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電話除了燕澤陽的,還有好幾個是金若蘭打過來的。

秦紛繁先給燕澤陽回了電話,讓燕澤陽放心之後,才回給金若蘭。

“喂,若蘭,怎麽了?”

秦紛繁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去夠行李。

金若蘭的語氣有些急躁,語速也很快:“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去找林修遠了,誰也沒帶?”

“若蘭,這件事你不是知道的嗎?”

行李架有些高,秦紛繁差點被旁邊一個粗心的旅客手肘碰到,立刻閃身躲開來,沒想到卻正好撞在行李架和座椅之間的底層。

“啊!”

“紛繁,你怎麽了?”

金若蘭立刻拔高了聲音,滿是擔憂。

揉著被碰到的地方,秦紛繁回到:“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若蘭,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拿行李。”

說完,秦紛繁就掛了電話。

一來,她不知道該跟金若蘭怎麽解釋;二來,這件事也不方便在公共場合說。索性還是到了酒店,再跟金若蘭好好說清楚也不遲。

不過,秦紛繁還是不想讓這件事牽涉太多人。

畢竟x病毒身後的人不知道打著什麽算盤,已經牽涉了林家和燕家進來,再多一個金若蘭,秦紛繁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精神崩潰。

秦紛繁拿了行李出了大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好幾次燕澤陽都是派這個保鏢來保護自己,所以秦紛繁一眼就認出了他。

“夫人好,燕總派我來接機。”

秦紛繁點點頭,把行李遞過去:“你怎麽到的比我還早?我記得你應該是在國內啊?”

“燕總之前有安排任務給我,正好離這個國家比較近。”

這個保鏢沒有戴墨鏡,漆黑的眼眸帶不怒而威,讓人覺得看一眼都很需要勇氣。

秦紛繁卻是輕然一笑,俯身坐進了車的後排。

因為,這個保鏢剛才說的話,其實是燕澤陽安排的暗號。除了燕澤陽和這個保鏢,以及剛才燕澤陽在電話中告訴了秦紛繁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一般的保鏢都有自己的代號,不會以真名示人。

燕澤陽告訴秦紛繁,這個常被派來保護秦紛繁的保鏢,代號K,是他合作多年的夥伴。

除了武功了得之外,還有一身偵察反偵察的本事,絕對不亞於科班。

秦紛繁怎麽會不知道燕澤陽這麽做的用意,他是想讓k暫時代替他來保護自己,同時還能幫到她了解林修遠發生的事情背後的真相。

如此用心,秦紛繁隻覺得心中湧起一股熱流。

K的車技也很出色,帶著秦紛繁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下榻的酒店。

為了低調,秦紛繁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證,也沒有擺出燕氏少夫人的頭銜,自然還是需要辦一下入住手續的。

“你有澤陽的聯係方式吧?”

秦紛繁到達自己的房間樓層,出電梯之前問K。

K愣了半秒,還是點了頭:“是。夫人有什麽要求?”

“沒事。”秦紛繁搖搖頭,“如果澤陽還沒來之前,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哪怕是受傷了……隻要不危及生命,你能不能不告訴他?”

“很抱歉夫人,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K朝秦紛繁拒了一躬:“老板有過囑咐,一旦夫人發生什麽意外,無論大小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否則的話,K這次任務結束就要跟老板解約。”

嘖,秦紛繁皺起了眉頭,終於還是妥協了。

她早就該想到的,按照燕澤陽的脾氣,怎麽會想不到她的小心思,肯定早就跟K說過了。

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秦紛繁剛洗過澡出來。

“沒良心。”

好聽的磁性聲音從話筒中傳出,讓秦紛繁耳根一軟,臉上因為霧氣被熏紅的顏色更深了幾分。

“澤陽。”

秦紛繁有意把“陽”字的尾音拉長了幾分,頗有些吳儂軟語的感覺:“國內現在是早上了吧,你不好好處理工作嗎?”

“這都要怪你。”

燕澤陽沒好氣地說道,揉了揉自己眉心,揮手示意助理出去。

助理點點頭,抱著文件出門去了。

“嘿嘿。”秦紛繁吐舌笑了笑,想到燕澤**本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幹脆點了視頻通話。

燕澤陽挑起眉峰,嘴角露出笑意,按下了接通鍵。

看見屏幕裏的女人浴衣散開,露出好看的鎖骨。雙頰酡紅,櫻唇水潤,燕澤陽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

“去把衣服換了。”燕澤陽沉聲道。

秦紛繁故意拋了個媚眼:“幹嘛,房間裏又沒有別人,我這副樣子不能給自己老公看麽?”

“別鬧了。”燕澤陽咽了咽口水,正色道,“紛繁,不管你出門做什麽,一定要讓K跟著。別讓我擔心,好麽?”

“好,我答應你。”

秦紛繁應了,又跟燕澤陽說了幾句話,這才掛了電話去睡覺。

可秦紛繁怎麽都沒想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竟然是被金若蘭的敲門聲吵醒的。

“若蘭,你怎麽會……”

“進去再說。”

金若蘭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秦紛繁立刻側過身,讓金若蘭進了房間。

遞了一瓶純淨水給金若蘭:“若蘭,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麽會到這邊來?”

“還不是因為你。”

金若蘭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這才接著說:“就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來異國他鄉找人,且不說背後有沒有人盯著你,就算是沒有,我也替澤陽擔心!”

秦紛繁一言不發地盯著金若蘭,根本沒打算阻攔她說完。

直到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金若蘭才沒好氣地把水朝秦紛繁一丟:“哎呀真是服了你了,明明知道我為什麽過來,還要問!”

“你不老實交待,我是不會幫你瞞著莊項禹的。”

秦紛繁聳了聳肩,坐在金若蘭對麵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跟莊項禹有什麽關係!”金若蘭立刻矢口否認,“還不是被不知道哪個黑心肝的人害的,我隻好出國避避風頭了唄。”

“你是說,這件事不是子虛烏有?”

秦紛繁立刻捕捉住了金若蘭話裏的重點,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