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和程父還想說話。
可管家已經直接請兩人立刻離開,兩人還想說什麽,管家已經讓傭人進來,直接將兩人趕了出去。
程母和程父直接被人扭送著出去。
蘇婉玉鬆了一口氣。
搞定。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姐,你好。”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蘇婉玉嚇了一跳,葉清瞳也是立刻看過去——
兩人這才發現客廳裏還有一個人。
是一個年輕男人,這會兒他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機往口袋裏放,看著蘇婉玉的眼裏全是興奮和開心,聲音難掩激動,“蘇小姐,你好,我叫程顥然。”
程顥然?
程家的人。
蘇婉玉皺眉,“你怎麽會在這?”
程顥然回答的理所當然,“剛剛跟我爸媽一起進來的啊。”他也顧不上為什麽此刻他爸媽都不在這裏了,快步的走過來。
葉清瞳立刻將蘇婉玉護在身後。
擔心這個人會對蘇婉玉不利,可話還沒出口,程顥然就已經激動的看著蘇婉玉,繼續說:“蘇小姐,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蘇婉玉:???
程顥然有些太熱情了吧?
這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人,瘋了?
程顥然無視了葉清瞳,一個勁兒想要往蘇婉玉的麵前湊,一邊湊還一邊說:“蘇小姐,不如我們做朋友吧。”
他眼巴巴的看著蘇婉玉。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姑娘?
當然,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就更好了。
想到這裏,他繼續問,“你結婚了嗎?不對不對,你什麽時候離婚啊?”
蘇婉玉:“……”
“啊!”
程顥然尖叫一聲,他整個人都被葉清瞳直接摔在了地上,因為他剛一個勁兒想要往蘇婉玉的麵前擠,惹怒了葉清瞳,直接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葉清瞳冷冷的看著程顥然,“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做什麽?還有,我家蘇蘇結婚了,不離婚。”
“你是程家的人吧?趕緊給我滾出去!”
葉清瞳都氣笑了,雖然一直都知道蘇蘇很受歡迎,可被這麽當眾詢問結婚沒有,這還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程顥然,程家的人,可真有膽子。
這是明目張膽的在宋家挖宋紀淮的牆角,怎麽?是覺得程璿兒一個人還不夠讓宋紀淮生氣?
要不是現在宋紀淮受傷,她都想讓宋紀淮自己來看看。
蘇婉玉到底有多受歡迎倒不是最重要的。
她就是想讓宋紀淮看看,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囂張成程顥然這樣的人。
蘇婉玉更加無語。
她都沒看程顥然,直接對著管家說:“請程先生出去吧。”
“是。”
管家點頭。
有人直接抓住還想要頑抗的程顥然,可就算如此他還沒死心,大聲的叫嚷著,“蘇小姐,你考慮一下吧。要是你準備離婚的話,做朋友也是可以的啊。”
他看見蘇婉玉,好像就明白了什麽叫做一見鍾情。
蘇婉玉:“……”
可算了吧。
她心有餘悸的轉身就要上樓。
剛轉身,就看見樓梯邊站著一個人,此刻一雙幽幽的眸正盯著大門口程顥然被拖出去的方向。蘇婉玉的心裏咯噔一聲,立刻揚起淺淺的笑,聲音軟軟,“夫君。”
宋紀淮收回視線,看著自家小姑娘。
不知怎的,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蘇婉玉心虛極了。
就好像她做了什麽心虛的事一樣,可偏偏沒有。
蘇婉玉走到宋紀淮的麵前,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夫君,你怎麽下來了?不是在休息嗎?”
宋紀淮答非所問,幽幽道:“程家的人,很囂張啊。”
果然聽見了。
蘇婉玉了然。
她想了想,毫不猶豫的跟著宋紀淮的話,將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在程顥然的身上,“就是,程家的人可太囂張了,你都沒聽見剛剛……”
“我聽見了。”
宋紀淮拉著小姑娘的手。
蘇婉玉想說的不是這個,可為免讓夫君覺得她轉移話題,她隻能訕訕的笑了下,然後說:“夫君我……”
可千萬不要遷怒她啊,這件事跟她沒關係的。
宋紀淮嗯了一聲。
“好。”
蘇婉玉徹底放心。
葉清瞳卻還覺得不夠,這會兒不客氣的補刀,“宋總,剛剛程顥然還問了一個問題呢。”
宋紀淮涼涼的眼神頓時落在葉清瞳身上。
要是換成別人,比如宋旻淵那自然就慫了,可眼前這人是葉清瞳,她不會。所以她直接道:“問蘇蘇什麽時候離婚。”
宋紀淮的臉色黑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危險。
“離婚?”
“我的字典上就沒有離婚這兩個字。”
宋紀淮說話的時候緊緊握著小姑娘的手,笑話,他好不容易跟小姑娘一起走到今天這一步。離婚?除非他瘋了。
葉清瞳噗嗤一下笑了。
“宋總,那你的字典不夠全啊。”
蘇婉玉也有點想笑,可夫君這是在維護她,所以她很認真的沒有笑。
宋紀淮危險的眼神落在葉清瞳身上,“是,你的字典夠全。我怎麽看到了,加班?”
葉清瞳:“……”
“不是吧?我剛下飛機就過來了。”結果宋紀淮就這麽對她?
“程家的事都調查清楚了?程璿兒那邊搞定了?外麵的輿論都控製住了?”宋紀淮一連著三個問題,葉清瞳剛要說話。
吳秘書就從身後也走了下來,“都搞定了,宋總。”
宋紀淮第一次被噎。
葉清瞳頗為得意,甚至還提醒了一句,“宋總,你對我們家蘇蘇可要再好一點,你看看剛剛那程顥然,都等著蘇蘇離婚了。”
宋紀淮沒看葉清瞳,轉而把眼神落在吳秘書的身上。
吳秘書嚇了一跳,背後一涼,嗬嗬笑了拽著葉清瞳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走了走了,清清,我們剛回來,現在還是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吧。”
宋總現在多生氣,他家清清現在還火上澆油,那不是給他找罪受嗎?
關於這一點,吳秘書也想明白了。
清清的身份特殊,又是宋紀淮的發小,又是蘇總的摯友。宋總會給清清麵子,然後毫不留情的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他身上。
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