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順水推舟
李治的到來，不但出乎我的意料，出乎老妖精的意料。隻有李道宗依然笑眯眯的，看來像是早就知道些什麽的樣子。
“父皇已經下旨，將我許配兗州都督、太穆竇皇後族侄竇懷悊。”李淑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看看老妖精、李道宗和我：“至於與各位的合作，由為善全部接手。所以今日才帶為善來與各位見見。”
原來如此，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能與未來大名鼎鼎的唐高宗一起合夥做買賣。太榮幸了！
長孫皇後一共就三個兒子，李承乾、李泰均已經提前下崗，雖然李大帝還沒宣布立誰為太子，但就看長孫無忌、魏征都已經晉王府掛了官職，這李治的身價，還用我多說？
不過看看現的李治，似乎還沒有啥王霸之氣，但言談舉止，已經沉穩達練，絲毫不像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孩子。這自小就受精英教育的，果然跟普通孩子不一樣。
賓分主次，擺開酒宴，啥事兒咱先吃點兒喝點兒再說。
“好酒！”老妖精咂咂嘴，眯了眼睛享受著，像是第一回喝我這白酒一樣。切，鄙視他！
李道宗品了一口後，也目『露』訝『色』，看看我，點頭稱讚道：“果然醇香淩烈，好酒！”
李治淺淺抿了一口，然後臉都皺了一起：“好烈的酒！”
“嗬嗬！”老妖精看看李治：“晉王殿下，這酒不比一般的酒，酒勁兒大，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宜多喝。要不給您換個淡一點兒的酒？”
李道宗也笑笑：“盧公說的有理，晉王不宜多飲，還是換個別的吧。”
搖搖頭，李治笑笑：“江夏王叔、盧公，我就嚐嚐，絕不多喝，不妨事的。這酒是挺好喝，想來會合父皇口味。”
這場麵上，輪不到我說話，跟程福之兩個乖乖窩了一邊兒，規規矩矩坐著，隻有兩個眼睛『亂』瞄。
好容易，酒席慢慢進入正題。李治、李道宗、老妖精和我開始談及關於煤的話題。
煤，早記載於春秋末戰國初的《山海經五藏山經》：“女床之山女幾之山多石涅。”這裏的石涅就是煤早的叫法。早開始用采煤，並將煤當燃料使用的，是西漢。《史記-外戚世家》中就有關於竇太後之弟竇廣國為其主人入山采煤，並發生岸塌事故的記載。
北魏酈道元水經河水注引釋氏西域記中，有我國古代用煤冶鐵的早記載：屈茨北二百裏，有山人取此山石炭，冶此山鐵，恒充三十六國用。（p:屈茨即龜茲）
將煤的大概曆史說了說，然後我說道：“以煤燒瓷，可提升瓷器品質。以煤取暖，效力高過現使用的木炭。重要的是，以煤冶鐵，可鍛出好鋼。龜茲鋼向來馳名於我大唐，其中重要一環即是以煤鍛鋼。所以這煤，雖不起眼，但可當國之重寶。”
李治想了想說道：“既然煤如此重要，於國而言必當管製如鹽、鐵。”
“晉王殿下說的乃是正理，卻應如此。”我點點頭。
李治樂了：“可若如此，樂休又以何生財呢？”
看看李治、再看看老妖精和李道宗，我笑了：“晉王殿下說笑了，我可根本沒想靠賣煤來生財。采煤不過為了取暖、燒瓷而已。其實這煤，若是不用，也不過就是塊石頭而已。晉王您說呢？”
李治想了想，笑著點點頭。
“其實與國而言，隻要控製了采煤的數量，就等於控製了有關煤的所有問題。”我想了想說道：“朝廷隻要派駐一個官員進入煤場，這所采數量當可一目了然。至於是否用煤來冶鐵製鋼，那就是朝廷說了算了。”
“如此，我到可以做主，若這采煤場開起來，可保證供應各位取暖和燒瓷隻用，但多餘的部分，就當由朝廷進行管製了。”李治緩緩道。
“如此即可。”我笑著看看老妖精和李道宗：“樂休這裏有個提議，不知老爺子和郡王可願一聽？”
“但說無妨！”老妖精和李道宗笑笑。
“不如這樣，商定了規模的情況下，采煤場建立的費用和營運費用，由我三家均攤。而采煤運煤的人手，由晉王殿下負責提供，至於瓷窯規模，可現瓷窯的基礎上擴大兩倍，這分紅嘛，稍微變動，晉王殿下占四成，王爺和老爺子各占兩成半，小子出力少，沾各位的光，占一成如何？”
其實這個提議我之前默算過，按照唐朝現的人工支出和管理費用水平來看，我的收入基本會與目前瓷窯的分紅持平，而李治解決了關鍵的人手問題後，理應多分一點兒，何況按情況看，他才是這個商盟的老大，給他捧舒服了，自然不會錯的。至於老妖精和江夏郡王基本上能比現多賺一些，雖然不多，但勝穩定，且這是對李治的一種變相投資，相信以老妖精和李道宗的眼光，不會看不出來。
老妖精和李道宗均是略略思了一下。
“若晉王殿下覺得沒問題，我也沒問題。”李道宗很快笑著看看李治。
“嗬嗬，我也是這個說法！”老妖精也捋著胡子笑道。
李治考慮的時間相對就長了一點兒，手指頭桌子上輕輕的點動，後以一個很隱蔽的動作看看李淑，李淑微微頷首。李治才拍板定案道：“樂休提議，甚合我心。我也同意。”
於是關於瓷窯擴建和采煤運煤的項目，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大家舉杯歡飲了一杯後，我拱拱手團團一揖說道：“晉王殿下、王爺、老爺子，樂休還有一個提案，不知可有興趣？”
“樂休管講來！”李治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興致不錯。
“你小子鬼點子到多，說來聽聽。”老妖精笑罵道。
“樂休管直言。”李道宗看著我，似乎也很有興趣。
“其實，小子想商量的是這白酒的事。”我指指白酒瓶子。然後把以糧換酒，統一售價的想法說了出來。
“按目前我莊子上酒坊的產量，若全力生產，一月可產白酒500餘斤（其實能產近700多斤，少報了），耗糧約千餘斤（其實隻有600到700斤之間，這個多報了。）小子莊子底子薄，沒有這麽多糧食，所以才想出這以酒換糧的方法。不知晉王殿下、王爺、老爺子三位的意向如何？”
幾人一聽，興趣高漲，一通商量下來，我們四家又達成了協議。
一、李治、李道宗、老妖精每月按4：3：3的比例，總共提供給我一千斤糧食。同樣，產出的酒也按4：3：3的比例分配給三家。
二、三家以糧換酒，不參與酒的釀造過程。
三、提供給三家的白酒包裝改為壇裝，五斤一壇。包裝用的壇子統一由瓷窯免費給我燒製。
四、酒的售價暫時統一為一貫一斤。根據市場情況可四家都統一的情況下修改。
五、其餘三家每月各出二十貫錢給我，作為酒坊的人工費用。（嘿嘿，小賺一筆啊！）
至此，四家瓷盟，邁出了走向四家商盟的第一步。
酒足飯飽，每人送兩瓶白酒（連吃帶拿，這是傳統。），開開心心給幾位大神恭送了回去。
臨走，李治和李道宗居然都約我有空去他們府上轉轉。嘴上滿嘴應承，心裏卻沒敢真當一回事兒。
今兒高興，喝的有點兒多，人開始興奮了，結了賬後，走路都開始覺得有點兒飄了。
“少爺！”雙兒給我扶了回莊的馬車上，有點兒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兒！”我笑嗬嗬的搖搖頭：“今兒少爺談成兩樁生意，開心！”
“嗯！”雙兒點點頭，從車廂夾板裏掏出個茶壺，給裏麵的水澆了手巾上，輕輕幫我把臉擦一遍。
“雙兒！”看著溫柔乖巧的雙兒，我竟然一衝動，給雙兒的手握手裏：“你真好！”
“少爺！”雙兒輕輕抽了兩下手，沒抽走，耳根子都紅了，低著頭，輕輕叫了一聲。也不知是羞是惱。
“雙兒！”我鬼使神差的就環腰給雙兒抱了懷裏，下巴搭她肩膀上，聞著她身上一股屬於少女的清香：“我們一定會有好日過的，你和我都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少爺保證。保證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受累了。”我輕輕她耳邊喃喃說道。
雙兒的身體有些顫抖，開始兩隻手頂了我胸口上，還有點兒用力，慢慢的，她的手沒有了力氣，緩緩放了下來。
“少爺，雙兒信！”雙兒的聲音低低的，因為……她將頭埋進了我的胸口。
馬車行進道路上，車輪發出“卡啦卡啦”的聲音，而車廂內，我和雙兒就這樣靜靜抱著，再沒有什麽言語，也沒有什麽動作，『迷』『迷』糊糊的，可心裏卻有種久違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少爺，醒醒，快到家了！”雙兒搖我。
“嗯？”頭有點兒暈，『迷』茫的張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枕著雙兒的大腿睡了車廂裏。
記憶還停留抱著雙兒的那時候，後麵發生點兒啥，想不起來了。
車裏不知什麽時候點了盞小燈。
“啥時候了？”我還是覺得有點兒暈乎。
“快亥時了，出城後，我讓車慢點兒走，好讓少爺歇歇，不然夫人看見了，說不定會不高興的。”
“切，夫人的老爹醉的次數比我多多了！”我揮揮手笑笑：“沒事兒，讓我再睡會兒。”
『迷』『迷』糊糊似乎有人給抬了什麽地方，想睜眼，但沒什麽力氣，算了，反正有雙兒身邊，懶的管了。
有人給脫了鞋和衣服，然後有人給洗腳擦臉，後身上蓋了被子。動作很輕柔，感覺很舒服。
嗯，滿足的翻個身。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人鑽被子裏了？
轉個身，伸手向『摸』『摸』，別是我的錯覺。
隔著薄薄的衣服，『摸』上去軟軟的，舒服，我再『摸』『摸』。
“嗯~”一聲低低的呻『吟』。
睜開眼，看見枕邊的尉遲紅一臉嬌羞的躺那裏。雪白的枕頭上，紛散著她烏黑的青絲。嫣紅欲滴的嘴唇被一排潔白的細牙咬出了細細的印子。
猛然像是腦子裏點著了什麽似的，炸了！
本能的，我就吻上了那兩片紅唇。
“唔~~”尉遲紅有些緊張，但我的攻勢下，慢慢放鬆下來。
“燈，燈還沒熄！”尉遲紅抓住我那雙她身上遊走的祿山之爪。
“沒那功夫！”我低低笑了一聲，抬手用被子將兩人蓋了下麵。
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啊，可不敢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