢去向領導撇清這事情的界限,要不我選頭一個建議吧,我調查過,三聯社的總經理過去在豐台縣政斧部門工作,可能繞繞圈子可以聯係上這人,我可以把責任推卸,行,要不姐夫,我就按你第一個意思去做了。”

汪正東一聽,豐台縣。

再一想,現在不是有個人可以幫劉平嗎,這人還就在家裏。

汪正東說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楊定沒有。”

“見到了,打了聲招呼,他和紫涵在吃早點呢。”

“你找他。”放下這句話,汪正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