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蘭走進會場大廳,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身紅色抹胸長裙將絕佳的身材和極好的膚色展露出來,落入腳底的裙擺和大紅色呼出她獨有的魅力與氣場。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出眾,“欺霜賽雪”仿佛就是因她而生。

直到金若蘭來到自己的位置,眾人的目光還是久久放在她的身上,沒有落下。

金若蘭對自己的“驚豔”早已習以為常,她在助理的幫助下,優雅的坐在了位置上。

在她正旁若無人的玩著手機時,經紀人打斷她,提醒著她向張導打招呼。

“張導。”金若蘭站起身,嘴角揚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容後,她與張導來了個熱情的擁抱。不經意間,金若蘭看到了莊項禹的影子,她微愣,感到很是意外的同時內心流淌過驚訝和喜悅。

“若蘭!”

經紀人輕聲叫喚將她飄然的思緒拉回。

“金小姐想什麽這麽出神?”

張導的調侃在耳邊響起,金若蘭嘴角微勾:“我在想我們過會兒張導您又該拿最佳導演了。”

聽到她的回答後,張導開始大笑,顯然對此很是滿意。

“今晚的最佳女主角也非你莫屬啊!”

金若蘭笑笑,沒有說話。腦海裏依舊縈繞著莊項禹的身影。

客套過後,金若蘭的目光橫掃四周,找尋著莊項禹的影子。可哪怕是全場各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她還是沒能再次看到莊項禹的影子。

失落的低下頭後,金若蘭暗自苦笑。

莊項禹怎麽會為了她出席這種場合,是她太過於自作多情了。

整場晚會,金若蘭心不在焉,走神的坐在位置上,目光遊離。

終於迎來了宣布“最佳女演員”當選人的激動時刻,金若蘭卻是依舊的不在狀態。

當主持人宣布“金若蘭”時,她仍舊失落的望著台上,還是經紀人的提醒讓她沒有太過於失態。

站起身的她,恍若剛剛的失落從來沒有出現一般。她維持著平時的霸氣和高傲,踏著從容的步伐往頒獎台上走去。

接過象征名譽和榮耀的獎杯過後,金若蘭開始發表致辭。

“今天來到這裏,見到以往合作過的優秀導演和演員以及我的粉絲們,我很開心……”

金若蘭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她溫柔的示意台下的粉絲保持安靜,繼續發表致辭。

“每一份獲得都少不了相應的付出。當然,我的這份付出裏也有許多人的幫助和支持。在這裏,我想感謝給我這次拍攝機會得張導和影片的所有工作人員,我也要謝謝一直陪在我身邊的經紀人以及粉絲……”

這時,台下金若蘭的粉絲開始起哄,大喊著“莊項禹”的名字。

“嗯,還有他。”金若蘭此時臉上的笑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緊接著加了這麽意味深長的一句。

隨著這句潛在的“秀恩愛”,台下的粉絲開始起哄,場麵很是熱鬧。

沒有人注意到,她垂眸時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和冷意。

在眾人的豔羨下,金若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和剛才台上的樣子已然是判若兩人。

頒獎典禮結束後,金若蘭因內心牽起的悸動而內心煩躁,先行工作人員一步走出酒店。

剛踏出旋轉門,眼前便衝出一群氣勢衝衝的人,最前麵的一個人,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狠準的拿出玻璃瓶向她砸去。

金若蘭猛然間感到頭上一股暖流,她下意識的伸手觸碰,沒有觸摸到濃稠的鮮血,而是被溫暖的大手握住。

“莊項禹!”金若蘭看到麵前的人時,難以置信的喊出聲音。

有驚喜,有感動,也有心疼……

“你傷的怎麽樣?”金若蘭來不及多想,第一反應就是仔細的查看著莊項禹的傷勢。

“對於我來說隻是小傷而已,而且這不影響我的顏值。而你就不一樣了,可是有極大的可能性變醜。”

金若蘭對於莊項禹現在的不正經和沒正形真是哭笑不得,看著鬧事群體被保安控製住後,迅速的帶著莊項禹驅車趕往醫院。

車上,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還是莊項禹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用紙巾捂著傷口,吃味的看了金若蘭一眼後,很不自然道:“以後別穿這種衣服了。還有,我們現在是情侶身份,大庭廣眾之下,跟別的異性保持些距離,免得到時候被記者又亂寫一通。”

剛才的感動刹那間因為他的話煙消雲散,金若蘭毫不客氣的回擊:“這禮服是特意設計的,有什麽問題嗎?另外,我跟張導之間是很純潔的合作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清者自清,不像某人,處處留情。”

“金若蘭,你在嘲諷我?”莊項禹黑著臉道。

“我可沒有,是你敏感了。”

莊項禹沒好氣的看了金若蘭一眼後,沒再說話,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氣氛陷入沉默。

想到之前莊項禹畢竟出手幫了自己,加上臉上的傷口,金若蘭抿了抿唇,還是出聲關懷:“傷口怎麽樣,還疼嗎?”

“沒事,死不了。”

金若蘭噎了一下。

莊項禹眉頭突然一挑,側頭臉去:“現在又感覺有一點疼了,不如你幫我吹吹,或許就好了。”

金若蘭:“……”

剛才怎麽沒砸死他?

莊項禹處理好傷口後,因為醫生說裏麵紮了碎片,有可能會感染,需要暫時留院觀察一下,金若蘭便也一同留了下來。

“有點疼。”莊項禹開口。

金若蘭對此熟視無睹,自顧自的在旁邊睡下。

“金若蘭,我餓了。”

十分鍾後,莊項禹再度開口。

“想吃什麽,我給你點。”金若蘭拿出手機。

莊項禹仰麵靠在**,嘴角微揚:“想吃我家保姆親手做的八寶粥。”

金若蘭一言不發的收起了手機。

“其實你做的也可以……”

“莊項禹,現在是睡覺時間。”金若蘭打斷了他的話,抬手指了指牆上的時鍾,“你指望我大晚上的回去給你做飯是嗎?”

看著她臉頰被氣的微紅,莊項禹心情頗為愉悅。

他剛想要再逗她幾句,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手機響了。”金若蘭將放在台子上的莊項禹的手機遞過去,控製不住的瞄了眼來電人的名字。

陳茵。

一聽就是個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