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迷茫，欣慰
倚坐在石壁小悠然驀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內心泛起了迷茫，在他想來，自從自己得到那所謂的極冰魄之後，自己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平靜過，而且每次都是徘徊在生死邊緣，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否會持續下去，還是就此中斷。
“悠然哥哥，你怎麽了？好些沒有？”小清霜看著小悠然無奈苦笑，暗自竊喜，他還能夠苦笑說明現在的傷勢已經緩解了一些，不由小臉張紅興奮的說道：“悠然哥哥真是厲害，竟然能與那青衫妖女對抗”
“對抗？”清霜的話語徹底讓他氣由心生，不禁憤聲道：“你懂什麽啊？我能說，我是被她一巴掌打成這樣的嗎？而且還僅僅是揮掌帶出的風”
“啊？”小清霜不由一陣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怎麽連掌風都這麽厲害？不愧是姑姑都很難打敗的妖女，不過悠然哥哥不要氣餒，不是敵人太強而是你太弱”
“….”
“咳咳”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方式不對，小清霜立刻改口道：“不是悠然哥哥太弱，而是那妖女太強，連姑姑打敗她都要費些力呢，所以悠然哥哥不要氣餒”
沒錯，的確是自己太弱，在這樣強大的對手麵前慘敗並不丟人，反而更加襯托出自己的不足，原本還有些氣憤的他在聽聞小清霜的安慰後很是欣慰，在這洞中那三名強者的戰鬥顯然已經到了白熱化，此時飆風形成的漩渦已經將三人包裹其中，外人根本無法查看到裏麵的詳情。
“碰”
隻見自飆風射出了一團黑紅混雜的物體，硬生生的再砸了洞中石壁上，單看那石壁處破碎的石頭米分末彌漫，就可以想象到那飛射出來的力度有多麽可怕，待那米分末散盡後映入小悠然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灰衣滿身染血的女子，此時發絲散亂如同女鬼般卡在了被自己砸出的石縫裏。
“豈止是費些力啊？看樣子是連命都費盡去了”這灰衣女子正是小清霜的姑姑灰衣青嫻，此時的小悠然雖然對她是如何砸進壁縫的有些好奇，但是考慮到此人是自己的幫手後不由的感到了一絲羞愧。
“姑姑”小清霜看清那人是自己的姑姑後，驚呼一聲便衝了過去，眼中熱淚瞬湧而出。
“別過來..”那被砸進壁縫的灰衣青嫻，不知運用了何等手段，竟然從石縫之中瞬間消失，出現了小清霜麵前，很是憐愛的說道：“不要為姑姑擔心，你先帶小悠然離開這裏，在當初相約的地方等我”
“嗯，姑姑你要小心”說話的並非小清霜，而是悠然，此時的他麵色很是嚴肅的說道：“我會保護好清霜妹妹的，不過姑姑現在加入戰鬥的話肯定對傷勢未愈的你不利”
“嗯…所以呢？”這灰衣青嫻盯著這小悠然眉頭微皺道：“所以你是想讓我帶你們走嗎？我青嫻豈能離棄戰友？”
“咳咳”小悠然看著這女子大義炳然的樣子，不由很是尷尬的說道：“其實我是想說…現在這點空閑請您把我師傅帶出來，這樣在加入戰鬥就不會留下遺憾..”
“你妹”小悠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灰衣青嫻拎起後扔出了洞外，這可害慘了他先著地的屁股，簡直是鑽心之痛甚是無解趴著吧？胸口劇痛，站著吧？還有傷在身，思來想去還是坐著吧。
片刻之後便見自己的師傅滿臉塵灰的走了出來，輕咳幾聲後自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吞進了口中，盤坐在地上沉息了半個時辰後抓起小悠然和小清霜便向遠處遁去，對於那青衫女子的可怕領教最多的就是自己，這不由的讓她感到很是驚懼，沒過多久便已逃回了木村。
此時的木村彌漫著屍體腐爛的味道，無異於是最死寂幽靜之處，而且還是一個很安全的藏身之所。癱坐在自家密室的木含雅用手撫摸著小悠然的頭唇齒輕動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還沒說出什麽便昏厥了過去。
“師傅..”小悠然咬著嘴唇淚水奔湧而出，這木含雅與自己原本是僅見幾麵的陌路人，卻不惜為自己付出了這麽多，今日更是為救自己受了這麽重的傷，看著她如今這般憔悴的麵貌讓小悠然感到一陣心痛。
“悠然哥哥，你師傅她…”小清霜看著小悠然伏在這女子身邊抽泣，頓感一陣尷尬，不禁皺眉道：“我姑母和那位黃仙子定然能夠除掉那青衫妖女，那樣的話我就要隨姑姑回去了，你呢？要不要跟我去？”
“回去？”小悠然聽到這小清霜的話語後不禁暗自心痛，在她腦海浮現的是與自己母親無憂無慮的生活，還有自己的師傅和自己一直都愛慕的小欣然的笑容，同那讓人憐憫的石小苒，然而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他記得那青衣妖女說過的話語，自然知道小欣然和石小苒的遭遇，對此結果他表示很無奈很悲痛，但是在想到小清霜的問題後他考慮到了很多，如果戰鬥結束後他會找那女子見自己的母親，聽那妖女說的自己母親像是被那仙子一樣的女人掠走。
既然她這麽善良，在青雲峰的時候救過自己，現在得知自己有難又來幫助，這樣的人定然不會傷害自己的母親，輕歎過後小悠然很是傷感道：“這場噩夢結束後，我就去找我的母親，那位眉點朱砂的仙子知道我母親在哪裏，她既然肯多次救我，如果我求她治好師傅的傷她一定會幫助的”
“然後呢？”聽著小悠然的回答，小清霜繼續說道：“我是說找到你母親，醫治好你師傅的傷，然後呢？你要一直陪在她們身邊嗎？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還是做到自己足夠強大比較好，在不就是陪你母親和師傅隱居一處與世無爭，這樣平凡的生活”
“我…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徹底讓小悠然迷茫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打算，應該去做些什麽，現在的他隻想等待，等待著那邊戰鬥的結束，等待著見到自己的母親，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小清霜的問題。
“嗯”對於他的沉默小清霜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蹲坐在地上陪著他一起等，在她想來自己還小僅僅是個孩子而已，考慮的太多甚至自己都有些莫名的苦惱了，不禁暗自感到好笑。
然而此時的山洞裏也是一片沉寂，那青衫女子半跪在地上麵色慘白，那一襲青衫此時已是汙血覆蓋，相對她來說那黃雅琪二人也是滿身狼藉，除了灰衣青嫻還勉強站著外那黃雅琪已經趴伏在了地上，連嘴角溢出的血漬都無力擦拭。
“你…怎麽會？”灰衣青嫻語氣很是虛弱的說道：“原本就瀕臨死亡，為何…為何突然如此強大？恐怕已經到了禦神期的恐怖實力..”
“你們兩個靈動後期的小輩，竟然能夠配合著達到靈動圓滿”那青衫女子苦笑一聲後，一口血自嘴角溢出，輕聲道：“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們，將我散落在體內的記憶激發了出來，你們想要殺死的人與死無異，我要尋一處安靜之處恢複，三年之後若信的過我，我會帶你們二人去我來的地方，那裏強者如雲，繁華至極，自隨師兄同雲逸大哥來此後便遇難，不想竟然還有機會回去”
這女子話語間便已經遁身到了洞口之處，轉瞬間便已不見蹤跡，僅聽一聲清脆的輕響之聲，便見一根編著紅繩的銅鈴摔落在地上，被回憶青嫻邁步過去一手抓起
“這就算是信物嗎？”看著這再普通不過的銅鈴，輕搖了幾聲後，不禁苦笑道：“明明就是最普通的鈴鐺好嗎？不過這死去太久的屍體竟然還能有複活的時候，恐怕就是那老蛇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自己宿屍宿的，竟然有一天會被這屍體複蘇的意識給侵占，反而奪了她的生命力”
說罷後這灰衣青嫻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揚手便將銅鈴丟在了黃雅琪麵前，對於自己還能夠呼吸這清新的空氣她感覺很是欣慰，與這蛇妖的對決如此艱險是她所沒有想到的，慶幸的是這被打出禦神期實力的並非是那蛇妖，不然恐怕自己就再也見不到自己乖巧的侄女了。
“這可是…能夠離開這裏，到外麵的世界闖蕩的信物啊？你就這麽不在乎？”這黃雅琪也是暗自慶幸，撫摸著這很是普通的鈴鐺輕笑道：“說不定成就會遠遠高過這裏”
“要走的話你自己走吧，我可不是那種甘願拿自己性命去拚搏未來輝煌的人，更何況我還要照顧好我的小侄女”說道這裏這青嫻眼中一閃而逝的向往，取而代之的是疲憊之色，不禁歎息道：“我想留在這裏，等我侄女長大後恐怕也會極其強大，那時候我們自己去闖蕩恐怕也不會吃虧吧，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話，我來替你守護著應該守護的”
“我的實力比你還要多那麽一點，可是很值得托付的對象，想清楚後盡可找我”說著竟然觸及斷裂的肋骨不禁疼的瓷牙咧嘴。
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不禁惹得黃雅琪掩嘴輕笑，道：“讓你這麽話多，現在知道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