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那個叫陳俊的介紹人,你熟悉嗎?”
聽到秦紛繁口中說出陳俊的名字,男人驚訝的抬頭:“你怎麽知道我們經理的?”
原來是個經理,怪不得有搞小動作的能力。
“現在是我問你,你老實回答就行。”秦紛繁冷冰冰道,“他最近有沒有和什麽人交往過密,還有他介紹的短期工裏,有沒有什麽比較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男人絞盡腦汁的想著,“我們這邊每天要來上百個人,自己都忙不過來了,誰還管別人!”
“比如負責拆遷的,或者是修鎖的,你有見過嗎?”秦紛繁手中的匕首一動,便劃破了一點褲子,風灌進去,讓男人打了個哆嗦。
他現在是欲哭無淚,想動都動不了。早知道這樣,無論如何也不會泡什麽妹子。
但這麽一嚇,加上秦紛繁的提醒,他還真想起這些人來:“對,前幾天有幾個人來,本來是我接待的,可經理卻說他親自給他們介紹,我還以為是什麽長期工,能賺錢呢,還有點不高興,誰知道竟然是幾個短期工,還是拆遷那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還有呢?”秦紛繁的心髒緊張的砰砰直跳。
“還有,還有……對了!還有修鎖的,我們這邊很少有修鎖的工作,因為這種需要技能,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有這個能力的,肯定都單位搶著要了。但前段時間,就有個修鎖的匆匆跑來說要換工作,非逼著我們介紹,說什麽工作都行,隻要不再幹這行了。我還覺得奇怪,所以留心了一下。”
沒錯了,一定就是這個人。
秦紛繁攥緊拳頭:“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男人點點頭,生怕她再做出什麽事來:“有!”
“很好,回去以後,按照這個郵箱發給我。”秦紛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擺在他麵前,微微一笑,“你別想著出去以後報警,既然我能抓住你第一次,就能抓住你第二次。”
“我知道,我絕對不敢了!”
看著男人一個勁的點頭,但卻滿臉的咬牙切齒,又不能發作,秦紛繁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
門就在這時被打開。
秦紛繁似乎早就知道來人,頭都沒回一下:“你來的有點晚,錯過精彩內容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燕澤陽走過來,皺眉看著趴在**的男人,尤其是看見匕首擺的位置時,臉上更是寫滿了不悅,“都骨折了,還有閑心和男人打情罵俏?”
“你不高興?”秦紛繁挑了挑眉,竟然意外讀出他口氣中的醋味。她回頭嫣然一笑,“不然,我和你打情罵俏?”
沒等燕澤陽說話,她收起匕首站起身來,狀似就要挽住他的胳膊走人。
**的男人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一道銀光閃過。
身下一涼。
秦紛繁滿意的看著他暈死過去,匕首正好插在他距離身下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好了,我們走吧。”
燕澤陽盯了幾眼那個男人,才轉身出去。
走在陽光下,秦紛繁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側頭掃了燕澤陽一眼:“我們說的話,你有聽到嗎?”
“嗯。”燕澤陽應了一聲,眸色深邃,“剛才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動女人啊。”秦紛繁臉上是活色生香的笑意,“我想他醒來以後,就需要去看醫生了。”
燕澤陽看著她的側臉,笑容明媚。
這個笑容,多久沒有看見了?
想到剛才透過門縫看見的場景,竟是讓他有種血脈賁張的感覺,夾雜著在心底生出的怒意和其他連自己都叫不出的情緒,有幾次他都想直接進去,拽出這個女人。
賣弄風馬蚤,這種女人他最厭惡。
可偏偏這個人,卻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追了他十年的人。
燕澤陽狠狠的關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看著秦紛繁自然的坐在了旁邊。
他緊盯著她紅潤的嘴唇,腦海中仿佛出現了剛才那個男人吻她的樣子。盡管他沒有看見這一幕,但這種想法一冒出來,就無論如何都壓不回去。
“你讓我去,是為了什麽?看你和這個男人打情罵俏嗎?”燕澤陽語氣裏帶著危險的意味,卻被秦紛繁自動轉化為了不屑和嘲諷。
她真恨不得一拳砸在燕澤陽臉上:“你覺得我有這麽無聊?你沒聽到她說嗎,門鎖的事情。”
“門鎖。”燕澤陽重複了一遍,皺了皺眉,“這和門鎖有什麽關係?”
“我房間失火那天,我本來是可以逃出去的,可是門從外麵被反鎖了。”這是秦紛繁第一次和他說這件事,“後來等我們回來,鎖已經被燒毀,被來換鎖的鎖匠帶走了。我懷疑,這件事背後一定有問題。”
“你覺得是有人動手把你反鎖了?”燕澤陽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腿,“但你要明白,在大火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會將鎖頭損壞,導致無法打開門。”
“我敢肯定,是從外麵反鎖的。”
秦紛繁知道他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也懶得解釋太多:“現在已經有線索了,隻要找到那個鎖匠,自然知道真相。剛才那個男人,會把鎖匠還有上次施工打我的人的地址發我,我要去問個明白。”
燕澤陽看著她雙眸燦燦生輝,突然生出一股煩躁感。
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不安穩,懷著孕還到處找麻煩,上次差點流產了都沒學乖。
以前她的聽話懂事呢,都跑哪兒去了?
“拿到地址給我,我會讓人去調查。”燕澤陽冷冰冰的說,“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在家安心養胎。”
“這件事關乎我的性命,怎麽能不管!”秦紛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打骨折了,難道要我就這麽待在家裏,什麽也不做嗎?”
“你懷著孕,還能做什麽?”燕澤陽忽地用左手扣住她下顎,猛然拉近距離,右手扣在她腰上,“你別忘了,你肚子裏懷著的是燕家的孩子,我身為你的丈夫和孩子的爸爸,有權力動用手段,保護孩子的安全。”
手段?
秦紛繁感覺到下顎傳來的痛楚,冷笑了一聲:“你對我動用的手段還少嗎,也不缺這一次!今天無論你怎麽說,我都不會放棄為我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道字還沒落下,用盡力氣的吻便壓了下來,碾上她柔軟的雙唇,探入纏繞,提前的桎梏讓秦紛繁完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