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傾盡天下,等君歸來

夏國皇宮,龍騰殿。

兆晉帝冷眼看著手中的奏折,麵色十分難看。

漠北大王半年前方才前來給太後祝壽,這不過半年光景,就收留了夏國的逃犯錦陽王,如今還因為這麽一件事就要跟夏國打仗,兆晉帝能不生氣麽?

事情的起因是,錦陽王畏罪潛逃至漠北,據說錦陽王之子榮世子在漠北被漠北的小公主看上了,兩人一見如故,不日就準備談婚論嫁。

但夏國人卻在這個時候帶兵前去漠北抓錦陽王,這激怒了那小公主,小公主生氣,死活不讓夏國的士兵進城巡查。就跟夏國的士兵起了衝突,好在歐陽易也不少衝動之人,衝突過後就及時帶人離開,並未發生別的事情。

可問題是,事後,漠北大王的弟弟左大王因為心疼自己的小妹妹被欺負了,竟大張旗鼓的跑去夏國境內說要討伐北疆的首領。

那所謂的首領當然是指三皇子,可三皇子已經回京,這不,歐陽易就成了替死鬼。

鎮國將軍歐陽易跟那左大王解釋了一番,那左大王半信半疑的,但終究沒有繼續糾纏,果斷離開了,隻丟下一句,若是再敢對他的小妹妹無禮,就別怪他不客氣。

本來,這件事也就到這裏了,後麵夏國主要煩惱的是如何將錦陽王抓拿歸案。

但,誰知道那左大王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遇刺身亡……

這不,漠北大王冷天睿大怒,查出了左大王身上的毒鏢是夏國的。於是,懷疑是夏國人故意找人刺殺的。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漠北君王一聲令下,若是夏國不給出一個交代,就要開戰。

然而,最讓兆晉帝生氣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夏國這麽多能人異士,卻沒有一個能想得出對策來緩解這衝突。群臣都隻會一個勁兒的推薦夏瑾寒去迎戰,卻不曾想過,一旦開戰,雙方會帶來多大的傷害。

此刻,龍騰殿內的氣氛十分緊張。群臣站在自己的位子上,都有些坐立不安。

夏瑾煜倒是個聰明的,這個時候很是痛心的跪在地上,對兆晉帝道,父皇,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沒能處理好北疆的事,才會讓錦陽王再生動亂。咳咳……兒臣,兒臣願前去北疆處理此事。咳咳咳……

夏瑾煜一邊說,一邊大聲的咳嗽,那樣子,顯然是病得不輕,或者說是重傷未愈。他這一段話說的很是大義凜然,但那幾聲咳嗽又提醒著兆晉帝,他的身體還沒好。

容老太傅慌忙跟著跪下,到,皇上,三王爺為處理北疆的事,身受重傷,至今未愈,實在不適合再去北疆,請皇上開恩。

皇上明鑒……

站在夏瑾煜那邊的大臣們都忍不住出聲提醒兆晉帝,這夏瑾煜是為了國事受的傷,這個時候再去北疆,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兆晉帝深以為然,欣慰的看著夏瑾煜,低聲道,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你如今身體尚未痊愈,確實不宜亂跑。

聽到兆晉帝這句話,夏瑾煜嘴角勾起,麵上依然恭敬的謝恩,謝父皇體恤,隻是,這北疆的動亂雖然有歐陽將軍鎮壓平定,但那漠北的大軍不日就要抵達漠北與我夏國交界的克爾斯城……

夏瑾煜說到這兒就打住了,後話其實已經很明顯。敵人很快就兵臨城下,夏國這邊要是再不想出對策的話,那就隻有挨打的份兒了。

夏國好歹也是泱泱大國,如何能被人逼迫到這等地步?

兆晉帝冷著臉,大聲的問,漠北那邊可有傳來什麽消息?

韓熙然低著頭,臉色有些凝重,回陛下,漠北大王稱,除非能還他們一個左大王,或是就拿夏國十座城池作為交換,否則……

潛台詞是——否則,他們漠北就要衝過來為他們的左大王報仇了。

那左大王本是怎麽死的還不知道,要還一個回去根本是不可能。而要夏國的十座城池,那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也就是,這漠北是鐵了心要開戰的了。

啪兆晉帝用力的拍打著龍椅,怒得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明黃的龍袍隨著他的手舞動,渾身霸氣外泄。

兆晉帝年輕的時候也是馳騁沙場的英勇男兒,如何能因為這樣的緣故就被漠北欺負了?當即大聲道,豈有此理,這漠北大王既然這麽想跟我大夏國一戰,那朕就成全他。

夏瑾寒站在台下,始終不發一言。

他是太小看夏瑾煜了,沒想到這個夏瑾煜能使出這麽好的計謀,借著受傷,放錦陽王逃往漠北,明知道漠北覬覦夏國已久,卻還是引狼入室,引誘漠北來攻打夏國。不過是為了對付自己罷了,何必殃及無辜百姓?

夏瑾煜是算準了自己不會不管那些無辜百姓的吧?罷了……

兆晉帝怕是已經被激怒了,再加上歐陽易本就是他夏瑾寒的人,他這個時候若是再推辭或是解釋太多,便隻會落得不仁不義的名聲。

也罷,既然這一戰不可避免,他去迎戰又何妨?

父皇,兒臣願帶兵迎戰漠北。夏瑾寒往前跨出一步,拱手,低頭,淡漠的聲音,中氣十足,威力無比。

兆晉帝自然很滿意夏瑾寒的表現,但多少有些擔心他,便道,太子當真願意去?這漠北人野蠻彪悍,不好對付,此去怕是要對峙數年……

身為太子,這是兒臣的使命。數年又如何,兆晉帝若不是有意讓自己去的話,又怎麽會說這段話呢?

想必是這些日子夏瑾煜身邊的人在兆晉帝身邊說了不少自己的好話吧,不然,兆晉帝一向疼愛自己,又怎麽會叫自己去出征呢。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若不去迎戰,今後如何有能力撐得起這夏國,甚至是這天下呢?夏瑾寒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兆晉帝滿意的點頭,哈哈哈,好,很好,不愧是朕的太子,有氣魄,有朕當年的風範。兆晉帝大笑,道,來人,傳朕的旨意,太子英勇善戰,無往不勝,封為正一品護國將軍,帶兵八十萬,迎戰漠北,明日啟程。另,加速太子府的建設,太子凱旋歸來後便移居太子府。

太子府早在兩年前就開始在建了,隻是因為工程比較大,一直沒有竣工。

謝父皇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夏瑾寒單膝跪地,恭敬迎接。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俯首,高呼萬歲。

早朝後,龍騰殿外,三王爺夏瑾煜嘴角含笑,陰鷙的雙眼看著夏瑾寒,太子哥哥此去可要多加小心才是,北疆動亂,漠北人野蠻,臣弟可等著你早日歸來。

夏瑾寒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夏瑾煜,多謝三弟好意,本宮定是不會跟三弟那般的。

夏瑾煜的臉色一變,緊緊的咬著牙,狠毒的看著夏瑾寒,那最好,否則,小郡主怕是要傷心了。說罷,夏瑾煜一揮衣袖,大步的走開了。

夏瑾寒閉上眼睛深呼吸,一步步的走向東宮。

明日就要離開了,今天要是再不跟她說,她定會責怪自己吧……

上官輕兒在書房裏,抱著昨天在外麵帶回來的燈籠,小手握著畫筆,在上麵細細的描繪著什麽。

夏瑾寒回到房間沒看到上官輕兒,眉頭微蹙,得知她在書房的時候,就急忙走過來。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書房正中央自己坐的位子上坐著一個一身大紅色襦裙的小丫頭,她懷裏抱著燈籠,手握毛筆,很認真的在燈籠上勾勒著什麽。

早上的陽光,暖暖的,落在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小臉上,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剪影,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一片澄澈認真。

如此動人的她,總是能不經意的就撫亂了夏瑾寒的心。他好不容易狠下心來的決定,在這一瞬間又動搖了。

輕兒,為何我會這般不舍,若你也跟別人一樣就好了,也許,我就不會這麽難以抉擇。但,若你跟別人一樣,那我這輩子怕是也不能有那種溫暖的的感覺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夏瑾寒淡漠的走進書房,道,輕兒,在做什麽?

啊,瑾哥哥,你肥來啦,等一下哦,馬上就好了。上官輕兒頭也不抬的應了一句,就繼續奮戰。

夏瑾寒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了她在奮戰的燈籠上,在看到那上麵的畫麵的時候,心不由顫抖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好啦,瑾哥哥,好不好看?上官輕兒收起筆,將燈籠舉到夏瑾寒麵前,一臉耍寶的笑著。

夏瑾寒深深的看著上官輕兒,而後將視線落在了那燈籠上。

隻見雪白的雪錦布料做成的燈籠上,那原本畫著一個穿著翠綠色天蠶雪紡紗的小姑娘身後,一個被畫小了好幾倍的高挑男子,手指玉扇,目光淡漠的看著前麵的小女孩。他的目光幽深,帶著一抹套話。

最後,夏瑾寒看了韓熙然一眼,眉頭皺了皺,道了一句,昨天,謝謝。

韓熙然愣了愣,好一會才明白夏瑾寒是在對自己昨天開導了上官輕兒的事情道謝,不由的在心裏苦笑。

他開導上官輕兒,完全是他自己的意願,是他自己要這麽做的,夏瑾寒這句謝謝,又是何意呢?

其實韓熙然明白,夏瑾寒這話是在告訴自己,上官輕兒是他的,這句道謝,就是讓自己跟上官輕兒劃清界限吧?

韓熙然點頭,溫潤如玉的臉上笑容依舊,殿下客氣了。一路保重。

嗯。夏瑾寒點頭,調轉馬頭,大手一揮,啟程!

大隊人馬隨著這一聲令下,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不遠處的那一輛馬車,也跟著一起前進。

走了不出一刻鍾,夏瑾寒就飛身來到了馬車裏,對馬車內的流花使了個顏色。

流花立刻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馬車裏就隻剩下了上官輕兒和夏瑾寒。

上官輕兒一身翠綠的衣衫,粉嘟嘟的小臉,肥肥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有神。看到夏瑾寒進來,她一把撲過去,抱著他道,瑾哥哥……

嗯,想我了?夏瑾寒摟著她,在馬車裏坐下,低聲問道。

上官輕兒點頭,雙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縮在了他的懷裏,想你,瑾哥哥,輕兒不想你離開。

聽話,在山上等哥哥回來。夏瑾寒低聲應道。他又何嚐不想她,這丫頭總是這般叫人牽腸掛肚,他覺得自己因為她,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

嗯,輕兒知道。上官輕兒歎口氣,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他,瑾哥哥離開之後,會不會想輕兒?

會。夏瑾寒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何止會想,他會很想,很想。

上官輕兒再次將臉埋在他懷裏,悶悶的道,輕兒也會很想你,所以你要快點回來哦。

嗯,不會很久的,為了輕兒,快點回來。夏瑾寒摟著她,低頭,靠在她的小肩膀上,呼吸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今後夜裏再也聞不到這丫頭的味道了,他會不會,睡不著呢?

去了北疆,不可以被漂亮姐姐勾搭了哦。上官輕兒嘟起小嘴,孩子氣的說道。

夏瑾寒輕笑,手輕輕捏著她的小肥臉,若是找了呢?

找了?那輕兒就殺過去,把那些勾引你的女人解決掉。上官輕兒揚起下巴,占有欲十足的回答。

夏瑾寒挑眉,道,哦?就你?有這本事麽?

上官輕兒看著自己這小身板,哀怨的低著頭,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有那個本事的,哼,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說罷就緊緊的抱著他,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好,那我就等你幾年,到時候你要是再沒本事,可就別怪我了。夏瑾寒有些苦澀的笑著,眼底帶著濃濃的不舍。

夏瑾寒的意思很明顯,他會為她守身如玉好幾年,等她長大,到時候,她要是沒有本事守在自己身邊,那他可能就不得不娶別人了。

他的話說的很隱晦,但上官輕兒去明白。

她點頭,認真的看著夏瑾寒,然後猛的扒開夏瑾寒的衣領,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嗯……夏瑾寒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到,吃疼的微微蹙眉,卻沒有推薦開她。

上官輕兒咬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夏瑾寒肩膀上那幾乎要被咬出血來的牙印,道,你身上已經有我烙印了,所以你是我的。

夏瑾寒無奈的笑了笑,點點頭,溫柔拭去她嘴角的口水,好,是你的。

然後,夏瑾寒從懷裏拿出一根纖細的金鏈子,鏈子上麵掛著一個指環,看起來十分的精致美觀。

他將鏈子套在上官輕兒的脖子裏,笑道,戴上我的鏈子,你也是我的了。

他說罷,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輕兒,這東西對我很重要,你一定要保護好它,能做到麽?

這指環,對他來說很重要?

上官輕兒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鏈子和那閃著金光的指環,用力的點點頭,能,隻要輕兒在,指環就在。

就算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但,這是他送的,她也一定,一定會用生命去保護的。

因為,這是他送她唯一的一樣東西,或者說是唯一一樣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哪怕是命不在了,她也會堅持守住他給的美好。

夏瑾寒輕輕一笑,手揉著她可愛的小臉,眼底滿是幸福的笑。

馬車還在繼續前行,路很短,想念很長,不管再怎麽傾訴衷腸,都覺得時間不夠,訴說不完。相處每一幕還曆曆在目,突然到來的別離,不知會讓他們的未來變得怎麽樣?

誰都沒有再出聲,他們相擁而坐,靜靜的記住彼此的美好,等待離別的到來。

隻要心在一起,離別也就變得不再可怕……

所以,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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