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燕氏?”
秦紛繁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燕茵茵好歹也是燕家養大的,自己親生母親也還在燕家,現在竟然要對付燕氏?”
“人心都是會變得,更何況當初燕家對她的所作所為。”
林修遠的話確實不無道理,想到一大堆破事,秦紛繁腦袋像被擠炸了一樣疼。
秦紛繁幽幽歎了口氣,被電話那端的林修遠捕捉到了:“怎麽了,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是挺不好的。”秦紛繁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而且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願意跟我說說嗎?”
秦紛繁猶豫了一下,最後挑揀著將一部分說了出來,隻沒說江月和她姐妹的關係,以及重生這件事。
“我就覺得這玉佩有點古怪。”
林修遠那端沉默了一會:“我認識一個古董鑒定專家,或許讓他看看,會有結果。”
“真的?”秦紛繁心中一喜,“那就麻煩你幫我引薦了。”
“恐怕他不會見你。”
秦紛繁一愣:“什麽意思?”
林修遠語氣中有些無奈:“他是個怪人,平素不願意見陌生人,就連我,也是三顧茅廬,花了幾年才結交的。若是此番帶你去了,他見有陌生人,怕是以後連我也不肯見了。”
“這玩古玩的,怎麽都有這些怪癖。”想到之前賣玉佩的人,秦紛繁也不禁苦笑,“那怎麽辦?”
“如果你信我,我可以拿去,讓他做個鑒定,有結果的話,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秦紛繁咬了咬唇,心中一陣糾結。
林修遠的為人她是信得過的,但這玉佩事關重大,她賭不起一個閃失。
“我聽說他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若是現在不給他,怕是下一次,就不知什麽時候了。”林修遠再度開口,“不過若是你信不過我,我也不會強求。”
“我沒有不信你。”秦紛繁下定了決心,“明天我給你送過去。”
她必須要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否則永遠都不知道如何對付江月。
“好,明天見。”
掛上電話,秦紛繁攥緊玉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下班,她打給林修遠,約在了他公司的路口見麵。
所幸最近燕澤陽忙著開會加班,沒有工夫接她,否則若是看見她和林修遠私下見麵,怕是要踢翻了一個醋桶。
她到的時候,林修遠已經在路口等他了。
微低下頭的側臉,看不出心事,神情靜然,眉目似被毛筆勾勒過的溫柔清晰。
秦紛繁喊了他一聲,他抬起頭,唇畔微微揚起一絲笑意:“來了?”
“久等了。”秦紛繁從懷裏掏出玉佩,“喏,就是這個。”
林修遠接過,翻來覆去看了一圈:“半塊?”
“對,隻有半塊,所以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曆史,就麻煩你幫我問問了。”秦紛繁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強調道,“這個東西很重要,你一定要幫我保管好,可別被那個大師掉包了。”
“放心吧,我會全程看著的。”
聽林修遠保證,秦紛繁才放下心。
她還想嘮叨幾句的時候,燕澤陽的電話就來了,秦紛繁無奈的和林修遠告別,攔了輛車回家去了。
看著車絕塵而去,林修遠攥緊手中的玉佩,眸中閃過若有似無的冷意。
秦紛繁回到家的時候,燕澤陽還沒有回來,她著實鬆了口氣,準備先上樓換身舒適的衣服,就迎麵撞見慌張下樓的燕母。
秦紛繁皺了皺眉:“媽,你怎麽去樓上了?”
燕母的臥房一直在樓下,燕澤陽和燕茵茵現在都不在,她跑去樓上做什麽?
“我出去跳舞了才回來,以為你們已經在家了,便上去找你們,沒想到都沒回來。”燕母淡定道。
“找我們有事嗎?”
燕母嗯了一聲:“是關於茵茵的事情。我想問問,澤陽找她有沒有什麽進展。”
“等他回來,我告訴他一聲。”秦紛繁頓了頓,“不過應該沒有進展,否則早就被帶回來了。如果你見到燕茵茵,也記得告訴她,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天羅地網,總有一日會收住的。”
燕母臉色難看了幾分:“我知道。”
“那我先上樓休息了,我現在多站不得。”秦紛繁微微一笑,走上了樓去。
燕母看著秦紛繁離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她掏出電話,沒一會裏麵就傳來清麗的女聲:“媽!”
“你還好意思喊我媽,你知不知道,我都因為你,在燕家抬不起頭來了!”
燕母嗬斥道:“你現在在哪,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在……”
聽到燕茵茵報的地址,燕母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平時鮮少有人過去,這樣就大大減小了被抓住的幾率。
“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那裏不要動。”
燕母說完,就掛上電話,急匆匆走了出去。
因為燕茵茵的所在地是個秘密,燕母不敢坐家裏的車,隻能勉強打了輛車,開到了附近。
四周都是密林,燕母摸索著往前走,好幾次都被枝葉戳到了頭發,恨不得現在就把燕茵茵拖出來。
前麵隱約聽到說話聲。
燕母心裏咯噔了一聲,以為是燕茵茵遇見了人在說話,心裏焦急,加大了步伐,沒想到過去之後,才發現在那裏說話的人不是燕茵茵,而是另一個老熟人--江月!
江月是正對著她的,而另一個和她說話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從聲音上聽來是個年輕男子。
“這次多虧了你的安排,我才能拿到東西。”江月舒了口氣,“不過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你要讓我特意把這件事透露給秦紛繁?”
“你以為秦紛繁是好惹的嗎?”男人冷笑一聲,“若不是此番知道你的身份,把懷疑轉移到玉佩上,隻怕是這輩子都拿不出來。”
“可萬一她知道玉佩的秘密了呢?是不是要殺了她?”
江月的眼裏發出嗜血的寒光,看的燕母一個激靈。
“夠了!我警告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動她!”男人鋒利的聲音柔和了幾分,“她對我還有用處。”
“真的隻是用處?”江月麵露不甘,“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話音未落,男人猛然掐住了江月的脖子,頓時一張原本美麗的臉,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