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紛繁嚇得猛然縮回手,結果在黑暗中直接揮在了門上。
“咚!”
她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摸索著牆壁就要下樓看看怎麽回事。
“主人,快接電話啦~主人~”
手機在口袋裏響起,女聲有意捏出的娃娃音,軟軟糯糯的,回**在黑暗裏,不知為什麽多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尤其是在看見來電人的時候,秦紛繁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換過手機鈴聲。
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你在外麵?”
果然是聽到了。
秦紛繁一張臉漲的通紅,莫名覺得有些羞恥:“我……”
“進來。”
兩個字一落,電話就給“哢”的掛斷了。
秦紛繁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尾聲,愣神了片刻,聽到樓下兮兮索索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保姆端著個燭台走過來:“少夫人,您回來了。”
“欸,其他人呢?”秦紛繁被保姆這麽一喚,才恢複了鎮定。
“夫人和小姐剛出門,說是有個熟人約見麵,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保姆看了眼她站立的位置,“您是要進去找少爺嗎,那這蠟燭給您吧。我這就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秦紛繁接過保姆遞過來的燭台,還好心的幫保姆照亮了樓梯的路,確保她平安下樓了,這才重轉回身來。
盯著緊閉的門,她有一種立刻走人的衝動。
管他在裏麵做什麽呢,憑什麽他要她進去,她就得進去?
秦紛繁扭頭就走,邁開幾步,又停下來。
萬一他看不見摔了呢?
上次在火中救了她,背後的傷口應該是還沒好全,萬一再牽動傷口,那她豈不是成了白眼狼了?
秦紛繁咬了咬唇,轉身推門走進去。
借著蠟燭的光,秦紛繁四下搜尋燕澤陽的蹤跡:“你在哪兒呢?我看不見你!”生怕撞到他,秦紛繁還有意加大了音量。
“我在浴室。”
秦紛繁聽到這回答,差點沒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在浴室找她進去做什麽?
半餉沒等到她今天,連點走路的動靜都沒聽到,燕澤陽語氣裏已經多了幾分不耐:“怎麽還不過來?”
秦紛繁攥緊燭台,無奈的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挪過去。
好在燕澤陽房間陳設少,沒什麽絆腳的東西,才讓她順利的走到了浴室:“我進去了啊!”她一邊說一邊推門進去。
借著蠟燭悠悠晃晃的光,她一眼就看見躺在浴缸中那具半裸的身體,平時穿衣服隻能看出身材不錯,脫了以後竟然還能清楚的看見腹肌。
秦紛繁吞咽了幾口口水,急忙偏開視線:“你讓我進來幹什麽?”
“外麵怎麽回事?”
“我還沒去看,大概是跳閘了。”秦紛繁又往浴缸裏瞟了一眼,“保姆說一會兒就好。”
燕澤陽“嗯”了一聲:“你去把我掛在上麵的衣服拿過來。”
秦紛繁環視了一圈,看見了旁邊架子上的衣服,急忙拿下來遞給他:“沒事了吧,沒事我就走了!”
“這兒太暗,地上都是水看不清。”燕澤陽看著她急匆匆的樣子,皺了皺眉,“等我換好衣服一起出去。”
秦紛繁原本低著的頭“唰”的抬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的意思是,要讓她站在這裏,看他赤條條的換衣服?
燕澤陽下一句話證明了她的猜想:“再過來一點。”
秦紛繁往浴缸旁又挪了幾步,順帶磨了磨牙。她上輩子到底造了多少孽,才導致重生一世還要被他使喚。
燕澤陽沒給她思考的時間,人已經從水裏嘩啦站起來,平時有鍛煉的身材,在燭光下散發著迷人的荷爾蒙的味道。
正確來說,那是從眼睛能傳達到五官的感受。那一刻秦紛繁眼前所有事物都不存在了,隻有燕澤陽身上慢慢滾落的水珠,一路向下,從下巴到胸口,再到腹肌,然後……
“看夠了嗎?”
低沉的聲音就回**在耳邊,貼的很近,熱氣仿佛撲麵而來。
秦紛繁腦袋嗡的一下,慌張間,竟然一把將燭台推到燕澤陽懷裏:“你自己照吧!”
跳躍的火苗按在燕澤陽的胸膛上,“滋啦”一聲就熄滅了。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秦紛繁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愚蠢的事情,旋即聽到燕澤陽的悶哼聲,眸中閃過一縷焦急:“你沒被燙傷吧?”
她看不見,隻能憑借剛才的記憶,伸手去摸。
柔軟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冰涼的觸覺帶來的卻是炙熱的灼燒感。
燕澤陽的呼吸沉重起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渴望有需求,上一次發生關係,還是被下藥的時候,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了。
工作忙起來不去想還好,這會兒孤男寡女的,又是在這種靜悄悄黑暗氛圍中,尤其是那隻小手好死不死的按在他的身上,簡直就是在鉤引他犯罪。
“你怎麽不說話?”秦紛繁半餉沒聽到聲音,隻有頭頂的呼吸聲漸濃,還以為他真傷著了,急忙就要出去,“你呆這兒別動,我去給你找藥。”
身上的柔軟驟然脫離,燕澤陽心中驀的一空,竟是動作快於思考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將她帶入懷中!
秦紛繁被他這麽一拖一拽,下盤不穩,整個人就朝著燕澤陽壓過去。
燕澤陽腳下都是水,本來就打滑,哪裏經得住一個人的重量,兩人一同栽進了浴缸中!
“嘩啦!”
一頭一身的水,把秦紛繁都給澆懵了。
燕澤陽的身體突然間一僵。
秦紛繁感覺到他的變化,疑惑轉身:“你怎麽了?”
“別動。”
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秦紛繁以為自己碰到了他的傷口,頓時動也不敢動,可心就跟貓抓了似的:“要不你忍忍,我出去打電話讓醫生來吧?”
燕澤陽沒回話。
秦紛繁隻當他是默認了,雙手撐著浴缸的兩邊就要起身,卻忘了他的手臂還箍著她的腰,所謂的起身不過是屁股挪動了一下,又坐回到了原位。
某個東西頓時抵住了她。
這下秦紛繁才算是明白過來他剛才的反應是怎麽回事,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燙的都可以煎燒餅了:“我,我……”
話被堵在了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