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魂筆錄 第六十三話 駁發〔下〕六〔結局〕
就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就看到肖爺展現出來了該有的男人雄風,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把他身後那個靈神也打到在地,而且那個靈神的似乎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顯然被肖爺打的不輕.我憋著一口氣,怒吼了一聲:“來幫忙啊!”
他聽到我的話立刻反應了過來,提著劍短短幾步就跑到我後麵,衝過來的時候還咧著嘴在笑,顯然是很開心,我也沒理他,抽回右手伸進布包裏麵抓起一把朱砂墳土。等肖爺隔開了我背上那個靈神之後,我右手抓住一把朱砂往左手上的怨靈撒了過去。
這一下,雖然不會直接打跑它,但是能讓它呆滯一段時間。然後又迅速的用右手從布包裏麵拿出一張肖爺畫的打鬼符塞到左腳的鞋子裏麵然後蓄力朝著抱著我左手的那個靈神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的嚴嚴實實,直接踹開了那個怨靈。轉頭看了看肖爺,此時此刻他正在和剛才撲在我身後的那個怨靈戰做一團。心裏不斷震驚,好強大的怨氣,都這麽來了,居然還打不散.我慢慢有點理解肖爺說的十有*要打散是怎麽回事了,因為這種強度的怨氣,不是一場或者幾場超度法事就能送走的.既然送不走,那可不就隻能打散了!
踹開了束縛我左右的怨靈之後,我也暫時沒去管他,隻是突然衝到和肖爺正在糾纏的那個怨靈身後,揚手又是一把朱砂撒了過去.緊接著在銅錢上空徒手畫了道束符.然後猛的一甩,銅錢打了出去,直挺挺的打在了那個怨靈的後背.它呆滯了一下,我雙手一拉墨鬥線,直接衝過去墨鬥線繞過頭頂直接來到它心髒位置,然後用力一勒,打了咒語的墨鬥線威力更大,能直接束縛靈神,但是時間持續的很短,所以我大聲的喊了句:“肖爺,速度!”。
肖爺在我衝到那個怨靈後麵的時候就已經心領神會,此時怎麽會放棄這個最佳時機。立刻掏出一張縛鬼符丟在被我勒住的怨靈身上,緊接著又捏出一張殺鬼符用二指展開,直接用桃木劍刺穿殺鬼符,然後猛的朝著怨靈刺了過去。
嘶~~的一聲細響,我知道那個怨靈已經被肖爺手刃了。也就在那個怨靈消散的那一刻,肖爺的桃木劍直接掉在了地上,我抬頭一看,此時另外兩個怨靈一左一右撲在了他背上。
看似很激烈的戰鬥,其實現實狀況是很安靜的,除了我們念咒的聲音和互相溝通的聲音,別無他聲,沒有像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鬼叫聲此起彼伏,其實它們很安靜,就算被肖爺刺中之後也沒聽到任何慘叫聲。
打掉一個怨靈之後,肖爺又被另外兩個怨靈撲住動彈不得,我趕緊衝過去一腳勉強踹開了右邊的那個個,就是之前被肖爺打倒在地的那個,這個怨靈的力量已經不是很大了,塞了符咒的左腳才勉強踹開了他,肖爺右手束縛解開,拿著桃木劍淩空揮舞了幾下抬手就像左手邊撲住他的那個怨靈身上砍去。
“嘭”,就好像打在棉花上麵一樣,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聲,那個怨靈被肖爺打落在地,同時他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我身邊。用桃木劍抵在地上支撐著喘著粗氣,微弱的燭光照射在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看的仔細,顯然他經過兩次被撲身,已經沒有多大力氣了。
他邊喘著粗氣邊說:“這幾個怨靈怎麽這麽凶!如果就我一個人,早就被弄死了啊。”見我們再沒動作,那兩個怨靈也沒有要撲過來的意思,居然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對峙局麵。
過了幾分鍾,我嘿嘿笑了聲說道:“紅燭快要點完了,快到子時了,要麽你再歇會兒,等會到了子時我們直接跑路算了?”他猛的身體一直,也不吭聲,直接又朝著比較虛弱的那個怨靈衝了過去。
見他挑了一個軟柿子捏,我朝著另外一個跑了過去,我不喜歡肉搏,也不習慣用很暴力的方式去對待它們,所以在那個怨靈還沒有動手之前,一張困魂符打了過去,隨後又趕緊撒了一大把墳土,然後又用墨鬥線圍了起來,嘴裏不停的反複念著困魂咒。要不是能動明火,我甚至都想點幾根蠟燭再親幾柱香了,但是這隻能是想想而已。
一陣忙碌之後也算成功的困住了那個怨靈,雖然我現在沒什麽手段能直接打散它這麽強怨氣的怨靈,但是我困住它然後幫助肖爺幹掉另外一個再叫肖爺來幫忙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也知道這種殘缺的困魂陣堅持不了兩分鍾,困好之後。我趕緊轉身朝肖爺走過去,不過此時暗淡的燈光中,已經隻有肖爺一個身影了,很顯然的,那個較虛弱的怨靈已經被他做掉了。說逃走是不可能的,門口有七星陣。
看清楚情況之後我也沒走過去,肖爺看到我和那個僅剩的怨靈居然都沒有動,就知道是我把那個怨靈給困住了,他有點驕傲的說了聲:“你打散一個給我看看,就一個!”我很想說我隻是不習慣這種方式,但是我沒說,也就在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被困住的那個怨靈直接睜開了束縛,然後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心裏一震,原本以為能堅持兩分鍾的困魂陣,居然隻堅持了幾秒鍾。
怨靈速度很快,撲過來的時候怨氣似乎更加重了,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這次撲身來的猛烈,顯然這是它最強烈的一擊,我雙腿發抖的堅持不到兩秒就直接被壓倒在地。一種很強的無力感清晰,除了意識清晰,其他什麽動作都做不出來,那種感覺和鬼壓床類似,但是鬼壓床能正常呼吸,我這卻連呼吸都有點費勁。這是要附身的前兆,還好我身上貼了防禦的符咒,他要附身,顯然沒那麽簡單。
我被壓倒之後肖爺也立刻衝了過來,又在桃木劍上虛空畫上道符咒,抬手就砍了過去。下一刻,怨靈的撲壓之力消失,我趕緊坐了起來,抓了一把朱砂,頭也沒回的撒了過去,隨後就聽到“嘶”的一聲,這聲音太熟悉了,就是之前肖爺打散怨靈的聲音。我也沒有回頭,知道事情算是結束了。我也沒站起身,坐著的身體順勢倒了下去,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被那麽一撲,顯然把我傷的夠嗆。
肖爺見我躺在了地上,他也順勢一趟,放鬆了一分鍾之後冒出一句很欠揍的話:“三個都是我幹掉的,你太遜了。”我嗬嗬了一聲,也不多做辯解,這種氛圍下我實在沒有什麽好說的,每次打散靈神我心裏都有點不是滋味,這次一下打散三個,除了勝利的喜悅,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表述的複雜情緒,看著天花板上掛著的那些頭發,心裏五味雜陳,有的時候,靈神的意念其實很簡單,往往都是一些在生前覺得很無關緊要的東西。
過了幾分鍾,外麵的紅燭陸陸續續的熄滅了,我爬起身來,走向門口。肖爺也跟了出來說道:“我們做一場超度法事吧,也算給它們道個歉。”我正有此意,有重新布置了一個法事祭台,平平靜靜的和肖爺一起,給被打散的三個怨靈做了一場告別法事,雖然它們再無輪回緣,超度不了,但是這場法事,也算是給它們一個交代,一個它們曾經出現在這裏的見證。
就在那場法事,也讓我看到肖爺的另外一麵,他做告別法事的時候特別誠懇,就像是在送親人一樣的認真,雖然打鬼的時候果敢勇猛而且很不嚴肅,但是他心裏更加明白,那是唯一的選擇,既然要做,何不開開心心的把他做完呢。
有的事情做完了,結果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做完了之後卻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一點開心也沒有,所以那晚,我們沒有直接回住處休息,而是互相驅了邪氣很陰氣之後,來到了一家宵夜檔,要了幾打酒,喝了個天翻地覆。最欠揍的是,肖爺那晚一直穿著他那道袍,喝酒的時候惹來一陣陣質疑聲音:“他真的是道士嗎?”“一個神棍吧?”“哪有道士那麽能喝酒的?”“哪有道士長那麽醜的。”說後麵那句話的是個十*歲的小年輕,我覺得他眼光很好,還特意和他碰了一杯。
人生在世,很多想要,很多計較,去爭搶,去勾心鬥角。到頭來卻發現,原來我們真正想要的,往往就那麽一兩樣,而且還是我們所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