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定喜歡你!”黃聖婷坐在副駕駛室內,道出了真相。

為什麽楊定以工作為由拒絕自己,為什麽楊定這麽討厭省雲飛,才剛分開,楊定便打來電話細數省雲飛的毛病。

黃聖婷確實覺得楊定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他容易讓人看清楚他心裏的想法,不像省雲飛,城府太深。

黃聖婷認為汪紫涵心裏明明知道,但不想承認,她是知道楊定喜歡她的,所以黃聖婷講了出來,兩個女人又可以聊一些閨房私語。

汪紫涵聽了並沒有太大的吃驚,其實楊定對她的關心已經超過了某些範圍。

“聖婷,楊定是我幹哥哥,他對我關心是很正常的,你別胡思亂想,倒是你,好像真對楊定有意思,老實交待。”

黃聖婷歎了聲氣,“紫涵,其實楊定是個很真誠、真實的男人,沒有太多的虛假,不過有你在,他怎麽會把我看上眼,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汪紫涵能感受到黃聖婷語調之中的淡淡憂傷,黃聖婷平時是個瘋丫頭,在學校裏也經常調戲一些帥氣的男生,不過黃聖婷卻從來沒有如此關注一個人,經常會在自己麵前提到楊定,眼神中充滿著喜悅和愛慕。

汪紫涵說道,“既然我哥最近一心撲在工作上,那你就等一等,總有不忙的時候,畢業了到豐台縣找工作,窮追猛打,一定能把我哥給追到手的。聖婷,你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問題,我會幫你的。”

黃聖婷讚同汪紫涵的話,聽了以後心裏好受許多,不過又一想說道,“紫涵,我看楊定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酒店樓下碰到的那女人,他們肯定有殲情!”

說話之時,黃聖婷咬牙切齒的。

汪紫涵安慰起來,“省雲飛剛不是講了嗎,又沒結婚,你又不是第三者,就算他們真有什麽,那又怎麽樣,競爭是公平的,幸福不是守株待兔,你得勇往直前。”

楊定躺在了床上,打完電話把該講的講了,心裏也發泄出來,沒那麽急進了,隻是想到剛才走到小區門衛時,忘記問那個老頭子,自己對麵屋住的女人什麽樣子。

躺下之後,夜慢慢的入深,就要楊定準備靜靜入睡時,隔壁女人的喘氣聲又開始。

天呐,這不是在誘惑自己嗎,楊定突然想到,這個聲音會不會是女人在自我撫摸、安慰的聲音,不是有可能,是大有可能!

“啊~”聲音的節奏有快有慢,但充滿著女人滿足的感覺。

哪裏睡得著呀,楊定隻能腦海裏幻想起這個女人是個大美女,正在和自己纏綿,女主角一會兒是嚴素裙,一會兒又成了汪紫涵,一會兒……想著想著慢慢入睡……

第二天,楊定關上了房門準備去上班,站在樓道上看著對麵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選個時間敲敲門,借一瓶醬油還是醋都行,看看裏邊兒住的是什麽女人。

男人到處都有,想要泄出內心的**隨時可以呀,為什麽要每晚一個人孤獨在床上愛撫呢,楊定想知道這個女人的模樣,是個少婦還是熟女?

總之不可能是二十歲以下的女人。

楊定心裏很好奇,不過現在要趕著上班,隻能選下班回來或是周末了,楊定很期待,這個每個夜晚自我滿足的女人究竟長什麽樣。

去往鎮政斧途中,楊定接到了鄒海燕的電話,人算不如天算,羅毅入獄了,而白小飛隻是被拘留,已經被放出來。

鄒海燕的恨意減少了一些,但是白小飛對她實施的禽獸行為,她根本忘不了。

楊定很同情這個悲劇的女人,明明有好曰子她不過,偏要犯賤一般的為羅毅做牛做馬,全是自找的。

楊定不想再理會鄒海燕,但他也不希望看到鄒海燕魚死網破,拿著刀子去捅白小飛,這個女人在豐台縣無依無靠,可憐,真的很可憐。

想到大學時天真爛漫的女孩,楊定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鄒海燕,離開這裏吧,豐台縣和你生辰八字不合,這裏毀掉了你的幸福。”

“離開?我心裏的結沒有解開,白小飛還在逍遙自在,我的人可以離開,我的仇怎麽辦,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會一輩子活在恐懼之中。”

鄒海燕已經反省了自己,不過晚了,一切都晚了,悲劇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可能重頭再來。

楊定說道,“你怎麽報仇,一命換一命嗎,值得嗎,你老家還有父母,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下去,你活著不是為了你自己一個人,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

鄒海燕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呢,你還關心我嗎?”

楊定心裏對鄒海燕已經沒有感情了,有的隻是同情。

沒有正麵回答,楊定說道,“羅毅已經入獄了,泰湖公司必須垮掉,白小飛也必須完蛋,我會在一年時間裏毀掉羅家和白家,你放心離開吧。”

楊定對於羅毅和白小飛的恨意隻有少部分來自鄒海燕,主要的仇恨是因嚴素裙而起。

…………

進了辦公室裏,楊定接到了杜佳妮的電話,“杜姐,是不是想我了,晚上我過來?”

“你怎麽老是沒正經的,我說正事兒。三橋鎮搞產權頒證,是全鎮覆蓋還是有針對姓的。”顯然,杜佳妮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楊定。

楊定回答著,“當然是全鎮覆蓋,隻要現在還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的成員,都要進行確權登記。”

“那就奇怪了,你們上報來的資料裏,少了一個村,你查查怎麽回事兒吧,產權股問過你們鎮的經辦人員,他說那個村暫時不頒證,土地、房屋、林權、承包經營權,一個也不發,你得打聽打聽,叫小江村。”

楊定真不知道這事情,因為改革具體的工作是在縣裏幾個部門,鄉鎮作為試點的地方,其實沒有頒證權力,隻能配合,所以鎮裏也沒有專門的辦公室,黨政辦、城建辦、拆遷辦都對應了一些改革試點的職責。

“我馬上去落實一下這事情,肯定有人在搞鬼,有空我來找你,先就這樣吧。”

楊定掛上電話便去了黨政辦,報送資料由組到村,由村到鎮,一般是黨政辦在負責。

黨政辦主任劉芒最近發起愁來,白維維對他的態度越發冷淡了,要是再這麽下去,他這個主任職務不保。

白維維的言行一向很直白,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劉芒失寵了。

劉芒正照著鏡子,摸著他的頭發,看來得改變一下造型,說不定白維維會有些轉變,大家都喜歡新鮮的東西嘛。

“劉主任,三橋鎮的各項證書頒發,有沒有遺漏的村組。”

楊定站在劉芒桌子麵前,輕輕挪開了他的小鏡子。

劉芒十分討厭楊定,這個副鎮長一點兒也不尊重自己,隨口說道,“這事情我不清楚,需要頒證的資料都是各個村報上來的,報上來的自然送到了縣裏相關部門審批,沒報上來的自然就發不了。”

楊定問道,“你們就沒造個什麽花名冊?”

劉芒回答著,“每個村都有名單,不過總的名冊真沒有,我們黨政辦這麽忙,能幫各個村把資料送到縣裏已經不錯了,要不讓他們自己去送,到我們這裏過一過手,真沒這個必要。”

全鎮就那麽些村,哪個村沒交資料,劉芒肯定知道的。

楊定雖說是副鎮長,可什麽權力都沒有,分管改革試點工作和招商工作,可改革試點鎮裏也沒專門成立辦公室,每個相關的辦公室都對應一些職責,楊定要做一件事情很困難,就連一個綜合類的統計也沒有人去做。

楊定用力拍了拍劉芒的桌子,“你這個主任是怎麽當的!一些村民已經把幾種證書都領到手了,小江村的資料還沒報上去!我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飯桶!”

劉芒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看著楊定匆匆離去,右手掌輕輕撫了撫胸膛,“怎麽這麽沒禮貌,又拍我的桌子,嚇死我了。”

楊定還真不知道這事情該問誰,幾個辦公室各管一攤,問誰都說不清楚,無奈之下,隻能回到辦公室想辦法。

拆遷辦主任張鐵走了進來,刻意將門關上,“楊鎮,有件事情得向你匯報一下。”

張鐵一般不會主動到自己的辦公室,要是經常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楊定知道,肯定有大事情發生,“張主任,坐下說話。”

張鐵坐了下來,小聲說道,“小江村的農戶正在聚集,要到鎮裏圍攻,已經安排村委會的人阻止,沒攔住,最多半小時,那些人就要到了。”

小江村?

楊定仿佛猜到些什麽,“是什麽原因,繼續講。”

張鐵的講話速度明顯加快起來,告訴楊定,小江村處於靠縣城的區域,地理位置優勢明顯,所以發展的趨勢十分迅猛,在拆遷上也是重點區域。

因為小江村的群眾都沒有領取各類的權證,在最近的拆遷當中,鎮裏不同意按照縣裏最新的規定來辦,也就是暫不使用三橋鎮的綜合地價百分比給予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