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芒縣大牢
幾名衙役將秦軒和李慶瑞反手架住,動作自然很粗魯,甚至還有些過分。秦軒雖然有其不過,還是想到了縣衙,在好好收拾這群王八蛋。可是李慶瑞就不這麽想了,看見秦軒有些吃虧,急得稍微使了點勁,見李慶瑞在掙紮,架著李慶瑞的衙役動作更加大,李慶瑞疼的齜牙咧嘴,惱怒道:“你們這群王八蛋,這是徇私舞弊,帶走我二人?我告訴你們,帶走容易,就怕你們沒本事把爺送回來!”
一名衙役聞聽此言,不禁有些得意的笑了。“喲,還挺橫嘛!”說話間,啐了一口吐沫,接著惡狠狠道:“休要呱噪,爺敢拷走你二人,還會怕你二人?知不知道這牢房進去容易,出來難啊?”
這幾個衙役,聽到李慶瑞的口氣有些囂張,衙役是什麽,這比後世的城管還牛的人,平日裏都是橫貫了的主,那裏會把秦軒二人,放在眼裏,再說了,這芒縣有頭有臉的人,他們可都認識,更何況,今天,他們還是受別人所托。背後的主,可是地地道道的芒縣地頭蛇,這種可以溜須拍馬的事情,他們巴不得天天有呢!
一旁的老道士,看見李慶瑞破口大罵,而秦軒卻依舊麵色溫和,絲毫沒有一丁半點的擔憂之色。再想到秦軒之前的所作所為,仔細一想,便知道秦軒二人背景不淺,而且此時一定在故意惹怒這些衙役。想通之後,嘴角不經意間浮現一絲笑意。
老道士在芒縣生活了幾十年了。驛站在何處,自然知道,見衙役帶著秦軒二人已經走遠。卦攤也不管了,直接順著小路,急急忙忙向北邊的驛站而去。
心中擔憂著秦軒二人,畢竟老道士對秦軒二人的第一印象還不錯。此時的芒縣驛站,不說是布下天羅地網,也是戒備森嚴。老道士還沒靠近,便有守衛在門口的千牛衛直接上前嗬斥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老道士輕咳一聲。急忙施禮道:“這位官爺。我找一下邢宏林!”
千牛衛跟著秦軒等人也算有些時日了,邢宏林自然知道是誰,不過,隨便來了老道士。便來找邢宏林。當即嗬斥道:“去去去。我們邢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別說你一個老道士。就是縣令來了,也不見得能見到!”
千牛衛說的沒錯,都說了宰相門前七品官,秦軒好歹是代天巡視的欽差大人,邢宏林又是秦軒的貼身侍衛,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老道士被千牛衛的話驚到了,原本他就已經高看秦軒幾眼了,卻沒想到,秦軒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微微一笑,便接著說道:“有一位叫秦軒的公子,讓我來傳個話,官爺,你看能不能讓貧道見一見邢宏林呢!”
“什麽?秦軒?”千牛衛失聲道,“我們家秦大人現在在何處,為何要你來傳話?”
“這個,能不能讓貧道見了邢宏林,當麵素說?”秦軒說得是讓找邢宏林的,老道士既然答應了,自然不會隨便跟被人胡說,當即反問道。
千牛衛聞聽此言,也不敢怠慢,急忙將老道士映入後堂,碰見邢宏林之後,便直接拱手而道:“邢大人,這位道長說秦大人讓他想你傳話!”
邢宏林微微蹙眉,伸手示意道:“老道長,我家大人有何話?”
“秦公子被芒縣縣衙衙役給抓去了,讓我來告訴你……”
老道士還沒說我呢話,邢宏林激動萬分,直接伸手抓住老道士的胳膊,厲聲而道:“什麽?你說芒縣縣衙?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不想活了!”
老道士被邢宏林這麽一鬧,有些害怕,畢竟,最難纏的人就是衝動的莽夫,這可說不準那句話說不對,直接被哢嚓弄死,畢竟這種人,你和他有時候說不清,或者還沒說清,就被弄死了。吞了一口吐沫,才顫巍巍道:“這個……確實被描寫縣衙抓住了!”
聞聽此言,邢宏林當即惱火,直接大聲嗬斥道:“留下一百千牛衛保護夫人,其餘人跟著我去芒縣縣衙!”
“是!”一旁的千牛衛當即拱手施禮道。
卻說,秦軒和李慶瑞並沒有被帶到大堂,而是直接帶到了牢獄的審訊室,之前鬧事的那個孟家兄弟坐在審訊室一旁,吳縣尉更是一副牛叉的樣子,癱坐在胡椅之上。
秦軒和李慶瑞被帶進來之後,一名衙役便自作聰明的上前,嗬斥道:“你們兩個,還不快些跪下!”
秦軒還沒發火,李慶瑞便控製不住了,雖說這是他和秦軒二人合謀出的計策,可要是秦軒挨了打,這事就是他這個做侍衛的不是了,心中不禁對秦軒這餿主意有些怨恨,嘴上也毫不示弱的開口厲聲而道:“下跪?恐怕你們受不起吧!”
衙役一聽,不樂意了,好不容易能巴結一會孟家兄弟,沒想到這二人還不給麵子,當即從一旁拿起一支長鞭,狠狠的抽了李慶瑞的一鞭子。
李慶瑞雙手被反手綁著,本想向旁邊躲去,又害怕長鞭打在秦軒身上,硬是挺直了腰杆挨了這一鞭子。鞭子一過,當即便疼的悉悉索索幾聲。一旁的秦軒見此,還道是李慶瑞故意激怒衙役,挨打,這一看,衣服都有些破了,直接沉聲而道:“吳縣尉,你這什麽也不問,就直接動刑麽?”
孟欣見秦軒失去了剛才的囂張樣,當即得意洋洋的笑道:“哎呀,你怎麽不繼續耍橫了?”
秦軒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孟欣,直接撇過頭去。心中卻在埋怨這邢宏林:“宏林啊,你搞什麽呢,怎麽這麽半天還不來呢?難道那個臭道士沒有去驛站?還是……”
正在秦軒胡思亂想的時候,孟欣見秦軒不搭理自己。覺得有些失了臉麵,直接從衙役手中奪過長鞭,便準備向秦軒身上抽去。手剛剛揚起的時候,吳縣尉開口說話了:“孟兄弟,稍安勿躁,先待本官好生審問一番,日後時間還多呢,有你出氣的時候!”
聞聽此言,孟欣也不好駁了吳衙役的麵子,隻好悻悻作罷。
吳縣尉對著秦軒。出言問道:“姓名。年齡,何處人士,來此作甚?”
李慶瑞剛才挨了一鞭子,心裏正火的不行。聽到吳縣尉之前那日後時間還多。當即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還輪不著你來問,把你家縣令叫來!”
吳縣尉一聽,微微一怔。隨即立刻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也不看看此處乃是何地,有你撒野的份兒麽?在這裏,老子就是天,老子說了算,識相的話,就趕緊從實招來,省得受些皮肉之苦!”
“公子,你看這……”李慶瑞說話間,怒火衝衝的準備上前收拾吳縣尉,卻聽見秦軒的一聲冷哼,直接歇了菜,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出了京都,還沒受過這麽大的屈,李慶瑞心中自然不服,不過,一向把秦軒的話當聖旨的李慶瑞,還是沒有忤逆秦軒的意思。
吳縣尉見此,還道是秦軒已經服軟了,直接奸笑道:“這就對了麽,給孟家兄弟磕個頭,道個歉,說不定本官會從輕處理!”
就在秦軒也有些氣憤的時候,門外匆匆跑進來一名獄卒,臉色有些慌張,大聲喝道:“吳縣尉,不好了!出大事了!”
先是聽見獄卒的聲音,緊接著看見一名獄卒匆匆而至,吳縣尉自覺這獄卒不給自己麵子,自己正要耍威風,卻在這亂嚷嚷,當即嗬斥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驛站住的那些人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獄卒話音剛落,邢宏林便帶著幾名千牛衛衝了進來。“不是馬上,是已經衝進來了!”走進審訊室,看見秦軒,邢宏林急急忙忙上前,將準備將綁著秦軒和李慶瑞繩子解開。“大人,你沒事吧!我這就給你鬆綁!”
秦軒看見邢宏林進來,便準備解開繩子,直接開口道:“宏林,不急,先不忙著解開繩子,你派人把芒縣縣令給請過來!”
秦軒看見邢宏林,心中那個喜啊,心知隻要邢宏林一到,再把縣令叫過來,別說自己,單憑邢宏林,這事自己已經占了上風,更不要說秦軒自己了,當然,占上風自然還抱過孟家兄弟的後台。
李慶瑞看見邢宏林,微微一怔,隨即喜道:“宏林,你怎麽這麽慢呢?我和公子都挨打了!”
聞聽此言,邢宏林頓時有些驚愕,失聲道:“什麽,你和公子都挨打了?”說話間,邢宏林看見李慶瑞身上的鞭子印記。當即轉頭對一名衛士縣令道:“去請芒縣縣令過來!”說完,轉身盯著吳縣尉,質問道:“吳縣尉,這是什麽情況?”
吳縣尉看見秦軒,不禁有些不悅,邢宏林前幾天來芒縣的時候,擔心幾位夫人的安危,刻意隻想縣令一人說過,就連吳縣尉也不知道驛站住的是什麽人,還道是過往的官員子弟。看見邢宏林此次無視自己,當即嗬斥道:“給本官閉嘴,你這廝帶人闖入我芒縣大牢,是何居心,莫不是劫獄吧!”
“放屁!”邢宏林一聽吳縣尉之言,脫口便罵出了聲。至於,吳縣尉不認識邢宏林等人,還是因為秦軒出了巴蜀,便刻意放低了姿態,並且手下一眾千牛衛也都沒有穿著鎧甲,自己和李慶瑞、邢宏林更是素衣圍身。
秦軒雖然覺得邢宏林剛才罵得很帶勁,不過還是出言製止道:“宏林,注意素質,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罵人!”說完,秦軒直接對著吳縣尉,出言勸道:“吳縣尉,你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不過,我死真不知道你這熱有幾分本事!”
“本官有幾分本事,與你何幹?”吳縣尉怒了起來,這幾人不待住著自家縣裏驛站,還對著自己發火,頓時覺得威風掃地,伸手打擊。罵道:“此處是何地?此乃芒縣監獄,那裏有的了你在這撒野。趕緊給本官鬼出去,此事本官便不與你追求。”
暴怒中的吳縣尉,正想直接叫保安將這全混蛋全部拿下,順手再將這群人直接關進牢房。吳縣尉心中怒火最大的不是秦軒和李慶瑞了,而是剛剛帶人闖進來的邢宏林。心中暗自腹誹道:“這個混蛋,前幾天莫名其妙住進驛站,最可氣的是,竟然不出現我們準備好的宴席。但是這一點,便讓人十分惱火……”
孟家兄弟,此刻見吳縣尉還在為自己出頭。直接冷笑幾聲。道:“怎麽樣,該服了啊!”說話間,而孟家兄弟二人還相互示意道:“上,把三個狗雜種打一頓再說!”
誰知道。秦軒和李慶瑞由於被反手幫著根本沒辦法還擊。卻不了身後的邢宏林帶著幾名千牛衛直接攢上前去。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順勢又拿鐵肘卡了幾下孟家兄弟的腦袋。
邢宏林見孟家兄弟已經被拿下。直接冷哼道:“你們縣令在幹什麽去了,為什麽還沒有道?”要說邢宏林,那可是個角色,經常練功不說,還力量深厚,三人就這麽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審訊室內的情況,搞得一塌糊塗。
吳縣尉此時若是還不知道自己提到鐵板上,那還不如直接找塊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從一旁獄卒的身上,衝出橫刀,便向秦軒走去。
邢宏林還道是這家夥有些發瘋,準備魚死網破,直接攔住,厲聲喝道:“吳縣尉,你要幹什麽?”
吳縣尉當即知道自己是被邢宏林誤會了,急忙陪著笑,解釋道:“這個……您先別生氣,我先給這二人鬆綁!”
李慶瑞聽到吳縣尉的話,便知道吳縣尉已經服軟了,不過,好不容易占了上風,尤其是,秦軒之前還有些授意。當即冷聲道:“鬆綁?你他娘的有這個資格麽?”
“你——”吳縣尉剛準備發火,一想到這三人很有可能大有來頭,便生生忍了下來,輕咳一聲,笑道:“就這麽綁著,對大家都沒好處,還是鬆開吧!”
“鬆開?你說鬆就鬆,說綁就綁?”李慶瑞冷笑一聲,接著說道:“你以為爺是好欺負的?”
就在這時,芒縣縣令,王福運急急忙忙而來,剛一走進審訊室,便瞧出了一些端倪,這刀兵相見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看見邢宏林板著臉,直接陪著笑,開口道:“邢侍衛,這是為何?”
邢宏林微微一笑,隨口而道:“王縣令,你來了就好,我先和你介紹一下!”說完伸手指著李慶瑞,笑道:“這位是李慶瑞,也是欽差大人的貼身侍衛!”
聞聽此言,王縣令直接暗吞了一口吐沫,急忙施禮道:“下官芒縣縣令王福運見過李侍衛!”
李慶瑞直接伸手一攔,開口道:“別忙,在下可受不了!”微微一頓,直接伸手指著秦軒,笑道:“王縣令還是先見過欽差大人吧!”
“什麽?欽差大人?”其餘諸如吳縣尉、孟家兄弟等人異口同聲失聲道。
秦軒依舊板著臉,一句話不說,閉著眼睛,杵在原地,依照秦軒的想法,此時正是自己好好裝一裝,借機收拾孟家兄弟的機會。
王縣令愣了一下,便急忙跪地施禮道:“下官王福運見過欽差大人!”
其餘人聞聲,也急忙跪地施禮道:“見過欽差大人!”
邢宏林見李慶瑞和秦軒都準備裝好人,隻好扮作惡人,直接厲聲問道:“王縣令,我到要問問你,到底我家秦大人和李侍衛所犯何事,為何會被綁到大牢?”
身後的吳縣尉本來就已經察覺到秦軒等人的身份不一般,現在聽到這二人一個是欽差,一個是欽差貼身侍衛,當即心頭一陣揪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至於孟家兄弟二人,更是不知所措,全身都嚇的開始哆嗦。這二人平日裏在芒縣囂張跋扈慣了,見過最大的官爺就是王福運,此刻突然見到欽差大人本就有些膽寒,而且自己之前還得罪過欽差大人,這心裏更加發毛。
孟欣更是再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拿起鞭子沒有打到秦軒身上,這要是一鞭子下去,別說自己的腦袋,估計自己這一大家子都要跟著遭殃了。回頭一想,又覺得即便自己剛才沒有打到秦軒身上,恐怕這事也不好辦了!
至於剛才拿起鞭子抽了李慶瑞一鞭子的衙役,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可是知道,剛才自己使了多大勁,估計眼前這位挨了自己一鞭子的侍衛,心中定是火氣衝天,現在要是狡辯幾句,指不定會被折磨成什麽樣子呢!
王縣令顫巍巍的起身,開口道:“秦大人,都是下官管教不嚴,還往恕罪啊!”微微抬起頭,看見秦軒和李慶瑞身上的繩子,急忙又道:“秦大人,下官這就幫你解開繩索,還望秦大人高台貴手,饒了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