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時光可傾城 Oo120.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所了解的是沒有觸碰愛情的姐姐,而現在的她會做出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就像我以為她會拿了錢開始新的生活,可她卻選擇抱著對愛情的幻想存活在過去的記憶中,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冊子便是姐姐的一個精神寄托,認為是秦弈會記著她的唯一牽連,我想她是不會輕易去毀了它。”
Joey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希望如此了。”
“喬煜那邊什麽情況?”
“初步判斷,是秦弈的師兄弟,他們一共有三兄弟,按照拜師先後排的,秦弈排第二,老大陰狠,因為秦弈最為得寵,所以一直視秦弈為敵,而老三卻比較單純,對秦弈很信服也很忠誠,沒什麽野心。現在我們不能確定的是,喬煜到底是老大還是老三。”
“還是沒有線索嗎?”
“沒有,喬煜之前整容了,而且對秦弈的恨促使著他的性格也變了,感覺他很像老大,但又覺得不對,可如果是老三,那也把自己整得太蒼老了,他比秦弈整整小八歲,可他現在的模樣比秦弈看起來還要大。”
“會不會是欲蓋彌彰,為的就是不讓你們查到他的真實身份?”
“誰知道呢?”joey往後靠了靠,“我已經派了人去醫院查了,要把人整的完全變了一個人,這肯定不會是個小手術,總會讓我找到些蛛絲馬跡。”
“這麽多的醫院你們要怎麽找啊?!”不僅是國內的,還有國外的,他們對喬煜來M市之前的具體行蹤又不是那麽了解,而且都過了那麽久了,這要找起來豈不是大海裏撈針?
“有句俗語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再說我們還有別的招。”
Joey故作神秘的神態讓我頓時好奇了起來,雙眸裏都閃著亮光,“別的招?是什麽?”
“想知道?”眉毛輕挑,故弄玄虛。
可我是真的想知道,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眸中盡是真誠,可我知道這絕對是賣萌裝可憐求同情的模樣。
果然,女人這樣的表情就是個殺手鐧,看著joey朝我勾著手指,示意我湊過去,我猶豫了一下下,可事情都談到了最後的關節點,又卡住實在是有些難受,於是我很快地就湊了過去。
他本身就坐在我的旁邊,距離也不遠,我稍稍挪了挪身子,便將臉偏過去把耳朵豎到他的麵前,心裏期待著他們絕妙的計劃,可誰知聽到的是宛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簡簡單單地兩個字,“秘...密...”
故作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戲謔,讓我足足愣了三秒,才意識到自己被**裸地戲弄了一番。
“你騙我!”我坐直了身子,不服氣地指責。
“誰騙你了,我又沒說要告訴你,隻是勾了下手指頭你就湊過來了。”說著他還故意在我的麵前勾了勾食指,“話說你的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吃了這麽多虧都沒長個記性。”
被他這麽一說,我微微一愣,想起自己一次次好奇心作祟惹出來的是非,剛剛才好轉了一些的心情瞬間又有些悶悶的,我往後挪了挪,幅度並不大,可因為來來回回地動著,手上的針似乎被我無意間動了一下,有些疼。
我朝手背上看過去,竟然腫了。
“你別動,”看著我的右手手指輕輕按壓著手背處鼓起的部分,joey連忙叫住,拖著我的左手,瞅了瞅,“這肯定是針頭被你動了一下,穿過了血管。”
說完,他又抬起頭看了看佇立在床頭的架子上垂吊的藥水瓶,就隻剩下最後一點點了,“哎,就差一點藥水就滴完了,偏在這時候出意外,看來又要挨一針了。”一副幸災樂禍又假裝同情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四年前第一次見麵的他是故作高雅的,其實內心裏就是個痞子。
“不用,”我抽回手,“我已經沒事了,這點藥水我不需要。”
“病了就得吃藥打針,沒什麽需不需要。”就在我和joey置氣的時候,秦弈低低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微微一愣,便看著從門口走進來一臉陰鷙的秦弈。
深眸幽暗地看著我,又瞥了一眼差不多滴不動了的藥水瓶,眸子又暗了幾分,走到我的麵前,橫插在我和joey之間,整個動作看起來順其自然卻又有些僵硬,逼的joey笑著往後退了兩步。
秦弈毫不溫柔地拉起我的左手,力道太大,我想抽卻卻掙紮不出,joey在一旁偷笑得都憋不出出了聲,我瞪了他一眼,“嘶——”手背上立即傳來了刺痛的感覺。
我倒吸一口冷氣,拉回視線,卻對上了他不悅的深眸,暗得就如鋪了一層墨般,“知道疼就老老實實別動,要不是你們打打鬧鬧的,這點藥水早就滴完了。”
說著,他將我的針頭拔了出來,那一刹那的刺痛讓我的手忍不住一顫,那一刻我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掌有了瞬間的僵硬。為什麽我總有那種錯覺,可以從他的每一個細節裏感覺到他對我的關心和感情?
“你...該不會是算準這藥水的時間,特地來給她拔針頭的吧?”joey的打趣讓秦弈托著我右手的手掌微微一怔,也讓我的心猛地觸動著。
我覺得我真的是要瘋了,明明不愛我為什麽總是要給我這樣的幻想,給我遙遠的希望,我覺得我現在跟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一種煎熬,他每對我好一分就像是抽掉我胸口裏的一口氧氣,讓人窒息。
我猛地抽掉手,“我不需要,不需要再打針吃藥,我已經好了,感冒好了,發燒也退了,我也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所以我請你不要再對我好了,我承受不起。”
我承認我激動了,盡管隱忍著沒有聲嘶力竭,但我戰栗的身子出賣了我內心的痛苦。
而我對麵的他捏著針頭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他握拳的力道太大,掐著管子讓那藥水滴落的速度幾乎停滯,他的眸很深很暗,像是沒有底的深淵,“為什麽要忤逆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再聽到這些,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地觸碰我的底線?每次見到我就像見到了仇人一樣,可下一秒又跟別人嬉笑打鬧,你就這麽討厭我?”
“是,我討厭你,討厭你一麵拒絕我,一麵又對我好,討厭你這樣的捉摸不透卻總是能擾亂我的心,我也想在你麵前可以輕鬆玩鬧,可我偏偏就是做不到,每次看到你,我都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你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
“離開我?”剛毅的線條緊繃著,連聲音都帶著顫音。
“是,我要離開這裏,現在,馬上。”
“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你背叛了喬煜,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隻要你一出這個門,他一定會...”
“我不怕,”我急切地打斷了他對我的所有關心和擔憂,“就算我真的會死,我也不要呆在這裏,一分一秒都不想。”
時間驟然停止,連空氣都僵住不再流動,隻有那張泛著微白的薄唇輕輕啟動,“我,不,許——”每一個字都帶著狠絕的力道,狠狠地砸著我的心,撞得支離破碎。
“其實——”良久,被我們忽略在一旁的joey緩緩地開口出聲,帶著一絲試探,調和著幾乎凝結到冰點的氣氛,“雨玲可以住在我家。”
他的話讓我和秦弈都怔楞住,而他稍稍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對秦弈說道,“我的別墅也裝了安全係統,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調兩個保鏢過來,而且喬煜的目標是你,她跟我在一起,也會比跟你在一起安全很多。而且,讓她出去透透氣,靜一下,或許會好些。”說著,joey狹長的雙眸微眯,仿佛是在對自己的兄弟做著無聲的承諾,讓秦弈緊繃的身體稍稍緩了一些。
Joey又拍了兩下秦弈的肩膀,便轉身從衣架上取過一件外套將隻穿著睡衣的我裹住,“我看你也沒什麽心情梳妝打扮了,就先這樣吧,我那邊最不缺的就是衣服,你就隨便帶點你的必需品過去就可以了。”
我愣在那裏,事情突然的變化讓我一時沒有緩過神來,秦弈這是同意讓我走了,可這一刻我卻覺得心空空的,我握緊雙拳,略長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柔嫩的肌膚,疼意隨著我的血液流淌在我的心裏,是的,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疼過就好了。
我咬著牙,猛然轉身,拿起另一側床頭櫃上的手機還有U盤便急匆匆地往外走,而就在擦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他擒住,將我急切的逃離生生拉住。
這麽近得距離,將他瞳仁裏的血絲盡數落入的眼底,讓人看著心疼,可我最後還是掙脫開了他的束縛,頭也不回的踏出房間,卻在轉身之際,餘光瞥見了隔壁房間門口貼著門框站著的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