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了。
他決定任由程璿兒,自生自滅。
不管是做出這樣的事,還是此刻說這樣的話。
程璿兒都可以用膽大包天來形容。
盡管程璿兒可能不知道婉玉開了直播,否則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但也正是如此,才更能證明這些話的真實性,平時不管是在他的麵前還是在外人的麵前,程璿兒就算隻是為了形象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除了宋老爺子之外,就算是遠在鄰市的林圓都看到了這場直播。
程璿兒,可真行。
林圓看著屏幕裏程璿兒的樣子,都有點恨不得直接穿過屏幕裏,走進去,狠狠的揍她一頓。
太氣人了。
程璿兒的辦公室。
說完這樣的話之後,她依舊還覺得不夠解氣,“蘇婉玉,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很過分?”
“可又怎樣呢?你沒有證據,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蘇婉玉,這才隻是剛開始,如果你識趣,就早點讓出紀淮哥,他不屬於你。”
便是蘇婉玉知道程璿兒有多無恥,聽到這樣的話還是瞠目結舌。
總有奇葩刷新她的下限。
她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他屬於你?”
“現在不是,但以後肯定會是。”程璿兒說的十分篤定,“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跟紀淮哥身上發生了什麽。蘇婉玉,我喜歡了紀淮哥二十年,那個第三者是你!”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在我們之間……”
“等等。”想到還在直播,蘇婉玉立刻打斷程璿兒的話,她可不希望輿論被這樣引導。
她直接道:“你二十年前就搬家了,你跟宋紀淮二十年沒有聯係,你現在來說我是第三者?”
她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
程璿兒卻還習以為然,“難道不是嗎?”
話音剛落。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程璿兒的前台出現在門邊,“程總!”
她喊了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她想說: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可蘇婉玉的眼神卻也看了過來。
前台被嚇了一跳。
她當然清楚就算是她現在再說也沒用了,話都已經說出來了。
想到這,前台也猶豫了下。
程璿兒看著前台的樣子,皺眉,態度也並不好,“有事?”
前台被這樣的態度刺激到,眸子閃爍了下,立刻道:“沒,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說完,前台轉身離開。
程璿兒皺緊眉頭,態度並不好。
蘇婉玉卻是笑了,她看著程璿兒,“程小姐,你,好自為之。”
程璿兒不解,“蘇婉玉,你什麽意思!”
蘇婉玉唇角勾著淺淺的笑,“你抄襲我設計的那款婚紗請你立刻下架,否則我將會采取法律手段。”
程璿兒臉色頓時難看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婉玉,“你算計我?你錄音!”
眸子一轉,程璿兒開始思索對策,很快她心裏就有了決定,到時候她就說說出來的都是糊塗話,不能當真。
然後再請一個好的律師,總之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承認。
“不是。”
蘇婉玉的話讓程璿兒微微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剛剛心裏的揣測,既然不是錄音,那就沒什麽好害怕的了。
她一口氣還沒落下,就聽蘇婉玉淡淡道:“我在直播。”
直,直播?!
程璿兒臉色大變。
如果是在直播的話那豈不是說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承認的那些事,現在無數人都知道了?!
“蘇婉玉,你卑鄙。”
程璿兒怒不可遏的看著程璿兒,“你知不知道,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嗬。”
蘇婉玉被氣笑了,“行啊,你盡管去告,我無所謂。”
程璿兒看著蘇婉玉的樣子,真的被氣狠了,甚至揚手就要朝著蘇婉玉扇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隻手直接攥住程璿兒的手腕,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向後摔去。
此刻的模樣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夫君。”
蘇婉玉都沒想到宋紀淮這個時候會來,立刻低低的喊了一聲。
宋紀淮伸手將小姑娘攬入懷中,看著她的眼裏全是憐愛,“傻瓜,怎麽不叫我一起?”
他看到這個直播的第一時間就急忙過來了。
就是擔心被拆穿之後程璿兒會不擇手段。
兩人說話間。
彈幕忽然被“小心啊”三個字覆蓋。
卻是程璿兒被拆穿惱羞成怒,再加上此刻看著宋紀淮與蘇婉玉之間卿卿我我的樣子,心裏也跟著生氣,直接拿起桌上午餐時的叉子就直接要往蘇婉玉的身上紮。
說時遲,那時快。
宋紀淮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抹寒光,直接一個側身,擋在了蘇婉玉的麵前。
“噗”的一聲。
叉子直接紮入宋紀淮的肉裏,可見程璿兒用力之大,心裏有多恨。
“夫君!”
蘇婉玉驚呼一聲,眼圈立刻就紅了,“你怎麽樣?沒事吧,夫君,讓我看看。”
蘇婉玉的聲音帶了哭腔,立刻就要去看宋紀淮的傷口。
背後傳來劇烈的疼痛。
可宋紀淮還是對著小姑娘強裝鎮定,揚起一抹笑,“別擔心,我沒事。”他的聲音溫柔。
蘇婉玉吸了吸鼻子,“夫君,是不是很疼?我現在就去醫院,你怎麽這麽傻啊?”
宋紀淮抬手為小姑娘抹眼淚,一臉的無奈,“乖乖,我總不能讓她紮你吧。”
程璿兒在一邊已經傻掉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宋紀淮為了蘇婉玉竟然能做到這樣的地步,連命都不要了嗎?盡管她剛剛那一下可能也要不了命。
但……
程璿兒的心裏還是覺得很震撼。
就在這個時候,陸睿軒也終於帶著人進了來,直接控製住程璿兒,“我已經報警。”
陸睿軒冷聲道,看著程璿兒的眼神尤其冷。
這個女人,竟然敢對蘇蘇出手!
也就是蘇蘇沒事。
要是真的傷害到了蘇蘇,他也必定不會放過程璿兒,哪怕……會被警方人員教育。
程璿兒呆滯的坐在地上,此刻已經沒人關心她。
蘇婉玉拉著宋紀淮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焦急的說:“夫君,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