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的人總是少見的,而運氣能一直好下去的人則是更加的鳳毛麟角.

這並非是造物主在造人的時候出現了什麽疏漏,而是人類真的不適應有太好的運氣。正所謂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如果把太好的運氣給人類,讓他們能夠一直逢凶化吉的話,那麽指不定在人類的手上能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別太小看人類在這方麵的本事,作為天生的闖禍能手,人能甚至能把自己闖下來的禍端和天災並列。這還是人類要為自己闖下來的禍端付出巨大代價的前提之下。而如果說人類的幸運能夠讓他們避免承受自己所招惹來的後患的話,那麽區區一個地球,恐怕還真不夠他們折騰的。

所以,哪怕就算是維護整個生態圈的平衡,維護整個宇宙的秩序,造物主也不會給人類太高的幸運天賦。當然,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卻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比方說多米諾這個幸運兒,就是造物主一時失手的典型。

x特攻隊剛剛深入到死亡峽穀不久,多米諾突然就好似來了興致一般的對著開車的死侍這樣說道。

“讓我來開車吧,韋德。”

“why?方向盤握在我手裏,而且我覺得我正在開往一個正確的方向?也許吧。”

“得了吧,韋德。你要是知道自己走在正確的方向上,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繞著一個地方來回轉三四圈了。快點把方向盤讓出來,我可不想在這種鬼地方陪著你一起曬太陽!”

作為隊伍裏的特權人士,多米諾說話自然是有她的分量在。而很顯然的是,對於死侍這種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的行為,並不隻是她一個人有意見。其他人早已經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有了一個出頭的,他們自然是紛紛聲援了起來。

如果單單隻是這幾個人的聲討、反對,死侍的臉皮還是足夠厚的,足以讓他無視這些人的要求。但是當夏珂拉也一臉不滿地對著他做出同樣的表態之後,他立刻就老老實實地讓出了自己的位置,並且如同小奶狗一樣,對著自己快要發飆的老婆討好了起來。

“呸,簡直就是恥辱!”有人在心中暗罵,不過到底不敢把話說在明麵上。而心思敏銳像是多米諾這樣的人,雖然能夠看出來他們的心聲,但是卻也沒有過分聲張的意思.

這一方麵是出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心態,另一方麵則是她完全不看好這有些人的實力。

作為一個天賦異稟的幸運兒,多米諾對於各人的威脅性有著自己的判斷方式。她不用像是其他人那樣,通過參考什麽戰績或者切實的破壞力去判斷一個人的威脅。他判斷一個人的威脅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憑借著直感去給一個人標定一個數值。

如果說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普通人是一的話,那麽一個身經百戰的特種兵就在五到十之間。而像是喧囂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家夥就是三十。合理的發揮自己的能力,喧囂能靠著自己一個人就瓦解掉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這樣的能力足以讓普通人感到敬畏。

那麽死侍呢?哪怕是以最低的水平去估計,死侍的威脅值也超過了一百。二者之間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所以,不管喧囂有著怎麽樣的想法,都沒有實現的可能。

更何況,死侍還不是他們中最具威脅的一個。那個被死侍不斷討好的女人,她才是最可怕的。

略帶忌憚的看了夏珂拉一眼,多米諾飛快地搶占了駕駛員的位置。而一把控方向盤,她立刻就毫不猶豫地打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然後徑直地把車子向著一條深入峽穀的幹涸河道行駛了過去。

河道上密布著圓形的石頭,盡管說這輛軍用吉普的懸架夠硬,但是卻難免的還是會產生劇烈的顛簸之感。要知道,軍用吉普可不會考慮你的舒適性問題,所以自然的,在這種嚴苛的路況之下,某人自然是開始抱怨了起來。

“我說,你真的確定自己走的路是對的嗎?我感覺我的蛋蛋都快要被顛碎了。”

“我手裏又沒有地圖,我怎麽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對的?”

一邊開著車,多米諾一邊回複著死侍的問題。而對此,死侍先是一愣,然後就像是來了精神一樣開始抬杠起來。

“原來你也不知道路該怎麽走?那你搶我的方向盤幹什麽?”

“我是不知道路該怎麽走,但是我覺得隻要我選一條路,就一定能走到最正確的路上麵。這一點我相當有自信,就好像是我去抽獎一定會抽到一等獎一樣。而你呢,你們中有誰能有這個把握,一定能抽到一等獎?別說是一等獎了,你們抽中獎品的概率又有多大呢?”

擺出了一副可惡的歐洲人的嘴臉,多米諾肆無忌憚地向著一群非洲難民發出了位於食物鏈頂端的嘲笑。而對於這樣的嘲笑,盡管死侍等人拚盡全力地想要反駁,但是最終卻也隻是無能為力而已。

“該死的,我好像抽中的最大的獎品就是一盒口香糖,這玩意能值多少錢?”

這是喧囂的心聲,他不敢張揚出來,因為他害怕自己的運氣會遭來別人的嘲笑。而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在場的人大都是要比他還要淒慘的家夥。

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中過獎,他們跟誰說理去。而他們不敢在這種時候發聲的原因也就在這裏。不說話,別人就不知道他們是非洲酋長中的一員,這樣的話,多多少少還能保持一下他們的體麵。

當然,也有人並不在意這種體麵。比如說死侍,他在這個時候就很是自豪的張揚了起來。

“嘿,我可是抽中過商場積分券刮獎活動五等獎的男人。要知道,他們的五等獎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平底鍋,買下來足足要四十美金呢!”

“哦,看樣子還真是不能小看你啊。那麽我可以問一下嗎?為了抽中這個獎品,你一共花了多少錢來兌換商場的積分券呢?”

很了解商場那種消費把戲的多米諾來了個欲擒故縱,而根本沒有看出這一點的死侍則是沾沾自喜的,就把自己當初做出的蠢事給出了出來。

“也不多嘛?也就是花了差不多一萬美金,買了一車子衛生紙罷了。”

“我說家裏的衛生紙為什麽怎麽用都用不完,原來是因為你把錢花在了這種鬼地方。韋德,你是想死嗎?”

自曝老底的韋德當然是再度迎來了夏珂拉的家庭暴力,而看著真被夏珂拉用暴力摧殘著的他,大部分人的眼裏都是流露出了深深的同情來。

他們同情死侍,不是因為死侍飽受家庭暴力的摧殘。在這個問題上,他們一致認為死侍是樂在其中的。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如此坦然地接受這種程度的家庭暴力。並且不作任何的反抗的,一次兩次就算了,還能用身不由己來作為掩飾。而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受害者都是主動地挑起這種事情的話,那麽除了本人的意願之外,似乎也找不到什麽其他的理由了。

這是人家的愛好,根本無從指責。所以,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問題,他們在意的隻會是另一個事情。那就是,他們終於開始發現,死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了。

有幾個正常的人會為了一個不到五十塊的獎品而把一萬塊錢砸在根本不需要的廢品上。大概腦回路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麽做吧。而如果說真的有人這麽做了,那麽他要不是一個傻子,要不就是一個神經病。

死侍的情況很難說是其中的某一個,大概歸類的話也隻能歸類到二者中的中間去。而即便是這樣的歸類,也讓多米諾生出了一種心累的感覺。作為一個自認為智商正常的人,她覺得,和這樣的一個家夥較真,自己的底線都要被拉低了。所以她很明智地選擇了放棄,並且打算抽一根煙來排解一下自己的糟糕情緒。

她掏出了煙,但是在掏火機的時候卻出現了一些意外。顛簸的道路讓她一時失手,把火機掉在了腳下。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低身去撿火機是個非常危險的動作,尤其是在路況如此糟糕的情況下,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有車毀人亡的結果。但是多米諾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她就是不把方向盤一路把油門踩到底不鬆,到最後都能因為油量耗盡而直接停在她想要停在的地方上。

歐洲細作就是可以這麽為所欲為。不過這一次,到底和一般的事態有所不同。那就是,當多米諾放心大膽地彎腰低身,去撿取自己掉落在腳邊的打火機的時候,一道光束猛地貫穿了吉普的前擋風玻璃,從她的上方穿過,然後直接就落在了她身後的死侍的身上。

而就像是被炮彈擊中了一樣,死侍的身體瞬間被拉起,擊退,以超過兩百碼的速度從車上跌落下去。

這樣的傷勢對於車上的大部分人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但是唯獨對死侍例外。盡管他的胸口已經被徹底的撕裂、粉碎,露出了一個足有海碗那麽大的缺口。但是他卻依然是生龍活虎的,對著襲擊發起的方向叫罵了起來。

“fuk!到底是哪個混蛋在針對你韋德大爺。一車子那麽多人你不射,你偏偏射我?對我有意見還是怎麽的!”

這個問題作為偷襲者的墮天使真的很難回答。他的本來目的隻是想要一招襲殺坐在駕駛位上的多米諾,以殺死她的方式來造成車禍,同時一舉數得地擊殺車上大部分的成員。隻是沒有想到,多米諾居然會鬼使神差地低了一下身子,以至於他的攻擊直接落在了位於她身後的死侍的身上。

如果說這樣的攻擊能夠消滅死侍的話,那麽也就算了。畢竟好歹也是一個減員,多多少少的也能算成是戰果。但是死侍並沒有死,反而像是一個潑婦一樣站在那裏罵街,這就讓他很難受了。

活了幾千年,這個墮天使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個特殊情況。所以他也隻能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對著自己身邊的同伴問道。

“現在該怎麽辦?繼續,還是放過這個傻子?”

“我主的命令是消滅任何膽敢在這個時候涉足於此的人類,你難道忘了嗎?”

和被一連串怪異事實打懵了的墮天使不同,另一個墮天使雖然也同樣為死侍的表現感到吃驚,但是他卻不會對自己的想法有任何的動搖。

我主的命令是絕對的,這也就是說這些人類必須死。雖然說一開始的想法破產了,但是這並不是他們可以就此放棄的理由。說到底隻不過是需要換一種方式,從暗殺變成襲擊罷了。

“動手吧,別拖延太多的時間。我主可不希望看到這些人類對他的計劃有任何的影響。”

作為眼下這隻黑暗天使軍團小隊的指揮官,說話的墮天使具有極高的威信。可以說他的命令剛剛下達下去,跟他一起行動的墮天使們就已經是振動起了自己的雙翼,直接飛到了半空中,以光明正大的姿態出現在了死侍一行人的眼前。

這樣的態度可以說是相當囂張,甚至是目中無人的。但凡是有點脾氣的人,麵對這麽一種情況,多多少少會有那麽一點憋屈以及惱怒的感覺。然而,這樣的情況卻並沒有發生在這群傭兵的身上。

別看平常裏這些家夥有些不靠譜,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們也算是身經百戰的戰士。而作為一個合格的戰士,判斷對手有沒有威脅則是基礎中的基礎。

雖然並不了解所謂的墮天使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但是從這些背生雙翼,能夠像鳥兒一樣憑空佇立,並且一發攻擊能夠達到大口徑狙擊槍的水平的敵人身上,他們能感受到的巨大威脅可是實實在在的。

“該死的,變種人嗎?我就知道,這次任務不可能會那麽簡單?”

有人對眼前的敵人做出了一個基礎性的判斷。而很快的,更加了解內情的夏珂拉就已經是推翻了他的說法。

“這可不是變種人能夠比擬的對手。這是黑暗天使軍團。該死的,這次的對手居然是焦灼地獄?早知道是這樣”

作為隊伍中最強大的存在,夏珂拉的掌心裏已然開始冒起了冷汗。黑暗天使軍團,這可是她根本不敢對抗的對手。雖然說單個的戰力上,她並不遜色於這些墮天的天使們。但是一旦成軍團作戰,她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利的希望。

對手很強,隊友很菜。這是眼下她所麵臨的最嚴峻的情況,而麵對這樣的一個情況,她已然是開始為自己的後路考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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