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楚牧神色冰冷的看著撲倒在絕心老尼身上之人。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剛負氣離去的蒙清雪。
此刻，蒙清雪整個人趴在絕心老尼的身上，抬頭看向楚牧，一臉倔強道，“我不讓開，除非你答應我不殺我師傅。”
“雪兒，不要求他，你快讓開，為師要殺了這小魔頭。”
絕心老尼依舊在大喊著想推開蒙清雪，卻因為之前受了楚牧無數次重擊而全身劇痛，根本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蒙清雪擋在自己身上。
“師尊，他不是魔頭，他是我的同學，是我的朋友。”蒙清雪說道。
“你的同學能有如此修為你不覺得奇怪嗎？你覺得他的武道實力是怎麽來的？”
絕心老尼厲聲喝道，“你也不想一想，他若是你的高中同學，多年前還隻是個普通人，能在如此短時間達到如此成就，要麽修煉了魔功，要麽已經徹底入魔動用歪魔邪道的手段才有如此實力啊。”
“不可能的，師尊，我相信他，楚牧絕不可能入魔。”蒙清雪咬著嘴唇搖頭道。
“不信，你自己問他。”
絕心老尼冷喝了一聲。
此刻，眼見著楚牧沒有再動手的意思，蒙清雪也從絕心老尼身上站起來，同時，扶起絕心老尼，轉頭看向楚牧問道，“楚牧，你告訴我，你沒有修煉魔功，對不對？”
“大冷白，你是不是傻了啊，牧爺怎麽可能是魔頭？”葉紅玉在旁邊叱喝道。
蒙清雪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堅定的看著楚牧，“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你不僅沒有入魔，而且也沒有任何修煉魔功的痕跡。”
楚牧捋了捋從額頭垂落的一縷發絲，看向蒙清雪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樣，“這個老尼無緣無故來殺我，現在被我反殺，你求我放了她，我還未答應放人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反過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的邏輯錯了嗎？”
“嗯？”
如此回答，使得蒙清雪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啊，是她求著楚牧不要殺了師傅，如今卻反過來質問楚牧，無論真相如何，楚牧都沒有必要回答自己吧？
正當她呆愣的時候，就聽楚牧輕聲笑了笑道，“不過，看在多年老同學的份上，你既然問我了，我也不介意先回答你的問題。”
“你說。”蒙清雪的目光一亮，看著楚牧那帶著笑意的臉龐，她隻覺得歡喜無比，暗道，楚牧還是以前那個楚牧，他沒有變。
“我沒有入魔，不是魔頭。”楚牧說道。
“當真？”
蒙清雪大喜過望，美眸帶著激動瞥了一眼絕心老尼，然後又對楚牧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修煉過魔功？”
此刻的她，美眸閃爍著精光，看著楚牧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絕心老尼冷哼一聲，正要說楚牧會撒謊的時候，卻見楚牧在沉吟片刻後回答道，“不久前，我剛修煉了一門絕世魔功，正因為有這門魔功，我才能打敗這個不要臉的老尼姑。”
他從那一具幹屍重樓身上得到了十八重樓魔功的修煉之法，正因為靠著這門功法一統外功，才使得自己在封印了一身武道真氣後，還能憑肉身之力打敗絕心老尼這樣的強者。
“什麽？”
蒙清雪愣住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絕心老尼則是哈哈大笑了一聲，“小子，我就說你修煉了魔功，否則不可能隻是先天大宗師的境界就能有如此戰鬥力，哈哈哈...”
啪！
她的笑聲還未落下，就被楚牧衝到麵前，一個耳光直接將她扇飛。
緊接著，楚牧追上去，絕心老尼還在半空中的時候，楚牧就從上往下一腳踩在絕心老尼的臉上，將她整個人踩到地上。
絕心老尼整個人狠狠撞擊在地上，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對蒙清雪大吼道，“雪兒，還愣著幹什麽，殺了他啊。”
“這小子修煉了魔功，他就是魔頭，趕緊殺了他。”
啪啪！
她的大吼聲剛落，楚牧直接一腳踩在絕心老尼的嘴巴上，將她的滿口牙齒都踩碎，使她滿嘴都是鮮血，嗚嗚叫著再也無法發出任何叫聲。
“這樣舒爽多了。”
楚牧笑了笑。
而後，轉過頭看向蒙清雪，“大冷白，我現在有點兒理解為什麽幾年不見你會變成這樣了，任誰被這麽一個腦袋不正常的人教導幾年，都會變傻了啊。”
“她都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暴打，卻讓你殺了我，這不是讓你送死嗎？你說是不是？”
楚牧搖著頭道，“說起來，我總覺得這個老尼姑不太對勁，別的師傅在這種情況下都是讓弟子趕緊逃命的，就她一直慫恿你對我下殺手，表麵上看是讓你殺了我，實際上卻是借刀殺人，想弄死你啊。”
“你該不會和她有仇吧？”
一邊的葉紅玉幫腔道，“肯定是有仇啊，沒有哪一個師傅會這樣坑害徒弟的，我師父那個老東西就不會這樣做，在他看來，隻要是我這個弟子喜歡的或者想要的，他就會不遺餘力的幫我，大冷白，你這師傅不正常，嘖嘖，你真可憐。”
耳中聽著楚牧和葉紅玉一唱一和的話語，蒙清雪不由咬緊嘴唇，臉上帶著猶豫之色。
說實話，剛才她確實想動手跟楚牧拚命了，但一聽楚牧這麽說，似乎也有點兒道理。
就連她的師傅都不是楚牧的對手，更別說她了，而且她很清楚，如果真的動手，也許楚牧會看在同學情誼的份上不殺她，但隻會激怒楚牧，把師尊給廢了。
畢竟，她的小侍女唐玉竹這個前車之鑒還躺在醫院癱著呢。
“楚牧，我的心很亂，無論如何師尊畢竟是我師尊，隻要你能放了她讓我帶她離開，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蒙清雪哀求地看著楚牧道。
楚牧聞言，不由沉默了。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是會直接把人滅了，但不久之前蒙清雪還幫自己攔著馬家三老，身上還帶著血漬，若是不給她一分麵子也不好，再者，兩人的同學關係還不錯，楚牧還是有點兒於心不忍。
“大冷白，隻要你答應當牧爺的暖床小侍女，事事都聽牧爺的，我就幫牧爺做主放過這老尼姑。”這時，葉紅玉先說道。
楚牧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蒙清雪那不亞於葉紅玉的身材，回想起上次差點強行把她給辦了的感覺，不由一陣口幹舌燥。
蒙清雪聞言，想也沒有想直接答應下來，“好，我蒙清雪在這裏發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楚牧的暖床小侍女，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反抗。”
“現在，我可以帶我師尊離開了嗎？”
“你應該喊主人。”葉紅玉在旁邊指導道。
蒙清雪怔了怔，咬了咬紅唇，低聲道，“主...主人，我可以帶師尊離開了嗎？”
“牧爺，趕緊答應下來啊。”葉紅玉連忙對楚牧催促道。
還處於神遊太虛中的楚牧聞言，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可以。”
“好的，那我明天來找你。”
蒙清雪回應一聲，就扶著她的師傅轉身離去。
等到她們消失在眼前，楚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大冷白這個高中同桌收為暖床丫頭了。
這...
“牧爺，是不是很刺激？”
旁邊，葉紅玉賊兮兮地笑著。
楚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竟然讓大冷白給我當小侍女，你不覺得別扭嗎？”
“是有點別扭，但剛才的情況，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嗎？”葉紅玉抱著楚牧，將小腦袋頂著楚牧的下巴，俏臉上依舊帶著一抹笑意。
楚牧仔細回想一下，不由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顧及大冷白的同學情誼，若是當著她的麵前殺了那個老尼姑，她定然會和我翻臉，我倒也沒想過和她翻臉，畢竟當年的兩人關係還不錯來著，而且...”
想起不久之前把蒙清雪當成極陰之女，差點兒什麽事都做了，楚牧就知道自己不太可能當著蒙清雪的麵前殺了絕心老尼。
“更何況，你和大冷白之間的關係曖昧不清。”
葉紅玉接嘴說道，“你的心裏本就不想和她把關係弄僵了，如此還不如更進一步讓她名正言順地當你的暖床丫頭。”
“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楚牧正色道。
“是是，我知道爺沒有這樣的想法，是人家自己的想法。”葉紅玉連忙點頭稱是。
楚牧無法解釋了，這事情越解釋越黑，幹脆將目光看向不遠處麵露絕望之色的燕北。
“楚牧，我小看你了，沒想到就連絕心師太都不是你的對手。”
燕北雖然被廢了四肢，但憑著先天武者強大的生命力，他還活著，親眼看到自己的救星絕心老尼差點被楚牧廢了的一幕，他徹底絕望了。
他不斷咳血，卻咧嘴笑著，“但你別得意，燕家身為龍國一線豪門，掌握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等我死後，燕家必然會滅了你的九族。”
“看來你這老家夥的信息不怎麽靈通啊。”
楚牧旁邊，雷布頓湊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老家夥，今天爺做件好事，讓你死得明白。”
“不久之前，爺花了一千億懸賞燕家所有人的命，平均下來，一個普通燕家人的人頭就價值千萬，若是像你這樣的核心人物甚至價值數十億，你猜猜，這世上會有多少殺手去對付燕家，燕家又能堅持多久才被徹底滅門呢？”
此話落下，燕北的神色頓時呆滯住了。
片刻後，他才哈哈大笑出聲，“小輩，你知道一千億是多少錢嗎？哈哈哈，無知真是太可怕了，張口閉口就一千億，你以為你是一國之主嗎？”
就算是燕家如此大的一個家族，想要拿出一千億當做懸賞也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眼前這個外國佬，燕北絕不可能相信雷布頓的話。
“你說一個燕家人的電話號碼，爺現場幫你打電話聯係他們，你可以搬救兵，也可以問他們是否還活著。”雷布頓一臉好心地說道。
“你真有如此好心？”燕北不信邪。
雷布頓笑著道，“試試看，你隻是念一組電話號碼，不吃虧不上當。”
燕北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也想知道這個白豬到底想幹什麽，於是就把家族對外聯係的座機號碼念出來。
雷布頓當著他的麵輸入電話號碼，接通後，打開免提，示意燕北開口。
“是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燕北心神一震，立刻認出對方，連忙說道，“燕嘯，是我。”
“老祖，真的是您嗎？”
電話那頭之人聽到燕北的聲音後，先是呆愣了一下，緊接著竟然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出聲，“老祖，您在哪裏，嗚嗚，出大事了，快回來啊。”
“我們燕家，被人以一千億懸賞，這是要滅了我們家族啊。”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家族四周，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殺手，家族在外的成員死傷過半，海外的成員死九成了。”
“老祖，您再不回來，我們燕家真的要被滅了。”
“什麽！”
燕北徹底呆滯當場。
“老祖，您快回來主持大局啊，否則，我們燕家大門都要被破了。”對方還在哭訴道。
燕北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到了，但他畢竟是燕家的老祖，經曆過大風大浪，第一時間下命令，“去戰部讓燕澈帶人來守護燕家，同時聯係其他家族，請他們派人幫忙接回燕家在外的成員，告訴他們燕家度過這一劫後，必有厚報。”
“老祖，燕澈剛在戰部被人刺殺了，腦袋都被割掉了，各大家族都雖然都表示會派人幫忙，但他們不僅沒有真正派人保護燕家之人，甚至還派出各自家族的人去滅殺燕家的人，以此獲得賞金。”電話那頭之人哭道。
噗！
燕北聽完後，當場噴出一口老血，眼中帶著絕望之色，不斷呢喃著，“天要滅我燕家，天要滅燕家啊...”
“不，不是天要滅燕家，是牧爺要滅了你們燕家。”
雷布頓笑著說道，“老家夥，若是天要滅燕家，你還有可能逃過一劫，但你們自己找死，非要惹到牧爺身上，那就真的死定了。”
雖然這一次覆滅燕家主要是靠雷布頓那一千億的懸賞，但他明白他做的隻是小事情而已，就算沒有他，楚牧一聲令下，燕家也會徹底覆滅。
雷布頓很清楚，有些時候，決不能隨意亂邀功。
“嗬嗬，哈哈...我錯了，錯了...呃啊...”
燕北慘笑，用盡全身所有力氣，抬起頭看著楚牧，而後一口鮮血噴出，腦袋重重落在地上後，再無絲毫聲息。
直到死，他的雙眼還瞪得老大，眼中帶不甘、遺憾。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