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樓金色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略顯昏暗的燈光與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擺設相互映襯,整個大廳莊嚴而肅穆,甚至給人一種佛教殿堂的神聖感。
一副巨大的金色壁畫,上麵畫的是一副釋迦牟尼菩提樹下參禪的畫像。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神情容貌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莊嚴,一旦仔細去看他的表情,就很容易被其感染,似乎心中再也沒有一絲雜念,空曠廣袤,悠遠深長,即便是擱在這種以娛樂性為主的飯店中,也絲毫不失其沉穩莊重。
隻可惜這樣一幅花巨資請大師畫的佛像,卻沒有幾個人能欣賞的動它,也隻有個別人會經過此地的時候駐足觀看,但不得不說,即便將畫像當做一副擺設,也能很好地營造出一種大氣莊重的場麵。
哈德森麵對著那個佛祖的畫像,雖然他對和尚不太感興趣,但至少也能看出那副畫的與眾不同,如果不是有棘手的事要處理,他倒是想仔細地來體會一下西藏文化的神秘以及他們對佛的崇敬,聽說這裏是中華國對宗教信仰最忠實的地方,整個西藏幾乎家家都有他們各自信仰的佛。
查爾德算得上是唐太白最老謀深算的一個對手,比起哈德森,他倒顯得更有頭腦,隻可惜他野心太重,太精於算計,如果太如政壇的話,隻要有人給他發展的機會,絕對是官場最狡猾的狐狸,隻可惜在打打殺殺明爭暗鬥方麵,一切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總是顯得很蒼白。即便是在殺手界,實力也永遠排在第一位。
看著哈德森緩緩打開木匣子,查爾德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凝固,等到視線終於能夠延伸到木匣子裏,他臉上的神情才不再發生變化。那一刻,他震驚了,徹徹底底地震驚!
周圍那幾股覬覦已久的國外勢力以及圍觀的坎坷,紛紛側目細看,以一個最能觀察到現場一切動靜的角度擺弄著自己的身體,全體人都在那一刻便顯出了自己畢生所學的絕技,比軟體表演者都讓人歎服!
隻可惜,他們什麽也沒看到,因為哈德森以及查爾德以及查爾德的身體完全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那兩個曲線很有弧度的男人,在那一刻成了所有男人和女人視線的焦點。
誰都喜歡那種被所有人關注的感覺,那一刻你是他們的焦點。不過,此刻的哈德森以及查爾德卻一臉陰沉,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似乎有種人格尊嚴被踐踏了的感覺!
又上當了!又上了那個狡猾男人的當!
這對哈德森來說,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她卻沒料到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竟然也能耍出這樣的把戲,簡直是在侮辱他自以為很high的智商。
查爾德雖然也料到了木匣子裏不會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可當哈德森打開木匣子的時候,他還是被裏麵的東西給震驚了。他看到了有生以來最讓他暴汗的三個字:護舒寶。
的確,那不是他們想要的,也不是他們能要的!就算要了身上也沒地方使啊!一大包衛生巾對女人來說也許很重要,但對於一個生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來說,那就隻是一片吸水紙,最多晚上夾褲襠裏,跑馬(記得以前解釋過,跟自•慰造成的結果是相同的,前者隻需要做個夢就行,後者還得做一下前後運動)的時候不用弄到內褲上,可你能像女人那樣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來那個嗎?
哈德森兩人的臉色都有點陰沉,不是有點,是很有點陰沉,那家夥竟然在木匣子裏裝了一大包衛生巾,而且還是濕的,怪不得剛才覺得不對勁兒,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是衛生巾,放別的任何東西都行啊!直接給他往地上一扔,那他就算想狡辯都不行。
可這麽一木匣子衛生巾你給扔地上,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哈德森自己都說拿東西是自己的,這時候讓你給別人看到裏麵是護舒寶牌衛生巾,那可就大發了,兩個大男人為了搶一下子衛生巾跟人大動幹戈,周圍還圍了那麽多看客,別人不懷疑你是Gay,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周圍那三股外來勢力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那兩個男人抱著個木匣子神神秘秘的,一看就知道有鬼。而且據說今晚有人在這裏進行“九眼天珠”的秘密交易,如果說那木匣子裏裝的就是有東西,那必然就是“九眼天珠”了,再說自從那兩個外國男人拿回木匣子後就一直小心翼翼,連看也隻是偷偷瞄上一眼就趕緊•合上,這樣的舉動說明了什麽,明眼人一看就全明白了!
“為什麽不將那個木匣子打開,你們在搞什麽鬼?”有個組織的殺手挑釁地問道,對那個他們都不知道什麽東西卻象征著某種權利意味的“珠珠”,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他們都勢在必得。
隻可惜這樣想的,不隻有他自己,而他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又或者是太低估了別人的實力,至少在這裏的每一個實力抗衡,似乎都不那麽簡單。
哈德森貌似無意間往二樓的咖啡館看了一眼,有個高鼻梁大眼睛的金發男人走到欄杆旁對他搖了搖頭,其他地方同樣有人做出相同的動作。
看到那些人之後,哈德森才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團,既然那些女人身上以及木匣子和二樓咖啡館都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那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在那個男人身上,否則就是那玩意兒自己長了翅膀飛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那個木匣子已經在自己手中了,裏麵的東西又不能打開給別人看,要真是天珠那衝出去也算值了,擔保者這麽一木匣子衛生巾出去,還得提防著遭人追殺搶奪,那這委屈可大了,背黑鍋也沒這樣背的!
內心極其不甘的哈德森狠狠地瞪了唐太白一眼,道:“你是在挑釁我的底線!”
唐太白坦然一笑,看了周圍猴急馬跳的各個組織的殺手一眼,對著哈德森挑了挑眉頭,說道:“其實我就是逗你玩的,怎麽樣?拿東西你應該用的著吧!”
哈德森聽後,臉色更加陰沉下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即將爆發的怒氣,因為他所有的內心情緒都表現在了那張英俊的很讓唐太白嫉妒的臉上,毫無掩飾。
唐太白就是想激怒他,如果他能製造出一點兒混亂,自己就有十成把握從這兒脫身出去,所以它采用言語挑釁。這個男人唯一的缺點,也是最致命的缺點,就是他太不懂得隱忍之道,至少比起查爾德那條狡猾的狐狸要遜色的多,所以他才總是將自己對家族的仇恨表現在臉上,以至於所有人都對他有所提防。
不過,他也是一個很小心的男人,尤其是當麵對唐太白的時候。他曾在與唐太白的多次接觸中,深切地體悟出了中華國的一句名言警句:小心駛得萬年船。
所以在聽到唐太白的言語挑釁後,雖然難以抑製自己的怒氣,但他終究還是強忍住沒有爆發出來,不然恐怕又要被這個處處透著刁鑽陰險的男人擺上一道。
“你好真是不受人歡迎啊!”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一樓到二樓的連接口處傳來,帶著股幸災樂禍的嘲諷。
正猜測著得到了“九眼天珠”的哈德森是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以為他沒有得到什麽珠子的東西而使自己得意全身而退,可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卻讓他們一頭霧水,這又是那路神仙?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又一起看向了剛才說話的男人,正是“小西哥”江少寒,不過他那身很拉風的T恤早被換了下來,受傷的傷也被簡單處理了一下,十指連心呐,他可不會傻到連自己的小命兒都不管不顧!
剛剛在咖啡館受到的侮辱他可不會輕易就那麽妥協。其實,本來那時候她已經決定自己這次要做一回冤大頭,那樣至少比丟了性命要強的多,可在其他幾個二世祖的慫恿下,又見他不止自己這麽一個仇人,心裏邊打起了小算盤,如果和那些人一起對付他,那他豈不是似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