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圖雖然外形有些不太陽剛,但說話做事,一舉一動都顯得頗為大氣,倒讓唐太白對他生出幾分好感。不過,唐太白曾經倒是聽唐磊說過,這個家夥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跟個娘們兒似的,但打起架來那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兒,比起東城的那兩個趙家的人妖兄弟要他ma的有能耐的多,單論打架都能一挑兩個,論心機手段更比他們高出不止一個檔次,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所以不管是黑道白道混的,隻要聽到李宏圖或者太子的名字,幾乎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三道四,因為那樣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自尋死路。
唐太白對他倒沒什麽想法,隻要不是跟他有罅隙的,他一向都是本著能做朋友就一定不會做敵人的原則來結交,哪怕隻是相互利用也無所謂,畢竟在這個世上沒有純粹的朋友,也沒有純粹的敵人,有時候朋友可能會成為敵人,敵人也有可能成為朋友,世事難料,但多半取決於個人。
白展柔特地讓服務生送上來一瓶產於法國波爾多拉菲莊園的紅酒,波爾多處於典型的地中海型氣候區,夏季炎熱幹燥,冬天溫和多雨,有著最適合葡萄生長的氣候。常年陽光的眷顧,讓波爾多形成了大片的葡萄莊園,葡萄酒更是享譽全世界。喜歡吃西餐的人們可能不知道波爾多這個城市,卻很少有人不知道波爾多的紅酒。波爾多人是泡在紅酒裏長大的,波爾多是一個生在味蕾上的城市。
波爾多有八大酒莊,拉菲便是其中之一,那裏出產地葡萄酒,口感柔順細雅,是一種比較傾向於女性化的葡萄酒,是“法國葡萄酒王後”,維克多•雨果曾經說過:“這是一所奇特的城市,原始的,也許還是獨特的,把凡爾賽和安特衛普兩個城市融合在一起,您就得到了波爾多。”
世界上最有名的紅酒就出自這裏,可以說是享譽世界,幾乎無人不知。尤其是有一種被人習慣稱作“披頭士”的紅酒,乃是波爾多山莊的酒中之王,因為它是出自波爾多八大酒莊之首的紅酒,所以昂貴程度可想而知。
白展柔所點的紅酒就是這種被稱作酒中王的“披頭士”,出自1982年的波爾多酒莊,1982年的波爾多酒莊葡萄產量是所有年份中最少的,但所產的葡萄質量卻比較好,那一年出產的紅酒幾乎都是極品,所以買這種紅酒的人就多,以致於後來這種就在世麵上流通的就越來越少,價格自然就變得昂貴起來。
如果單論酒的質量,不能說它的價值會比其它年份兒的酒品高出多少個檔次,但正是因為那一年葡萄產量低,質量好的緣故,所釀造出來的紅酒質量相對來說也比較上乘,而到現在,這種產於1982年的紅酒數量就越來越少,在幾年前還能2萬元高價買到,但到了現在,最一般的也得超出五萬這個數字。
而“披頭士”又是波爾多八大酒莊之首的拉菲所產,被成為最貴的紅酒,一般在市麵上很難見到。不過像皇朝人家這麽高檔的酒吧,沒有些能鎮得住場麵的極品紅酒的話,整體的品位就得下降好幾個層次。
一般來說,紅酒的儲存時間不宜過長,它不像白酒那樣越陳越好,而是保持在2~10年之間,隻有少部分特別好的葡萄酒才具有陳年能力。
一些法國意大利的頂級紅酒的陳年能力,能夠達到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而法國的波爾多頂級酒莊的不少葡萄酒,即使保存超過1個世紀,仍然可以適宜飲用,所以這瓶1982年產的紅酒,在質量上也能算的上是極品了。
等服務員把紅酒上來,瓶子剛一打開,聞見一股奇怪的味道,唐太白眉頭微微皺起,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紅酒的年份,不禁吃了一驚,看來他們倒是挺下功夫。
服務員將紅酒先倒入一個器物裏,讓其中的異味散發出去,然後才又分別給唐太白等人倒上。一般來說,一瓶塵封多年的佳釀,剛剛打開時會有異味出現,這時就需要“喚醒”這支酒。將酒倒入精美的醒酒器後,稍待十分鍾,酒的異味就會散去。醒酒器一般要求讓酒和空氣的接觸麵積最大。紅酒充分氧化之後,濃鬱的香味就流露出來了。這個過程時間可以延長,一個小時最好,造成酒香四溢的氛圍。
唐太白端起精美的高腳酒杯,看著杯子裏紅酒的那種顏色,足以撩人心扉,放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酒香入鼻,在鼻腔裏彌漫鋪散,愜意舒爽。張嘴微微沾了一下嘴唇,然後才品嚐了第一口,紅酒從舌尖滑過,打上兩個滾,再在口腔裏停留片刻,深吸一口氣,使感官充分體驗陳年紅酒的那股內斂幽香,味蕾頓時被酒香包裹,香氣慢慢縈繞,然後在空腔裏彌散開來。
“不愧是波爾多莊園的極品紅酒,味道彌香內斂,爽口之極!”唐太白不由地沉吟說道,神情似乎還沉浸在那口紅酒的餘味中。
李宏圖“哈哈”笑道:“既然是貴客,自然要好好招待,這酒可是小弟私下裏自己收藏的,在酒吧裏賣的那些比這個要遜色許多!”
唐太白點頭不已,他對紅酒倒是有些研究,不過相對於白酒來說,紅酒的口感還是太淡,不過調情浪漫的時候,這個東西還算比較好,至少比兩個情侶在一塊對著一瓶子白酒吹來的羅曼蒂克。
“我聽磊子經常提起他有個堂弟很了不得,在M國時候曾經還一個人闖蕩過泰勒大道,雖然我不知道泰勒大道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但從聽到的那些傳聞中也能猜出個大概,當真是虎狼之地,不過太白兄弟能安然無恙地從那裏麵走出來,實在讓宏圖佩服之至,可以說這也算是為咱們中華國人出了一口氣,省的那些老美子們再在國人麵前囂張!”李宏圖目光憤恨地說道,似乎對那些專門以欺負中華國人為樂的老外們頗為惱怒。
唐太白雖然不是一個標榜自己是個純粹的愛國人士的愣頭青,但至少在外人麵前很維護自己國家的形象,對那些詆毀誹謗之人更是從不容忍,所以在M國的時候才會惹出那麽多的麻煩,要不是那時候有蘇珊家族維護,恐怕他早就被逼得回國了。
“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唐太白淡淡地說道,神情卻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隻是一味地品酒,然後欣賞一樓舞台上那四個差不多已經脫得快**的製服美女。
“太子最近忙什麽呢?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來這裏了!”唐磊聽到唐太白的話,趕緊出來打圓場,這種出賣唐太白的勾當他雖然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但被人當麵揭穿還真是頭一遭,心裏微微有些揣揣,那家夥要是一生氣,恐怕自己的床照就真的在紫京的大街小巷漫天亂飛了。
“嗬嗬,還不是聽說磊子來了,所以才趕過來聚一聚嘛!”李宏圖眉頭微微皺了皺,欲言又止。
唐太白回頭看了李宏圖一眼,似乎察覺出了什麽,但臉上神情卻始終沒有絲毫變化,似乎他們的談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唐磊倒是“嗬嗬”笑了一聲,目光瞥向舞台上那四個正在一邊扭動身體,一邊脫下身上最後一條內褲的女人,嘴角蕩起一絲冷笑,語氣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談笑說道:“我跟太子的關係,有什麽事還需要隱瞞的嗎,有什麽話太子隻管說,能幫到的磊子絕不推辭!”
李宏圖身體微微一震,臉色突然變得一陣尷尬,但轉眼間又恢複如初,朝著唐磊點了點頭,卻突然轉向趙狂,說道:“成霸兄弟的事我也聽說過,東城那兩個人妖兄弟最近一段時間相當地囂張跋扈,第一個被他們摘掉的就是南城的勢力,接下來應該就是北城趙狂兄弟的勢力和西城了吧!”
趙狂微微一愣,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李宏圖,詫異地問道:“西城?”
李宏圖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眾人,這才開口說道:“其實西城的勢力是兄弟打下來的,但你們也知道,我家老頭子是混白道的,我的身份比較敏感,西城勢力打下來以後,都是讓手下的心腹看著,但前段時間東城那兩個趙家兄弟好像跟一個叫做什麽‘黑玫瑰’的殺手組織秘密控製了西城的勢力,現在看來西城已經完全成為他們的勢力了,我又不好浮出水麵,而且家裏的老頭子也一再叮囑不讓我去涉黑,現在等於是吃了一個老大不小的悶虧……”
“哦?”趙狂驚訝地叫出聲來,唐太白和唐磊也把目光從舞台上那些女人赤•裸的身體上依依不舍地移開,轉身看向李宏圖,目光中閃過詫異、驚訝、疑惑的神情。
李宏圖尷尬一笑,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臉上神情卻說不出的陰冷森寒。
眾人恍然驚醒,怪不得他會這麽急著趕過來和他們見麵,想必是想要一塊聯手對付東城以及黑玫瑰組織,不過以他在紫京的能力竟然也不能讓趙家兄弟畏懼,想來多半是依仗黑玫瑰組織,才會這麽囂張,要不然在紫京恐怕還沒有誰敢動太子李宏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