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處理一點緊急的工作,胡黎就離開了公司,感覺到被跟蹤,她閃入了一條巷子裏。
那是一直跟在胡黎身邊的保鏢,即使黃宥知道了胡黎會功夫,仍舊派保鏢跟著。
從民政局出來,黃宥看出了胡黎的反常,擔心她出事,也擔心她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申城,叮囑兩名保鏢跟緊些。
跟丟了,保鏢急了起來,四處張望之際,一人的身後猛地被人踢了一腳,另一人身後被一塊磚頭砸中。
上午的氣還憋著難受,正好活動筋骨消消氣,胡黎不管跟蹤她的人是不是要她的命,反正她挺想要人命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大開殺戒,兩名保鏢隻守不攻,很快就敗下陣來,求饒道:“嫂子,手下留情。”
風行集團總裁辦公室,黃宥和陳凱正討論著如何哄女人,被突然前來的兩名保鏢嚇了一跳,那兩名保鏢鼻青臉腫,像是逃命來的一樣。
“阿龍,阿虎,你們兩這是怎麽搞的?”陳凱疑惑道。
阿龍看著黃宥道:“宥哥,嫂子讓我們給你帶一句話,婚可以不離,但想限製她,那就魚死網破。”
原來是被嫂子打的,陳凱還納悶呢,阿龍和阿虎可是黃宥親自**出來的,在申城可沒幾個是他們的對手。
黃宥是阿龍和阿虎的再生父母,被嫂子打那是絕對不敢動真格的,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陳凱看著黃宥,他臉上沒什麽表情,沒表情才最可怕,幾人都不敢出聲,空氣死一般的寂靜,陳凱等三人呼吸都不敢大聲。
終於黃宥說話了,他看著阿龍阿虎溫和地說道:“不用跟了。”
傍晚時分,在陳凱的建議下,黃宥買了一大束黃玫瑰來胡黎的公司等著,等了很久沒等到,給胡黎打電話通話中,發微信。
對話框裏提示,對方已經不是好友。
電話拉黑,微信刪了。
本就暴躁如雷的黃宥,回到風亭別墅,變得更加憤怒,胡黎居然搬走了,就在黃宥進門的一個小時前,胡黎才收拾東西走人。
昨晚她回來有些晚了,心思也很亂,還沒和黃家人好好的告別,黃家人如今對她就像家人一樣,今天大清早的她也不好意思說,擔心影響大家一天的好心情。
婚沒離成,她跟黃家人說是出差,但黃宥在她住過的房間裏,已經看不到任何屬於她的東西了。
言而無信,說好的婚期由他說了算,現在她想逃,沒門。
重重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仿佛連空氣都在顫動,黃誌成的眼睛從報紙上移開,平淡地看著怒氣衝衝下樓的黃宥,溫和道:
“我知道你們今天去了民政局,如果已經離婚,就不要再去糾纏,人家不欠我們的,反而是我們欠了人家的,救了我們家一條命,每天早出晚歸還得抽出時間來當我們家的免費教師,走的時候,一片落葉都沒帶走。”
黃誌成把弟弟的孩子視如己出,同樣的,弟弟也把黃宥當成親生的,妯娌之間宛如親姐妹,和睦的家風,羨煞旁人。
黃宥沒停下腳步來聽黃誌成說話,他不瞎,都知道,但她言而無信就是她的不對。
黃誌成又道:“如果還沒離,就不要去犯渾,以免你將來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黃宥始終沒停下來聽黃誌成說話,黃誌成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平淡的視線又回到了報紙上。他知道兩人還沒離婚。
經過兩個多月的相處,他很滿意這個兒媳婦,黃宥要是不知道珍惜,那是他命裏無她。
胡黎並沒有逃,也沒打算逃,逃避不是她的風格,隻是不想被限製。
出租屋合同還沒到期,也還沒退,正好還有個落腳點,胡黎搬了回來。
呼吸著久違的出租房空氣,還是以前的味道,這種味道才安心,打掃了一番,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正準備吃麵時,聽見有人敲門,莫不是胡家人。
胡黎沒有第一時間開門,門口響起了黃宥的聲音,“胡黎,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不開的話,我就撞了。”
他想撞門,她還想撞人呢,反正已經翻臉了,無需顧忌,胡黎將門打開,對上一張嬉皮笑臉,“你還真以為我會撞,這可是鐵門,我不嫌疼?”
胡黎真想踹他一腳,伸手不打笑臉人,胡黎忍了,冷冰冰地問:“什麽事?”
黃宥斂起了笑,“我在紫京廷有房子,你跟我搬到那裏去住。”
給她吃好住好,然後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胡黎不傻,知道自己要什麽。
“不必了,以後搬來搬去也麻煩,畢竟我不知道你還會玩幾次離婚遊戲,”胡黎下了逐客令,“我很忙,不送。”
黃宥急忙鉗住她準備關門的手,真誠道:“我們以後不會再離婚了。”
胡黎失笑,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黃宥,我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戀愛腦,我對你也僅僅隻是喜歡,而且還停留在了昨晚,你不想離婚,好,我不逼,這是我之前的承諾,你需要服務,我上門就是,也這是我答應你的,除此之外,我不會再配合你其他的事情。”
黃宥沒說話,側著身體進入屋內,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吃著她剛煮好,一口都還不及吃的麵,胡黎忍著怒火,“我吃過的。”
黃宥頭都沒抬,“我不嫌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胡黎怒聲道:“黃宥,你幾個意思?”
黃宥答非所問,“肉都沒有,吃不飽。”
隨即,胡黎隻見他起身走向小廚房,像在自己家一樣自然地打開小冰箱。
冰箱裏居然有肉,黃宥笑聲爽朗,“好意外,還以為沒有肉。”
他把鮮肉取出來,放在水槽裏,目光掃到了一條小圍裙,粉色的,他取了下來,戴上。他也不管圍裙是否違和,接著洗肉,切肉,煮麵。
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像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把胡黎看懵了,想和他單挑的念頭慢慢消散。
黃宥回了下頭,見胡黎盯著他一動不動,他笑道:“評委都是坐著的。”
他指著沙發,“評委請坐那裏,麵好了選手會端到你麵前的。”
胡黎一個淡漠的眼神回之,她並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到了**,床和客廳是通的,不過胡黎在中間用窗簾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