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記者!”
金若蘭一聲驚呼,立即從包裏拿出口罩來戴上,也遞給了莊項禹一個。
“項禹哥,你不能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對,她就是個狐狸精,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兩人這麽也沒想到,原本以為的記者,竟然是到教堂做義工的幾個年輕女孩,還穿著義工的衣服,顯然就是偶然撞上的他們。
“快跟我走!”
莊項禹拉著金若蘭的手,一路狂奔,想從教堂的後門溜走。
可卻是低估了幾個女學生的癡迷程度,被她們堵在後門口。
“你這個賤人,快放開我們項禹哥!你不配!”
“拿開你的髒手,聽見沒有!”
女粉絲們雖然個子不高,還有一個甚至才到金若蘭肩膀那裏,但勝在人多,又絲毫不碰莊項禹,隻朝著她來,一時之間金若蘭百口莫辯,隻能盡量擋住這群粉絲的攻擊。
莊項禹眼看金若蘭被圍攻,雖然盡力擋著,但還是被這幾個個子不高的粉絲鑽了空子,總能掐或是拽到金若蘭。
他也騰不出空來叫人,隻能不停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若蘭沒有鉤引我。放手,聽見沒有,放開!”
女粉絲們哪裏聽得進去莊項禹的話,罵罵咧咧地,什麽話都往外冒。
一群人推推嚷嚷,愣是把莊項禹和金若蘭擠出了教堂。
“啊!”
就在金若蘭想彎腰從空隙中鑽出來的時候,腿後猛然被人勾了一下,整個人就往前撲了下去。
“若蘭!”
身體的疼痛和這聲呼喊一並響起,金若蘭眼前一片星星盤旋,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金若蘭再醒來的時候,入眼便是潔白如雪的天花板。
“金小姐,你醒了?”
護士甜美的嗓音響起,隨即扶著金若蘭坐了起來:“金小姐,量體溫吧。如果體溫要是還不正常,可能就需要繼續輸液了。”
“我……怎麽會在醫院?”
“金小姐您受了傷,是莊先生送您來的醫院。”護士臉上閃爍著八卦之魂,“莊先生還特意給您選了最好的病房,安排了高級特護,貼身照顧呢。”
金若蘭細眉皺起,回憶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識的事情,心中了然。
看金若蘭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護士也不多話,拿了電子體溫計,給金若蘭測完體溫之後就去準備吊瓶了。
幾天下來,金若蘭都沒有見到莊項禹。
微博上的緋聞滿天飛,經紀人都快要把金若蘭的手機打爆炸了,但她發過去給莊項禹道謝的短信也絲毫沒有得到回應。
這個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消息,微博動態更是停留在公布兩人關係的那一條,再無更新。
金若蘭沒由來的有些心慌,忍不住就打開了撥號頁麵。
手指停在“莊項禹”三個字上麵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門沒鎖。”
金若蘭住的是頂級病房,自然不會放無關人員進來,所以金若蘭也就沒有問是誰。
可是,來人的確是讓金若蘭吃了一驚。
“韓司明,你怎麽來了?”
隻見韓司明手捧著鮮花,還提了幾個營養品,修長的身影一點點在金若蘭麵前放大:“怎麽,聽說你受了傷,我還不能來看看你麽?難道你之前說的我們可以做朋友那話,隻是場麵話麽?”
兩句話讓金若蘭臉上浮起紅暈,她指了指病床邊的沙發:“我不是那個意思,有點意外而已。”
韓司明笑笑,擺了擺手:“我逗你的。身體怎麽樣,聽護士說,你還在發低燒,需要繼續輸液才行。”
“沒事。就是摔了跤,磕到了腦門,有點後遺症而已。”
金若蘭雲淡風輕地說著,臉上也是一片淡漠,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自身或者外界的任何影響似的。
韓司明看著如此淡然的金若蘭,所有問題都在一瞬間堵在了嗓子眼,怎麽也問不出來了。
“你沒事就好,多注意休息,一定能很快出院的。”
“嗯,謝謝你。”
兩人之間的對話實在太過客套,一時之間,病房裏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就在金若蘭想裝困趕人走的時候,韓司明問道:“上次的合作,我們倆的cp呼聲很高。不知道我的下一部戲,能不能還邀請你做搭檔,是女一號的角色。”
“什麽?”
金若蘭有一瞬間的慌神,回過神來,臉上浮起歉意:“我就是個半路出家的模特,全靠導演還有劇組的人幫忙,你過獎了。”
“若蘭,你不必這麽自謙。現在的觀眾不好糊弄的,要是你的演技不過關,早就被人噴了。”韓司明微微一笑,眼裏的炙熱不容抗拒,“我會把合同和劇本讓人拿給你的秘書,你看過之後,給我一個答複?”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金若蘭要是再拒絕,那就太不識抬舉了。
“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喲,這不是當紅大演員麽?”
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金若蘭和韓司明都抬眼望去。
果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莊項禹。
“怎麽,我是不是打斷二位的好事了?”莊項禹作勢就往後退,“那你們繼續繼續,我這就走。”
“莊少多慮了。我隻是來探望一下若蘭,她沒事,我這就走了,還有通告要趕。”
韓司明站起身,對金若蘭笑了笑,就離開了病房。
經過莊項禹身邊的時候,耳邊飄來一句滿是威脅的話:“少打她的主意,記住了,不是你的就別越界。”
“拭目以待。”
韓司明輕飄一句話,拍了拍莊項禹的肩膀,就離開了。
“你們倆說什麽了?”
金若蘭看莊項禹的臉色鐵青,忍不住問道。
“怎麽,害怕我威脅他麽?”莊項禹冷哼一聲,朝床邊走來,“我以為我消失幾天,你好歹會給我個電話。看來,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金小姐早就找好了下家,對麽?”
被一通嗆白,金若蘭臉色唰地降了下來,薄唇輕碰,突出傷人的話來:“你跟我,不過是生意關係。”
嘭地一聲,床頭邊插著鮮花的玻璃瓶,被掃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