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唐太白看了鷹眼一眼,很突兀地問了這麽一句,聽得旁邊四個人一頭霧水!

倒是鷹眼大叔聽到唐太白這麽問,顯得一臉滿足,似乎回味起了什麽東西,砸了咂嘴,道:“不錯,夠味!”

唐太白抽了一下,都不知道這老頭子怎麽會這麽淫•蕩,都上了年紀的人了,還不知道檢點點兒,他那活兒就算再能挺,也得省著點兒用啊,那可是有保質期的,過了不惑之年,怕是連撒尿都得用手拎著,要不就白瞎了。

“不是問你人怎麽樣?是問你有沒有什麽收獲?”唐太白皺著眉頭問道,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語無倫次,但每次都會被他搞的很想揍人。

“有!”鷹眼大叔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整個臉上掛上一副意猶未盡的笑容。

“真的?是什麽?”唐太白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鷹眼大叔“嘿嘿”一笑,很**地挑了挑眉毛,說道:“我上了她!”

一群人對他豎起了中指,而唐太白直接扔過去一根銀針,目標是鷹眼大叔的那活兒,這東西不廢了它,它都幹不了好事!

鷹眼大叔眼看那根銀針就要穿透他的寶貝,急忙抬起臀部,下•體往上一挺,銀針便從他**射了過去,在他褲子上劃開一道裂痕。

“臭小子,你敢射我**!”鷹眼大叔怒容滿麵,說著便要衝上去,還唐太白一針。

是在看不下去的唐笑笑狠狠地瞪了鷹眼一眼,喝道:“別鬧了二叔!”

果然,被唐笑笑這麽一吼,鷹眼大叔就安靜了下來,瞥了一眼唐太白,道:“那女殺手是大藏王的人,派她來殺你的就是那個神秘女人庫姆澤瑪!”

聽到後麵那個女人的名字,唐太白臉上閃過一絲凶狠之色,但隨即又被他掩飾了下去,似乎有些疑慮地問道:“她會不會說謊?”

鷹眼大叔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顯得怒意盎然,瞪著唐太白說道:“混賬,憑我的手段,她敢在我麵前說謊?”

眾人詫異,一個殺手,首先要遵守的原則就是,在被俘獲時不出賣任何組織以及委托人的信息,而且在這方麵他們也都接受過極其殘酷苛刻的保密訓練,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的,即便對方對其進行身體上的非人折磨,他們也有很多中自殺的手段來選擇為組織保密。當然,前提是這些都是經過專業訓練過的殺手,故此,唐太白才會對鷹眼所說的話產生疑問。

鷹眼似乎也看出了唐太白他們的疑慮,不禁“嘿嘿”一笑,又掛上一臉沒幹好事的笑容,低著頭回味無窮地說道:“我隻是給她看了幾張男主角是我的豔照門的照片,然後又給她實踐了一下,她就淚流滿麵感表涕零地告訴了我所有實情!不過,話說手感真的很不錯喲!要不小白你也去試試?”

說罷,便從無限美好的回味中抬起頭,就要身手去禍害唐太白,卻見他們一眾五人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留下他一個人無比歡快地意淫!

剛遠離了折磨人的應驗,唐太白赫然忽然想到了什麽,撇過頭看了一眼蕭然,見她並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剛才他和鷹眼的那一番對話,雖然處處透漏著很黃很暴力的橋段,但隻要稍微細心一些,就能聽出其中的一些不尋常來,尤其是從鷹眼口中蹦出來的“殺手”那兩個字眼兒,不得不讓人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而實際上,蕭然的內心也並非她表麵上表現的那麽平靜,從她第一次在飛機上敢當眾踢爆那個日國人小蛋•蛋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他不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而今晚在大廳裏跟他發生衝突的那些持槍人,似乎也不是那麽的簡單,敢在中華國公共場所攜帶槍支的,除了本國的警察以及部隊官兵,剩下的不是殺人犯就是劫匪。

而能跟這些人扯上關係的,他的身份會僅僅是一個平頭百姓?這一點就算他不親口說明,看到了今晚大廳裏發生的所有事的全過程的蕭然也能從中猜測出個大概。不過,她始終不願揭穿並不是因為她隱瞞什麽,惟一令她擔心的是,在爺爺麵前她該如何交代?

想到這裏,蕭然忍不住看了一眼蕭雨,那個向母親一樣疼愛自己的姑姑,或許她能幫自己在爺爺麵前說話,隻是一想到她那個爺爺的頑固,不禁又黯然神傷起來。

蕭雨也注意到了蕭然的神情變化,隱隱猜出她的心思,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輕抓起她冰涼的小手,捧在手心,一臉疼惜的樣子。

且說這五人正往大廳門口走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囂,道:“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嘩然,然後是出奇的安靜,靜的能讓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甚至有人在想,這戲不是拍完了嗎?難道又加戲份兒了?

唐太白頓住腳,本來他是不想跟誰計較什麽的,但那個人既然主動來招惹自己,那就沒有必要再給他什麽好臉色了,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殺他全家”!當然,唐太白自然不是那種狂妄到敢去殺他全家的人,頂多找人爆他一下菊花。聽說那樣能讓人瀉火,這些公子哥們平時囂張慣了,火氣都特大,是該替他們消消火了,免得哪天撞見個白虎煞星,叫他們引火自•焚。

眾人轉過身,正看見江少寒一臉陰狠地瞪著唐太白,然後轉向他身旁的一個四五十歲年紀,一臉官相的中年男人,說道:“就是那個……他們削了我的手指,他們都是一夥兒的!”

本來江少寒是想說是唐笑笑削了他手指頭的,但回頭一想,當著這麽多人麵,其中還有自己老爹的頂頭上司,自己又是一個大男人,說被一個女人削了,自己不嫌丟人,他老爹還嫌丟人呢,多以幹脆一句話把他們全羅進去,反正都是一起的,全關進局子裏,然後再一個個收拾。

江少寒的父親,拉薩市副市長江懷恩看到自己二字手指頭被人削掉,本來是相當憤怒的,怎麽說自己也是拉薩市的副市長,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況是他副市長家的狗,哦不,副市長家的公子,當著這麽多同僚的麵,他這張老臉要是不找回個麵子,那他以後這臉就沒處擱了,所以在聽了他兒子添油加醋極盡扭曲事實的敘述後,不禁拍手而起(沒案子,隻能拍手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然後,一大群官員就開始附聲應和起來。那些比他小的官一個個橫眉冷對,口討筆伐,比他大的官一邊幸災樂禍地看他笑話,一邊死沒良心地說著“息怒息怒”的客套話,總之,沒一個是出自真心。

江懷恩當然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抱著什麽心態,這就像她總是看別人笑話一樣,別人也總在看他笑話,所以他並不介意,反而很滿意他們的表現,隻要沒人出來礙他是,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明目張膽地替自己二字找回場子了。

然而,當他看見跟他兒子有過節的竟然是剛才限於重圍的那個青年時,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當官這麽多年,明裏暗裏的事兒見得多了,從他手裏過的明事兒暗事兒也多了,不說能完全懂得官場之道,但混跡了這麽多年,在官場上的眼界還是有的,看任何事情,都能比別人多琢磨出一些道道,就比如說此刻他對他唐太白的看法兒。

別的先不說,就是剛才一群人持槍脅迫那一幕,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他了,能跟那些人扯上關係,甭管他白道黑道,普通人誰敢去惹,而且那些人剛一出去,那位中央大佬就立即派人出去逮捕,惟獨對他不管不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兩種反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跟上頭有些關係,他能走得出這個大廳?恐怕早就拿下他了!

這其中利害江懷恩好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想的透透徹徹,然後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剛從樓梯走下來的那位中央大佬,正好看見他皺著眉頭瞥過來的目光,心中不禁大駭。

果然如自己所料,這老人恐怕跟他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