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冤家“碰”頭
(五年前)
“育德學校”一所赫赫有名的學校,多年來,曾培育多批國家未來的棟梁之才,因此而享譽全國各地!
如今,又到了新學期的開始!報到處,學生們如往年一樣排著長龍般的隊伍,在炎炎烈日下迫不及待地等著報到。
這時一輛乳白色的寶馬車緩緩地開了進來,停在了這列隊伍的不遠處。
車門打開後,走出來的竟是一位英氣逼人的男生,他就是韓誌誠!他輕輕將車門關上後,寶馬車便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
他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襯衣和一條合身的白色休閑褲,黑色輕巧的書包單披在左肩上,兩隻手插在褲兜裏,在烈日的照射下,烏黑發亮的頭發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將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彰顯得神秘莫測。
那一對清秀明亮的眼睛,目光深邃且有神有威,顯得剛毅聰穎、苛刻冷峻,在濃眉微皺的那一瞬間,會閃過一道揮之不去的淡淡憂鬱。若不細細觀察,很難捕捉到,似乎是深埋在心底深處的陰霾,像煙霧一樣時不時一點點地滲透出來。白皙的俊臉透著與世隔絕的冷漠,沒有一絲笑意。
僅管這樣,卻依然吸引著眾多排隊的女生,為他傾倒,他瞬間成了這裏無與倫比的一道風景,而且還是讓人心醉魂迷的那種。
他的目光冷冷地停留在這些學生的身上幾秒後,聳了聳書包,埋著頭,大步朝報到處走去。似乎這些傾慕者所投來的目光與他毫無關係似的,既不露喜也不露悲!
不過他還沒走幾步,就被“碰”地一下,不知是哪家的瘋子不長眼的,像頭瘋牛似的狠狠撞到了他的胸前。
他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動作卻是那麽的從容與優雅。頓時,隻覺胸口一陣生疼。不過,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一隻手捂著胸口,微微皺起了眉頭,白皙的臉也隨即輕輕拉動了一下。
平靜的臉上,下腮輕輕向右挪動了一下,不過又很快歸位,眼神裏投射出了一種厭煩的光芒。他俯視著蹲在地上正捂住頭部的人,倒想看看到底是一頭什麽樣的瘋牛。
隻見一個女生穿著一條粉色的連衣長裙,裙尾掃在地麵,身上斜跨的綠色小包包如藤條綠葉般陪襯著她的裙子。
頭上烏黑的長發被高高的盤起,精致脫俗,這裝扮看上去倒像是學過芭蕾舞的。
她輕輕揉著腦袋上被撞到的地方,動作很是輕盈小心,隻覺得頭腦一片“嗡嗡”作響的感覺!她嘴裏發出陣陣輕微的“哎喲”聲!
數秒後,她火速地直立起身子,從一個矮小的物體一下茁壯到了韓誌誠鼻翼處的高度。不需借靠任何的支撐物,如一根崛地而起的柱子,筆直地屹立在他的眼前。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著,憤怒地抬起那大汗淋漓的頭來。
絲毫沒有準備的韓誌誠,被這突然的舉動弄懵住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對她進行著審視。
她!就是徐依娜!
白皙細嫩的鵝蛋臉上,一雙清徹的桃花眼顧盼生輝,靈動有神。高挺的鼻梁下,一雙櫻桃薄唇閃動著扣人心弦的光暈,熠熠生輝。這個女孩美的精致,精致得讓人無可挑剔,簡直就是一塊寶玉,完美無瑕。
加上身上穿著的這條猶顯清純優雅的粉色長裙,從外表看,絕對不像是一個冒冒失失的女孩,倒有幾分像優雅高貴的千金大小姐。
但她眼裏的憤怒,如一隻正在朝他叫囂的野猴,好像隨時隨地都會發起攻擊。
學生們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女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如箭頭似的瘋狂射向徐依娜。大家都在花癡地想著,如果撞到那帥哥的人就是自己該多好?
倒黴!徐依娜心裏憤憤地罵道!
她齜牙咧嘴正想破口大罵時,卻被這張完美絕倫的臉給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定住在他的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那顆躁動的心髒正在狂烈地跳著,一點也不規矩老實,好像快要蹦出來了一樣。她垂下眼簾,保持著鎮定。這也是她第一次跟帥哥這麽近距離的麵對麵的凝視著。
本來藏著滿肚子的怒火在傾刻間,竟然消失全無,這是怎麽一回事嘛?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好恨此刻的自己,一點誌氣也沒有,怎麽會被他的容貌給迷住了?還讓自己看傻了眼?
在她的眼裏,見過的帥哥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像今天這樣的反常,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真是“宿命之中早已注定有一個人會讓你感到特別反常”嗎?
不行!
潛意識裏催促著她趕緊清醒過來,因為她才沒有那麽花癡呢?想到這,她便想起了她的五個結拜姐妹,其中有一個就很花癡,她要看到這學校有這麽帥氣的一個帥哥,心裏肯定樂開了花。嗯,留著,等她去慢慢享用吧!
本來看到這張如花似玉的臉,韓誌誠的心裏剛剛產生了一絲青睞之意,但見她竟然也這般模樣盯著自己,對她的好感如煙霧一般瞬間消失,眼裏還掛起了一絲鄙夷與不屑。
他認為,若一個真正優雅從容的女生在任何時候都是處變不驚的,該有的矜持還是會有的,最起碼,瞧見帥哥不至於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隻不過是那些傾慕他而整天做白日夢的女生之一罷了,別的本事倒沒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倒是一大堆。
他向來最討厭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類型的女生,看到帥哥恨不得倒貼過去就好,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也許剛剛撞到他的身上也是故意安排的吧?
想到這,他便毫無興趣地繞過她的身邊朝報到處走去。可誰知,卻被徐依娜攔了下來!
他走哪,徐依娜就堵到哪。像一塊木頭似在站在他的眼前一動不動,存心不讓他過去!
他習慣性地將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峻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還露出一絲厭煩之意。
這女人真是無語,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居然還糾纏上了?
徐依娜斜著嘴角,被澆滅的怒火又被重新點燃。她的目光如鷹隼般的銳利,左手上的拳頭已捏得“咯咯”作響。她伸出右手食指狠狠地指著他的鼻梁,冷冷地質問道:“你小子,撞了本小姐就想溜之大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