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56歲大的男孩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一把把手上的牛奶灑在秦紛繁的裙子上,裙子上多了幾道五彩繽紛的風景線。秦紛繁看著自己心愛的裙子,連忙掀起裙子抖著,想把牛奶抖掉。

“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急忙說道。

秦紛繁在一旁隻顧著擦裙子,沒有理會小男孩的話。

“咯噔咯噔……”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一個30多歲的女人用纖細的聲音說道:“這位女士,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趁我上洗手間的功夫到處亂跑,給你帶來了麻煩。”

秦紛繁聽到聲音後抬起頭,香水味嗆得她咳嗽了幾聲,看這個女人這麽客氣,秦紛繁也不好說什麽,支支吾吾的說了句:“沒事,以後看好你家孩子,這算是碰到我了,要是其他人你們不一定這麽幸運。”

女人聽後笑著對秦紛繁說:“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洗,你留個聯係方式就好。”

這個女人特別有風度,一看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秦紛繁也禮貌的笑了笑:“真沒事,不用麻煩了。”

“阿姨,對不起。”女人讓小男孩道歉,小男孩哭喪著臉說道。

秦紛繁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阿姨已經原諒你啦。”

說完,女人帶著男孩跟秦紛繁道了別。

“呼……呼……”刮來一陣風。

風把秦紛繁刮的差點倒在地上:“快點上車……”一個男人用粗粗的聲音叫秦紛繁上車。

秦紛繁按著裙子準備上車,一打開車,就聞到一股香氣,特別嗆鼻。秦紛繁捂著鼻子,眼神瞟了一眼:“恩?紋身!”

秦紛繁心裏嘀咕道,她不敢相信,已自己對燕澤陽的了解,燕澤陽是絕對不會用有紋身的人的,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幹幹淨淨,穿戴整齊的男生,可眼前這個男人脖子後麵竟然有紋身。

男人看到秦紛繁盯著他的脖子,下意識的提了提自己的衣領,秦紛繁看男人用手擋著的樣子,越來越堅定自己的猜測了,感覺不對勁,轉頭就走。

“快抓住她!”一個女人從後座位傳出聲音。

隻見這個男人一把拉住秦紛繁的手使勁往車裏拽,秦紛繁誓死掙脫,大喊道:“救命救命!”聲音格外的響亮。

“笨蛋,別讓這個女人喊,待會該把保安喊過來了!”女人用尖有力的聲音說道。

此時此刻,燕澤陽開著車來到機場,剛好聽見了秦紛繁的聲音,連忙下車大喊道:“紛繁!”

男人聽到後麵有叫聲,回頭一看是燕澤陽帶著一幫人跑了過來,嚇得撒開了手,關上了車門,秦紛繁一下倒在地上。

燕澤陽看見倒在地上的秦紛繁,腳步又加快了:“你們快去追那輛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追到!”燕澤陽聲音特別大,手下人聽了馬不停蹄的追了過去。

“紛繁,沒事吧。”燕澤陽把秦紛繁放在自己懷裏,用深切的語氣問道,眼睛直盯著秦紛繁。

秦紛繁酸著臉,抱著胳膊,看見燕澤陽,馬上就哭了。

燕澤陽看著心裏很難受,抱著秦紛繁不知道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拍打著秦紛繁的背。

“澤陽,嚇死我了。”秦紛繁哭著說道,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燕澤陽從口袋取出紙,邊給秦紛繁擦邊說:“你不是給我發信息了嗎?傻瓜。”

“你當時也沒回我,我以為你沒看見呢。“秦紛繁嘟著嘴說道。

“我當時在回來的路上,沒來及回你。對不起,紛繁。”燕澤陽摸著秦紛繁的頭說。

秦紛繁拍了一下燕澤陽,一臉埋怨的表情看著燕澤陽,那樣子可愛極了。

燕澤陽哭笑不得,親了親秦紛繁的臉。

“怎麽沒事!”幾個保安走了過來,嚴肅的問道。

“沒事,剛才出了點小問題,現在都解決了。”燕澤陽回答道。

“這是馬路,你還躺著,你讓車怎麽走,這點常識都沒有嗎?”保安一臉嚴肅的喊道,語氣特別衝,嚇得秦紛繁都沒敢出聲。

“不好意思,是我們的錯,我們現在就走。”燕澤陽連忙解釋道。

“看起來穿的文質彬彬的,一點基本素質都沒有,哼。”保安邊說,口水不斷濺出來。

“燕總。”燕澤陽的手下叫了一句。

保安聽到燕澤陽姓燕,猙獰的麵孔一下變得舒緩起來:“恩?您不會是燕澤陽燕總吧?”保安結結巴巴的說道。

“恩,是我。”燕澤陽點了點頭,形態有點高冷。

“燕總啊,哎呀,怪小人剛才有眼不識泰山,都沒認出來,剛語氣不太好,燕總可別在意啊。”保安立馬變了一個樣,點頭哈腰的對燕澤陽說道。

秦紛繁看蒙了,她對保安態度的轉變也感到驚訝,一臉懵逼的看著保安。

燕澤陽看保安的樣子,哭笑不得,冷冷的對保安說了一句:“沒事。”

保安紅著臉,以為燕澤陽生氣了,又趕緊解釋道:“燕總,剛才我們接到投訴,經理狠批了我們這些手下人,我才趕過來的,怪我有眼無珠,我們這些做苦力的也不容易啊。”

保安一個勁的為自己解脫,恨不得再說幾句奉承燕澤陽的話。

燕澤陽感到很無語,把秦紛繁扶了起來,跟保安點了點頭,開車走了。

“燕總,走好啊!”保安一個勁的喊著。

秦紛繁從後車鏡看著保安滑稽的樣子,想到他態度的轉變,不禁笑出了聲。

“澤陽,這保安臉變得太快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唉,現在的人,真是……”秦紛繁捂著嘴說道。

“見風使舵。”燕澤陽回過頭看了看保安,冷笑了一聲。

“這種人見多了,你就不能給他好臉,這種人活著真累……”助理搖著頭對秦紛繁說。

“唉……”秦紛繁歎了一口氣。

秦紛繁看著窗外,太陽已經落山了,餘暉透進車窗裏,格外美麗。

“對了,澤陽,我都忘問你了,醒醒怎麽樣了?我這次回國就是特地來看醒醒的。”秦紛繁緊張的問道,趴在靠背上等燕澤陽回答。

“醒醒沒事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燕澤陽對秦紛繁說。

“那就好,那醒醒現在清醒了嗎?”秦紛繁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