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洞房花燭夜(**上)
這一日,天氣晴朗,碧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祥雲,風和日麗,乃黃道吉日。
這一日,夏國京城內鋪了十裏紅妝,紅色的地毯,蔓延至京城的沒一個角落,紅色的燈籠,點亮了大街小巷,整個京城都被喜慶的氣息包圍著。
這一日,十六抬的花轎從太子府帶領著一大群衣著喜慶的迎親隊伍,從太子府來到了上官府,而後再從上官府,浩浩蕩蕩的在人群的擁護下,走向大街小巷。
這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站滿了人,萬人空巷,熙熙攘攘,熱鬧不凡。
花轎前麵是吹吹打打的太子府下人們,他們穿著紅色的衣服,衣著一致,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
花轎的後麵,除了有太子府來迎親人之外,還有一大群一大群從上官府出來的下人們。他們兩人一組,肩膀上抬著一箱箱綁著大紅花的聘禮,隊伍之龐大,可謂是前所未有。
因為上官府離太子府比較近,這麽龐大的隊伍怕是從太子府排到上官府也排不完,所以夏瑾寒下令,讓人們抬著花轎,繞京城一圈之後再去太子府。
人們昨日就聽到這個消息了,所以一大早就爬起來,拖家帶口的擁堵在每一條大街,瞪大了雙眼,想要一睹太子殿下大婚的恢宏場麵。
聽著外麵熱鬧的聲音,花轎裏的上官輕兒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但是因為頭上戴著紅蓋頭,她又隻能忍住,問身邊的夏瑾寒,“外麵怎麽這麽多人?”
“你我大婚,這樣才熱鬧。”夏瑾寒的聲音淡漠中帶著幾份自豪,不難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極好。
上官輕兒低著頭輕笑,“我也好想看看外麵的情況。”
“我幫你看了。”夏瑾寒輕輕抱著她,隔著豔紅的蓋頭,輕輕吻著她的臉,聲音有些沙啞,磁性動聽,“京城十裏紅妝,萬人空巷,大街上圍著大到**十歲的老人,小道一兩歲的孩子,都在為我們祝福。看到了嗎,他們的笑容,很燦爛。”
上官輕兒的臉色微微泛紅,他熟悉的氣息,與她靠的這麽近,總讓她覺得有些緊張,“嗯,感受到了。”即便不能親眼看到,但也可以通過他的話語想象到外麵的畫麵。
他說要給她一個最美的婚禮,而如今這盛世大婚,怕是世間少有的吧?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的握住夏瑾寒的,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聽著外麵的歡呼聲,問,“你怎麽不騎馬?”
“怕你吃醋。”夏瑾寒的聲音帶著笑意,溫柔無比。
上官輕兒嘟起小嘴,道,“為何要吃醋?”
“為夫今日太好看,外麵的人看了定然會移不開視線,屆時你知道了,豈不是會吃醋了?”夏瑾寒麵不紅心不跳,語氣平緩,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輕輕在他胸口敲打了一下,笑道,“不知羞,有人這麽誇自己的麽?”
夏瑾寒笑著將她擁進懷裏,“若是你看到了,怕也會這麽想的,一會拜堂過後,我早些回房讓你看看,嗯?”
“少來……”早些回去讓她看看?看了之後可就是要洞房的……如今還大清早的,拜完堂也就是中午飯的時間,他要是應付一下現場就回去的話,那豈不是才下午兩三點的樣子?天哪……
“嗬嗬……這就怕了麽?”夏瑾寒笑著,鳳眸中是從未有過的歡喜和幸福。
他等了她整整十二年,十年的等待,十二年的守護,十二年的青春,十二年的付出……過去這十二年,因為有她在身邊,他的人生才總算是有了一抹光亮,因為有她,他的人生才有了更多的期待。
等待是漫長的,是枯燥的,是寂寞難耐的。但隻要想起等待的盡頭是她,他就能放寬了心,就能撫平心中的狂躁,就能為她擋住任何風雪,靜靜的等待她長大。
初見時,她像個小野人,坐在他的頭頂上胡鬧,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小不點會成為他的牽絆,陪他走過這一生。
他 第 168 章 中在手中的光亮處,就能瞬間移動到對方的身邊……
可今日是她跟夏瑾寒大婚的日子,她怎麽能……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心中很是猶豫,卻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隨即門口傳來了一群人行禮的聲音,“參見殿下……”
然後是他微醺的聲音,“將飯菜端進來,都退下吧。”
“是。”
門外一陣守著的侍女包括梨花和流花青雲都退下了,整個院子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感覺夏瑾寒推開門,一步步走來進來,上官輕兒原本狂亂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緊緊的握著手,不讓夏瑾寒發現她的異樣,安靜的等著夏瑾寒靠近。
不多時,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了上官輕兒的麵前,鞋麵上上好的布料和上麵的金絲邊,充分的顯示了鞋子主人的高貴身份。
大紅色喜袍的衣擺,展露在了她的麵前,上官輕兒看著那熟悉的顏色,與自己身上的顏色融為一體,一直暖到了心底。
她低著頭,頭上頂著紅蓋頭,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不難的想象他此刻醉人的模樣。
上官輕兒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他就這麽站在她麵前,熾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許久才轉身到一邊拿起秤杆,輕輕地揭起上官輕兒頭上的蓋頭。
上官輕兒隻覺得眼前一亮,微微抬眸,含羞的雙眸肆無忌憚落在了眼前長身玉立,高貴優雅,一襲紅色的長袍,看起來妖嬈無比的男人身上。
他說的沒錯,他要是就這麽騎著馬迎接她進門的話,她一定會吃醋的,因為他這般妖孽的樣子,她絕對不希望第二個人看到。
彎彎的眉毛,狹長的鳳眸,白皙的臉上泛著紅色,在一身紅色的喜袍下,顯得妖嬈嫵媚,妖孽入骨,隻看一眼,上官輕兒就醉了……
在她打量著夏瑾寒的時候,夏瑾寒也低頭看著上官輕兒。
一身紅色嫁衣的她,原本的純潔被紅色掩蓋,隻剩下無邊的妖嬈,嬌嫩的小臉,清澈的大眼睛,殷紅的櫻桃小嘴,臉上多了一層脂粉,卻更加展現出來她的撩人風姿。
夏瑾寒喉結滾動著,忍住立刻將她撲倒的衝動,轉身斟了酒兩杯酒來到她跟前,嘴角勾起,聲音磁性中帶著幾分醉意,“輕兒,來喝交杯酒。”
上官輕兒的臉頰也紅了,不飲自醉。
她點頭,接過夏瑾寒遞上來的酒杯,兩人都手交叉而過,然後麵對麵的揚起頭,將彼此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喝過酒,夏瑾寒杯子還沒鬆開,就忍不住一把堵住了上官輕兒的小嘴,舌頭很不客氣的頂開她的貝齒,將自己嘴裏沒吞下的**,渡到了上官輕兒的嘴裏。
“嗯……”上官輕兒低吟一聲,眉頭緊皺著,卻拒絕不了夏瑾寒的攻勢,隻能硬著頭皮將那辛辣的**喝下。
夏瑾寒本是想交換他們嘴裏的**,完成之後就抽身繼續下一項程序的,但一碰到她的紅唇,他就停不下來了。
深深的吻住她,舌頭席卷著她嘴裏的甘甜,牙齒輕輕咬著她的紅唇,像是在品嚐美味佳肴一般,如癡如醉,纏綿入骨。
上官輕兒推不開夏瑾寒,這一刻也不想推開,雙手緊緊抱住他,被夏瑾寒順利的推倒在了那撒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床榻上,大手一揮,將床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掃到一邊,他將身子覆在上官輕兒的身上,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
上官輕兒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完全找不著北的時候,她的手心再次變得疼痛起來,怎麽都掩飾不住。
“嗯……”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略微痛苦的聲音,讓夏瑾寒剛探入她衣衫的手不舍的抽了出來,抬起頭,迷離的雙眼看著她,“怎麽了?”
上官輕兒咬著粗喘著,對上夏瑾寒那醉人的樣子,心跳加速,身體的**也被激發了出來。
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啊,別人沒能破壞他們的婚禮,難道要她親手破壞了麽?
不,絕對不可以。
上官輕兒搖頭,對夏瑾寒笑道,“先幫我把頭上這些沉沉的東西拿下來吧。”
夏瑾寒看到她頭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頭飾,也覺得有些礙眼,乖乖起來,一件一件的幫她取下。
沒有了那鳳冠的重量,上官輕兒舒服的叫道,“這東西壓了我一整天,總算擺脫了。”
夏瑾寒輕笑,“我以為你會受不住早早取下來。”
“那怎麽行呢?今兒可是咱們大婚的日子。”上官輕兒嘟起小嘴,笑聲反駁。
夏瑾寒眉眼間都是溫柔的笑,他在床前坐下,剛準備低頭再次親吻她,繼續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殿下,太子妃,飯菜端來了。”是流花的聲音。
夏瑾寒的臉一沉,顯然有些不悅,但想起上官輕兒一直沒吃東西,便壓下了怒氣,“端進來。”
流花在夏瑾寒身邊也待了這麽久了,自然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悅,慌忙將飯菜端進來,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上官輕兒好笑的看著逃走的流花,伸手敲打夏瑾寒的肩膀,道,“瞧你,把人們都嚇跑了。”
“嚇跑了正好,省的有人跑來聽牆角。”夏瑾寒說著,手中拿著一枚花生,朝著窗口丟了出去。
“哎喲……”門外發出一聲熟悉的叫聲,然後那人嘀咕了一句什麽,腳步聲就慢慢的遠去了。
上官輕兒捂著嘴偷笑,看著滿桌子的美味,餓了一天的她食指大動,不客氣的坐下來開始狼吞虎咽。
吃飽喝足,房間裏眼睛點上了火紅的蠟燭,將這原本就通紅的房間,照得十分明亮。
上官輕兒吃完,還來不及讓人前來撤了這滿桌子的殘羹剩飯,就被夏瑾寒拉到一邊的水盆前,用手帕小心的幫她洗去了臉上的脂粉。
他的動作很認真,表情深邃,微醺的臉上,一片深情。
洗完,他嘴角勾起,笑道,“還是這樣好看。”
上官輕兒輕笑,雙手抱住他的腰,低聲道,“我終於嫁給你了。”
“嗯,婚禮已經完成了,所以我們也該歇下了。”夏瑾寒低聲回答著,再次堵住了她的嘴,兩人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床榻前。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紅燭下,床幔被放下,輕輕的晃動著……
他一身紅色的喜袍,她一身紅色的嫁衣,她躺在床上,他俯身溫柔的親吻,這一刻,美好的讓人想要落淚……
直到這一刻,就連夏瑾寒和上官輕兒都覺得,他們的婚禮終於順利完成了,而他們接下來,隻需要盡情地纏綿就夠了。
偏偏這個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琴聲開始輕柔婉轉,如流水般柔情,慢慢的變得激昂,轟轟烈烈,大起大落,聲音也從最初的幾不可聞慢慢的變得響亮,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響徹了整個太子府的上空。
那琴聲,一聲聲的打進了上官輕兒的心底,讓她渾身一顫,不由的愣住了。
夏瑾寒也聽到了琴聲,眉頭緊皺起來,起身看到上官輕兒的表情,凝眸,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別聽。”
上官輕兒回過神來,清澈的雙眸已經彌漫起了一層霧氣,她緊緊抓著夏瑾寒的手,道,“寒,我突然,好想哭……”她話音剛落,眼淚就劃破了眼眶,落在了她身下的枕頭上,消失不見了。
“青離!”夏瑾寒捂著上官輕兒的耳朵,對門外叫道。
“殿下,那人不在太子府內,他武功高強,屬下也不能完全確定他坐在的位置。”青離單膝跪在外麵,沉聲回答。
夏瑾寒的臉色立刻蒙上了一層冰,“帶五千禦林軍,掘地三尺也將那人找出來,殺無赦。”
“是。”青離領命,起身飛快的離開了。
而夏瑾寒卻是低頭親吻著上官輕兒,雙手緊緊捂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說著,“輕兒,不要聽,你現在隻需要聽我的聲音就好了,知道麽?不要聽外麵的琴聲。”
夏瑾寒的聲音是溫柔的,溫柔中似乎還帶著一絲顫抖,他靠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話,試圖讓上官輕兒忽略外麵的琴聲。
“好。”上官輕兒閉上眼睛,與夏瑾寒擁吻著,道,“我不聽,不聽……”
但即便她緊緊的捂住了耳朵,即便她陰功抵抗外麵的琴聲,那琴聲卻像是能穿破一切阻攔似得,成功的傳進了她的心裏。
或者說,這陌生的旋律,似乎早已經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了,即便她不聽,心中也有個聲音在一句句的唱著……
琴聲還在繼續,一聲聲,一句句,在她的心裏、腦海裏盤旋著,揮之不去。
上官輕兒的頭開始疼痛起來,她咬著嘴唇,即便眼前的人是夏瑾寒,即便他一直在溫柔的撫慰,她還是忍不住痛苦的捂住頭,低聲道,“寒,我不要聽,不要聽,嗚嗚,救我……”
她不明白為何這曲子對她會這麽的深刻,隻是聽了一半,就成功的在她心中發芽了,她的頭腦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掀起,宛如衝破了堤壩的洪水,頃刻間淹沒了她的一切。
但她知道,這曲子不是別的,正是千年前白瀾譜寫的那一首神曲,是不曾被人修改過的,每一個音符都準確的曲子。
而她腦海中的那些畫麵,也是跟白瀾有關的,他笑的樣子,哭的樣子,犯傻的樣子,失落的樣子,生氣的樣子,溫柔的樣子……
那些畫麵,轉瞬間又變成了夏瑾寒的,她和夏瑾寒初遇的畫麵,相處的點滴,闊別重逢的時候,一起墜崖的畫麵,一起闖霧穀的畫麵……
這些畫麵交織在一起,淩亂不堪,讓她頭痛欲裂。
“輕兒,輕兒……”夏瑾寒慌忙抱緊他,一揮手,在房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結界,成功的阻擋了外麵的琴聲,卻阻止不了上官輕兒內心不停盤旋的琴聲……
“輕兒,別想,看著我,不要想那些東西。”夏瑾寒第一次出現這麽慌了的樣子,他抱著她,捧著她的臉,緊張的看著她,“看著我,輕兒,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的雙眸已經開始泛紅,她看著夏瑾寒,眼中的淚水還在落下,怎麽都止不住,模糊了她的視線。
“寒,我怎麽了?”上官輕兒咬著嘴唇痛苦的看著夏瑾寒。
“沒事,有我在。別怕。”夏瑾寒抱緊她,生怕一鬆開她就會消失。
他做了萬全的準備,將一切可能的破壞他們婚禮的因素都排除了,隻為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但他沒想到,有人會在這一天彈這首曲子,徹底的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措手不及。
白瀾已經離開夏國,誰能想到失傳了千年的曲子會再次響起?夏瑾寒不是神仙,他想不到。
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夏瑾寒新房的大門被人打破,一個渾身寒氣,殺氣騰騰的人從外麵闖進來。
夏瑾寒布下的結界在那一瞬間被人打破,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白發飛揚,雙眼通紅的男子,站在了他們的床前,臉色冰冷,眼中含恨的看著他們。
------題外話------
那個,人家沒有騙人哦,婚禮是順利進行了,隻是這洞房花燭夜,要是也順利的話就不對勁兒了是不是?妞們,要理解人家的用心良苦啊,完美的洞房花燭夜後麵會補上的,今天的隻能這樣啦……想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嗎?嘿嘿……人家pk榜要待不住了,求評價票,評價票,五分評價票……頂鍋蓋溜走……明天繼續**走起……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