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退維穀
張瀾和文冰一過橋,他們先前所在區域,立即被大批捕快封鎖了進出的道路,全麵搜查即將展開。兩人僥幸跑路,不敢耽誤,快步離去。
市郊多是低矮的民房,兩人朝市中走了約半個小時時間,才開始出現一些小樓。不管是平房還是小樓,都是土灰色的牆壁,顯得雲平缺乏幾分生氣。到了城中,文冰稍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我們到城中了。”
張瀾找了個高處放眼望去,目中就沒有沒有一棟超過五層的建築。街道上,多是黃包車和行人,老爺車都沒幾輛,路邊電線杆子都少得可憐.
“你做什麽,還不快走。”文冰催促道。
張瀾將文冰拉到一個僻靜處,和她商量一些事情,“我們現在暫時安全,但是沒一個落腳點不行,你有沒有什麽打算?”
文冰道:“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向我尋辦法。”
張瀾道:“南雲我不熟,你一個北雲公主,在南雲國都,就沒有秘密據點?”
文冰道:“有是有,可是我們現在絕不能再去,我怕已經被手下供出來,不安全。我們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麽逃出雲平,可能南雲官方還沒有封鎖周邊道路,我們很有可能能逃出去。”
“敵國公主從刑場逃走,你覺得南雲會不立即做出應對措施?他們就是豬,也會立即封鎖周邊各個交通要道。更何況我們現在沒有交通工具,身上又沒錢物,就憑兩隻腳又能走多遠。你聽我的,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身,待風聲鬆了再逃走。”
……
數小時內,捕快和軍隊配合,對刑場周邊區域進行了全麵搜查,抓獲可疑男女四百多人,後經盤查,其中沒有北雲公主與同黨。也就是說,北雲公主已經逃出了刑場周邊區域。
南雲王得到消息後震怒,要斬刑部尚書的頭,嚇得刑部尚書連聲求饒,幾位大臣苦勸,才保下刑部尚書的人頭。
刑部尚書的小命暫時保下,但南雲王隻給了他一天的時間,如一天之內無法緝拿到文冰,任誰再求情也無用。
思前想後,刑部尚書判定北雲公主文冰一定沒有逃出雲平,應立即對全城進行戒嚴,封鎖交通路口,禁止行人出入,同時展開全城大搜捕,一定能把北雲公主文冰捉到。但是全城搜捕需要的人手眾多,單憑捕快恐一時無法完成,他請南雲王調駐軍協助。
南雲王準奏,命兵部尚書調動雲平外的幾萬大軍進城協助搜捕。並下令加印北雲公主文冰的頭像各處張貼,抓到其人賞金萬兩,提供線索的,賞金千兩。
短時間內,南雲國都雲平城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搜捕開始了,街上麵,到處都是扛著槍拿著北雲公主頭像的大兵和捕快,對全城展開地毯式搜索,勢必要揪出文冰來。
張瀾和文冰此時,正躲在一個位於僻靜街道旁的民房中。這家的幾個住戶,已經被張瀾滅掉,扔在牆角。外麵的情形,他們從窗戶裏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看清外麵的情形,文冰道:“現在的情形,早晚他們也會搜查到這裏,怎麽該怎麽辦?”
“走一步算一步,先吃點東西,不然沒力氣跑路。”張瀾倒是沒怎麽緊張,他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死沒什麽好怕的。他在屋子裏翻了翻,找出幾個饅頭來,扔了一個給文冰,“給。”
文冰接過饅頭,看了眼吃的正香的張瀾,再低頭看了下牆邊幾具被張瀾殺死的人,一陣翻心。
張瀾沒好氣道:“一隻腳都踏過鬼門關又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想去逛一逛,要是不想,趕緊吃點東西恢複體力。還是,你覺得我會一直當壯丁扛著你?”
一想起活命,文冰就算再吃不下也得吃,她背對屍體,大口撕咬饅頭,第一口嚼都沒嚼就咽到肚子裏。
幾個饅頭,很快被兩人消滅,解決口腹問題,張瀾困乏得很,躺倒床上,“小妞,我睡一會,你幫我把風,有風吹草動立即叫醒我。”
張瀾剛說完,不待文冰回話,就呼呼睡著了,他自打開始複仇,就沒睡過一次好覺。
“你!你還有閑心睡覺,給我起來。”文冰來氣了,如此危急的時候他還敢睡覺,而且讓她一個公主把風。
很可惜,張瀾睡得跟死豬似的,文冰的話他一句也沒聽到。文冰沒辦法,隻能擔負起放風的重任,趴在窗邊,透過窗戶觀察街道上的情況,堂堂一國公主,就跟賊一樣。
天漸漸黑了下來,文冰發現外麵有情況,立即去推張瀾:“快醒醒,有事了。”
一瞬之間,張瀾從深層睡眠中醒來,趴到窗口看了一下外麵的動靜。一大隊士兵點著火把來到了此處,挨家挨戶的搜查,隻差幾戶人家,就到他們的藏身處了。
張瀾看看了屋子裏,隻有幾個箱子什麽的,人藏在那裏無疑是等死。他把目光瞄向後院隔牆的建築,那裏燈火通明,時不時還能傳來樂聲。
“跟我來。”張瀾把文冰拉到牆邊,雙手把她抱起讓她攀住牆頭,再推著她屁股,把她推了上去,而後自己翻身上牆,拉著她沿著牆頭走,一直走到邊上,推開臨牆建築二樓的一扇窗戶,看了一下沒人,便鑽了進去。
他們進到的地方,像是一個女人的閨房,桌椅床櫃俱全,隔壁傳來女人難耐的聲音,還有男人氣喘如牛的聲音。
文冰從未見識過**,有些事情自然不懂,小聲問道:“這裏是哪裏,怎麽有那種聲音?”
“傻妞,這裏就是青樓,人家在做生意。別聲張,我看看下麵的情況。”
張瀾把窗戶推開一條小縫,注視下麵的動靜,沒多久,他看到一幫子士兵衝進了他剛才藏身的民居,然後,屋裏麵傳來一連串聲音:
“搜,給我使勁搜。”
“我的媽呀,這裏有死人,好幾個。”
“管他死人活人,看看有沒有我們要抓的人。”
“沒有。”
“沒有就走,去下一家。”
“那幾個死人怎麽辦?”
“你他奶奶的又不是捕快,管那些屁事幹什麽。晦氣,走,接著搜下一家。”
一幫士兵出了張瀾剛才藏身的民居,朝下一家查去。文冰透過窗縫看清下麵的動靜,小聲問張瀾:“我們什麽時候下去,這種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青樓充斥著**的聲音,不斷傳到文冰的耳朵裏,對一個從未經曆此事的女人來說,太刺激了點。
張瀾道:“這裏確實不能呆久,不然等下粉頭回來就麻煩了。等下麵那些士兵到遠處查,我們就回去。”
文冰道:“還回死人那裏?”
“要不然,你呆這裏,我下去?”
突然間,隔壁房間的女人扯開嗓子拉長了音,似慘叫,又似歡愉,與這種聲音一比,文冰覺得死人還比較可愛一點,“我跟你下去。”
張瀾打定主意,等下麵士兵走遠,就帶文冰下去躲藏。他心想士兵搜查過了,下麵的房子應該有一段時間都恨安全,呆在裏麵躲避上幾天,等風聲鬆了,再伺機而動。
可惜事與願違,青樓裏麵突然傳來了嘈雜聲,張瀾來到門前側耳傾聽,好像是一大隊士兵來搜查,老鴇子攔下不讓,與他們理論。
張瀾靜靜的聽了一會,老鴇子不讓搜查,但士兵一定要搜,就連老鴇子搬出裏麵有貴客都沒用。照此情形,這家青樓被搜查是遲早的事情了,張瀾趕緊招呼文冰:“這裏不能呆了,我們馬上回去。”
文冰點了點頭,就算沒有士兵來查,這裏她也不想再呆。
搜查民房的士兵還沒走遠,張瀾此時從窗戶下去,很有可能被發現,但他也沒辦法,隻能冒險一試,起碼有一半的機會能逃下去不被發現。
來到窗口,張瀾暗道遭了,下麵有一隊捕快進了民居。
下麵的情況,文冰也看到了,前後都無去路,她急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現在的情形,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就算能殺了一批捕快或士兵逃出一段距離,但行蹤暴露,一定會被合圍堵上,到時候插翅難飛。張瀾想了一想,想出一個辦法來,他關上窗戶,把文冰拉到床上,問道:“你知道南雲掌管兵權,除了南雲王,最大的是什麽人,妻妾多嗎?”
文冰道:“兵權在握的,除了南雲王,當然是兵部尚書吳孫山,他妻妾加起來,至少有二十個,你問他做什麽?”
“問他當然有用處,來,快給我脫衣服。”
張瀾說完,不管文冰的回應,快速將兩人的衣服剝下來,讓她趴在床上,然後撲了上去。文冰羞憤欲死,“畜生,你要幹什麽?我死也不從!”
“不從,你就死定了!”
“我寧可死,讓他們殺了我,嗚……”文冰下麵的話,被張瀾的唇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