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就已經很難對付,當初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耗時耗力,追至國外,才成功的將S抓住。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被S如此信任的人……
能力可見一斑。
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下來。
大家都察覺出這件事的重要性以及困難程度,沉默了好一會兒,蘇婉玉率先打破凝重的氛圍,“好了好了,都不要想那麽多,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我們可不能未戰先怯,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人嗎?”
氛圍很快變得活躍,幾人都鬆了一口氣。
蘇婉玉和宋紀淮對視一眼,她給了夫君一個得意的眼神,那小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看我厲害吧。
宋紀淮抿唇一笑,微微頜首。
表示認同。
小姑娘可真厲害。
他看向吳秘書和葉清瞳,“這件事你們繼續調查,有任何進展都第一時間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
人多力量大。
“是。”
吳秘書和葉清瞳立刻答應,然後起身離去。
蘇婉玉這才抬眸看向宋紀淮,想了想,輕聲說:“夫君,不管是誰,都別想掀起風浪。”
當初S在蓉城作妖,攪風弄雨的,這才過去多久?她就不信這個人的手底下還能有很多人,能培養出忠心且能幹的人可是需要不少時間和精力。
就算不差錢,可真能找到那麽多人?
況且這可是法治社會,沒那麽簡單。
“嗯。”
宋紀淮點頭,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是。”
“對了。”
蘇婉玉想起什麽,看向宋紀淮,“也不知道楊先生跟徐小姐怎麽樣了。”她眨了下眼,眼裏劃過一抹笑。
雖然徐夢琪對夫君說了那樣的話讓她挺反感的,可一看楊萌就跟徐夢琪的關係匪淺。
說不定其中還有什麽舊情難忘之類的。
蘇婉玉便也暫時的原諒了這件事。
宋紀淮無奈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說:“要不你問問?”
蘇婉玉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就是覺得,楊先生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沒想到還是一個癡情的人。”
宋紀淮失笑,“不知道,以前也從未聽他提起過。”
蘇婉玉倒是能理解,“誰沒點秘密呢?”
宋紀淮立刻誠懇的看著小姑娘,說:“我。”
“我在乖乖麵前,就沒有任何秘密。”他目露誠懇,聲音也十分真誠,聽的蘇婉玉好笑又無奈,嬌嗔的看他一眼,“夫君,說正事兒呢。”
宋紀淮眨了下眼,“我說的也是正事。”
難道他說的事就不重要嗎?
很重要。
蘇婉玉無奈,說不過夫君,索性閉了嘴。
任由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
宋紀淮麵露得意,走到小姑娘的身邊貼心的問,“晚上想吃什麽?”
領小姑娘去吃好吃的。
“都行。”
蘇婉玉倒是沒太大要求,“今晚我們在外麵吃嗎?”
“嗯。”
宋紀淮點頭,頓了頓,說:“吃完東西,跟我去一個地方。”
“好。”
蘇婉玉看著宋紀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明朗的表情,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因此也就沒有多問,直接就點了頭。
不管怎樣,總之夫君不會害她就是。
下午。
蘇婉玉索性直接在宋紀淮的辦公室裏麵畫圖,畢竟其他的事有林圓和陸睿軒,倒也沒有需要她做什麽決定的事。
那兩人已經完全可以經營好公司。
下午。
兩人吃了一點簡單的便飯,宋紀淮便打發走了司機,親自開車往城區的方向去。
蘇婉玉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做在車上倒是想問,可一側頭,就看到夫君嚴肅的臉,她到了嘴邊的話都不好意思再出口。
似乎對於夫君來說,接下來這個地方並沒有多美好。
但從夫君親自開車來看,足以證明這個地方對夫君的重要性。一直到車子越走越遠,蘇婉玉對於目的地也就多了一點猜測。
可她還是穩穩當當的坐在車上,並未多說。
就跟著夫君走,總是沒錯的。
果然。
車子很快停下。
公墓。
蘇婉玉猜對了,她並沒有多說,隻看著宋紀淮打開車門,下車,然後為她拉開車門。
這才又在後備箱拿了香紙燭。
“走吧。”
他對著蘇婉玉伸出手,臉上並無笑意。
蘇婉玉低頭看了看,心裏暗自慶幸今天沒有穿什麽大紅大綠的衣服,而是一身白色的針織連衣裙,外麵搭著一個咖色的大衣。
要是穿了粉色的,那來這樣的地方就略顯尷尬。
她伸出手拉著宋紀淮的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夫君的身邊,往公墓山上走去。
很快。
在一個極好的位置停了下來。
蘇婉玉看著麵前的合葬墓。
上麵有一張合影,裏麵的兩人笑的溫柔極了,男人與宋紀淮幾乎是一個模子,不用多想都知道,那就是她素未謀麵的公公。
而旁邊那個女人更是笑的溫柔極了,一笑起來唇角有迷人的酒窩,眼睛彎成了月牙模樣。
讓人一看就從心裏生出喜歡。
她的公公婆婆,都是溫柔極了的人。
想了想。
蘇婉玉學著宋紀淮的樣子,在墓前蹲下。
她將手裏的雛菊放在墓碑前,想了想,大膽的喊了一聲,“爸爸媽媽,我是蘇婉玉,您們的兒媳婦。”
宋紀淮聽到聲音,轉眸看蘇婉玉。
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怎麽就開始自我介紹了。
蘇婉玉說的認真又透著對逝者的尊敬,“很抱歉跟夫君成婚幾年卻現在才來看您們,您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夫君的。”
宋紀淮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握著蘇婉玉的手更緊了一點,“他們聽不見。”
他說。
早已經去世了這麽多年,就算真有什麽靈魂或者轉世,也早就已經去投胎了,自然不可能聽到蘇婉玉的話。
蘇婉玉卻是溫柔的笑了下,說:“也許,爸爸媽媽聽的見呢。”
有些東西,就是這麽神奇。
她一個千年前的人,都可以在這個世界安然的生活下來。
也許,夫君的爸爸媽媽就還留在這個世界的某處沒有離開呢,她總要說一說,才安心的。
宋紀淮忽的自嘲一笑,“二十年了,這麽多年我都沒來,他們一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