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直指杜構

隻見房內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散落著女子衣物,和一些酒具。令秦軒二人瞠目結舌的是,地上躺著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赤身**,毫無遮掩,如墨般的華發有些零亂,脖頸之處一道明顯的勒痕。

再往下一看,含苞欲放的酥胸上麵,兩抹勾人心魄的嫣紅。不堪一握的楊柳腰上,依稀有幾絲抓痕。瘦削的肚皮上,竟然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白色粘稠物。修長白皙的大腿,微微分開。秦軒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名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秦軒和盧承慶二人愣了半天,良久,盧承慶才吞了一口吐沫,喃喃自語道:“難不成彩雲被人殺害?”

秦軒聞聲,轉頭看著盧承慶,擺手道:“沒有,尚有氣息!”說著伸手指著女子微微有些起伏的胸脯,脫口而道:“大人,你看胸脯,還有起伏!”

聽到秦軒之言,盧承慶滿臉黑線,心中暗道:雖說此女子,應該是青樓歌坊之人,可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指指點點啊!尷尬地側目,瞥了秦軒一眼,微微點頭,沒有言語。

秦軒見此,也發覺道方才自己之言,有些失禮,顯得有些窘迫。

隻片刻,秦軒便回過神,直接邁步走進房內,從地上撿起一件已經被撕爛的素色長裙。到了女子跟前,直接蓋住令人想入非非的玉體。

彎下腰,伸手湊到女子玲瓏嬌小的鼻子前,試了一下鼻息,感覺到微弱且有些溫度的氣息,急忙回頭對盧承慶說道:“大人,鼻息有些羸弱,需要立即施救!”

秦軒說完,不等盧承慶回應,直接將女子橫抱起來,大步流星走向一旁的秀床。

盧承慶聽到秦軒之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道:還有沒有尊卑身份,我才是大人,你這廝竟然敢指揮我?轉而又想到事情緊急,也沒有說什麽,轉身便出門尋人。

秦軒走到秀床,聞到一股暗香,心道:女子閨房就是不一樣,光聞著香味便會有衝動。微微搖著頭,輕笑幾聲,便將女子放在秀床之上。

看到一旁一襲錦被,伸手便拉過來蓋在女子身上。隔著錦被,依照後世所學的急救方式,有規律地按壓女子的胸膛。幾番下來,秦軒見女子仍無反應,眼珠一轉,直接彎腰,捏住女子玲瓏嬌小的鼻子,大吸一口氣,對著女子的嬌唇,便開始做人工呼吸。

女子如櫻桃般的小嘴,似乎還帶著櫻桃般的香甜,秦軒不禁險些沉醉其中,忘卻自己此刻正在救人。

片刻之後,盧承慶領著方才那位婦人,走了進來。

看到秦軒正在親吻女子,盧承慶心中暗道:這廝,讓本官出去尋人,自己卻在輕薄女子,真是氣煞我也!直接脫口斥問道:“你在作甚?”

秦軒聞聲,直起腰來,轉過身子。看到盧承慶正在怒視自己,一旁的婦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也有些不善,麵對撲麵而來的兩股殺氣,秦軒不免有些疑惑,不解地說道:“施救啊,不然作甚?”

聽到秦軒之言,婦人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厲聲而道:“施救?我看你是見色起意,正在輕薄彩雲!”

盧承慶也讓秦軒氣得不輕,出言冷哼道:“哼,你這廝怎可如此無禮,豈不聞男女授受不親?”

秦軒聞言,猛然想到自己方才之舉,確實有些曖昧。皺著眉頭,心中一陣腹誹:一時大意啊,光想著救人了,這下可好,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這婦人好歹是環采閣之人,有些生氣我還能理解!可是盧承慶你急哪門子急,難不成因為這等好事,沒有叫上你,便有些不高興?

看著二人依舊殺氣騰騰地盯著自己,輕聲嘟喃著:“救人而已,至於麽,再說了,輕薄?本就是青樓歌坊之人,何來輕薄之說?”

不知是屋內太過安靜,還是婦人耳朵異常靈敏,秦軒之言,婦人聽得一清二楚。臉皮子都被氣得有些顫抖,義憤填膺道:“我家彩雲賣藝不賣身,窺伺之人何其多,我看你這廝就是下流胚子,假借施救之名,實則輕薄於她。”

秦軒聽到婦人之言,頓時也有些惱火,輕喝道:“在下方才確實在營救彩雲,估計稍等片刻,彩雲便會蘇醒!”說完秦軒便有些後悔,心中暗道:衝動啊,若是方才的人工呼吸沒有效果,那可怎麽辦?

秦軒言畢,婦人依舊不依不饒地衝秦軒大聲嚷嚷:“哼,明明就是輕薄,竟然還在狡辯,真是不知羞恥!”

秦軒方欲再言,一旁的盧承慶出言嗬斥道:“好了,你二人都休要再言,本官是來查案,不是看你二人對罵,先看看彩雲是否蘇醒!”

盧承慶之言方才說完,便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秦軒順著聲音,猛然回頭。看到床上的女子,也就是彩雲,雙目已經睜開。雖然有些敵意地瞪著自己,秦軒還是笑嗬嗬地嘀咕道:“果然有效!”轉而看向盧承慶和婦人,得意地笑道:“在下方才之舉,乃是古籍中所學,現在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婦人也聽到了一聲輕咳,根本就沒有再理會秦軒,直接推開秦軒,坐到床沿,關切地詢問道:“彩雲,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何事,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彩雲伸手一撐,便撲倒婦人懷裏,哭泣道:“媽媽——”

婦人拍拍彩雲的背,安慰道:“沒事便好,長史大人還在跟前,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彩雲抽噎了幾聲,抬起頭來,雙目還流著淚珠,泣聲道:“都是我瞎了眼,那客人哪裏是什麽文人,分明就是歹人!”

看著眼前嬌柔的美女哭泣,秦軒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惜之情,歎了一口氣,出言說道:“彩雲姑娘,將事情詳細說來,長史大人,一定會替你做主!”

盧承慶聞言,對秦軒的怒氣漸漸消失,走上前,出言而道:“不錯,你且說來,本官定會為你做主!”

彩雲拉起身上的棉被,斜靠在床邊的木板,不住地哽咽,半天才泣聲道:“今日,有一位客人前來,我還道是什麽文人學士,便將其請到閨房。誰知那人方進門,便對我動手動腳!”

秦軒聽到此處,便有些疑惑,皺著眉頭,不解地詢問道:“那你為何不曾呼救,或者跑出去?環采閣人數眾多,若是聽到你呼救,或者看到你跑出去,那廝定然不敢亂來!”

彩雲側目看了一眼秦軒,開口說道:“我當時也有此打算,可是那人身手太過敏捷,我稍不留神,便被他製服!隨後,他將我的嘴堵上……”說到此處,彩雲哭泣了幾聲,接著道:“便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眾人聞言,無不感到氣憤,尤其是秦軒,心道:哥哥我為了救人,親了幾口,便被盧承慶和婦人冷言相對,你個孫子直接扒人家衣服,就該千刀萬剮!

彩雲伸出纖纖玉手,擦著眼角淚水,又說道:“對了,那人準備輕薄我之時,還說‘反正今日你便會死去,還不如便宜了我呢!實話告訴你吧,我便是萊國公派來,目的便是殺害於你!’”

盧承慶聞言,瞪著眼珠,脫口而道:“什麽?此話當真?”

彩雲抽噎了幾聲,點頭回道:“小女子不敢欺騙大人,那人確實這般所說!不過,我想此言定然是胡說八道,我與萊國公杜構關係頗好,他沒有理由加害於我!”

秦軒聞言,心道:那是你不知道,杜構還涉嫌崔文亮之死,隻怕是為你殺人,見事情敗露,又不得不犧牲你嘍!

良久,秦軒出言詢問道:“對了,彩雲姑娘,昨夜萊國公杜構是否在此醉酒過夜?”

彩雲微微點頭,道:“不錯,昨日下午,我二人飲酒作樂,天色方黑,便都有些醉酒,直接趴在桌案之上睡著了,今早還是我先起來,叫醒他的!”

秦軒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心道:若是杜構在此過夜,那便沒有時間去殺害崔文亮啊,更沒有理由前來殺害彩雲啊!想了半天,仍然想不通,秦軒無奈地搖著頭,突然看見婦人似乎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麽話要說,便開口詢問道:“你莫非有什麽話要說?”

婦人聞言,顯得有些緊張,令秦軒更加確定婦人定然知道什麽事,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道:“說!到底你知道什麽?”

婦人搖著頭,說道:“我也不是很肯定,昨晚我好想看到萊國公離開過環采閣!”

聞聽此言,秦軒瞪著眼珠,心中暗道:幸虧哥哥我看出你有什麽話要說,要不然這麽一條線索便斷了。開口道:“為何不是很肯定?”

婦人伸手揉著額頭。“我隻是遠遠看見一個人行色匆匆的離開,所穿衣服與萊國公相同,並沒有看清到底是不是萊國公!”

秦軒略作沉思,又問道:“何時所見?”

“大約是子時吧!”

一旁的盧承慶半天都沒跟上秦軒的思路,聽到子時,才驚愕道:“確定是子時?”

婦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