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話 曆練(分道揚鑣)

毛瑞梁剛說完,大家剛準備四散開始找,張傳正突然說道:“毛師兄,有件事情我隻是猜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啊,怎麽像個女人似得?”肖爺趕緊說道。

張傳正瞪了肖爺一眼說道:“我和蒙標守夜的時候,我和他商量過,他守的上半段,我守下半段,他叫我的時候,我隻看到他往他的帳篷走了,並沒有看到他鑽進帳篷,後麵我又打了一會兒瞌睡,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時間走掉的。”張傳正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失職。

肖爺說道:“你是豬嗎?就那麽能睡?得了,蒙標肯定是你打瞌睡的時候走掉的。”

我心裏更加疑惑,這蒙標是去哪裏了,去幹什麽?還有我附物裏麵的白發陰魂也不見了。這兩件事湊在一起肯定就不是巧合沒那麽簡單了。

正當我還在思考的時候,蒙標的聲音傳了過來:“別找了,我回來了。”

看到蒙標回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擔心也放下來了。蒙標和那個白發陰魂一起不見了,現在蒙標回來了,那是不是說明那個白發陰魂已經被蒙標收住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好問,一問的話什麽事情都得抖出來,包括我們這個隊伍裏麵有居心叵測之人這件事。

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這個消息出來了,那這個隊伍裏麵將會充滿著猜忌和懷疑,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既然回來了,那就吃飯吧,不過蒙標啊,以後你要出去不要偷摸的走,至少也和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打聲招呼。”毛瑞梁說道。

蒙標點了點頭,端起塑料碗就在草地上坐下,悶頭開始吃著飯。

氣氛慢慢低沉了下來,誰也沒問蒙標幹什麽去了。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不說的事情怎麽問都不會說。

可是我沉不住氣,因為那個白發陰魂突然失蹤,我得問問蒙標這都不知道,不過我沒有直接說,我隻是旁敲側擊的說道:“蒙師兄,你剛去哪兒了?”

我話一問出,大家都齊刷刷的看著蒙標,蒙標看了看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說道:“劉師弟,你為什麽這麽做?”

“我怎麽了?”我很疑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蒙標說:“昨晚我守夜的時候,隱約感覺我們這裏還有一個怨魂存在,最後我用法門找了找,那個怨魂就在你的帳篷裏麵,我拉開了你的帳篷,看到邊上一塊附物上麵還貼著困符,我把困符撕掉之後把那個怨魂收到我的附物裏麵了。”

“你怎麽能私自開我的帳篷呢?”我皺著眉頭說道。

蒙標嗬嗬一笑說道:“我說那個打暈我的那個怨魂沒在人洞子裏麵呢,原來是被你收走了,你收了又不送走,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那個怨魂去哪兒了?”隻有我知道,那個白發陰魂並不是什麽怨魂,其中的事情我還沒弄明白,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它。

蒙標冷哼一聲說道:“你明知道那個怨魂上過周宏的身,還把我弄暈了,你收到之後不但不拿出來交給我們處置,反而還留在身邊,怎麽?你還想用它來對付我?就比個賽,至於這樣嗎?”

大家聽到蒙標這麽一說,都齊刷刷的看著我,似乎我真的在作弊一樣。

“蒙標,你沒什麽證據不要亂說我大劉哥不是這樣的人”肖爺站起來對著蒙標說道。

蒙標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你收進附物裏麵的怨魂我就找不到了嗎?”

“那個怨魂去哪了?”我繼續問道,並不想解釋太多。

蒙標說道:“還能去哪兒,被我打散了,這怨魂還真能跑,我追了兩座山。我警告你,這樣的事情隻有一次,如果在發生,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有理會他威脅的話,我關心的是這個隊伍裏麵到底誰在是居心叵測的那個人。我繼續問道:“你打散之前,它有沒有和你說什麽?”

蒙標哈哈一笑回答道:“你真是搞笑,我茅山弟子對於敢對我們下手的怨魂會給它蠱惑人心的機會嗎?我把它從附物裏麵抽出來的時候就毀了它的五識,對於這種天堂有路不走的怨魂我從來都沒什麽好說的。”

“什麽?”我猛的站起身來說道:“蒙標,你打散之前......”

“我就問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如果你要靠耍手段來算計我的話,我奉陪到底。”蒙標也站起身來,語氣凶狠的說道,他甚至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開始放狠話。

得,這唯一的一條線索也被蒙標毀了,這個蒙標做事這麽魯莽似乎也符合它的性情,如果換別人這麽做的話我還真的會懷疑隊伍裏麵那個居心叵測的人就是他,對於那個白發陰魂的話,我肯定是相信的。因為它身為一個靈神,不會去瞎編這種事情。

現在的問題是蒙標覺得我怕輸掉比賽,而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去幹擾他。相處這麽久,我知道他這個人認死理。不管我怎麽解釋,他都會無動於衷,既然這樣,我也沒想和他解釋什麽。

毛瑞梁清了清嗓子說道:“劉師弟,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蒙標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是留了一個白發陰魂沒超度,那是因為那個陰魂還有意識,而且它求我帶它去一趟埫。我並不是想要用這個陰魂來害蒙標。”

“你放屁,你明明知道這個怨魂就是當初在洞裏暗算我的那個,你他媽還把他留在身邊,你他媽比的到底安的是什麽心?”蒙標見我不承認,語氣開始激動起來。

肖爺猛的兩步走到蒙標身邊說道:“蒙標,你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你再這麽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怎麽地?想打架?”蒙標仰著頭看了一眼肖爺,肖爺比蒙標要高要壯,但是他的脾氣比較倔。

毛瑞梁走過去趕緊拉開肖爺說道:“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你們這是幹什麽呢?劉師弟,我信你說的,我也知道你沒有惡意,不過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和我們說一下,我們畢竟是個團隊,大家什麽事情都有商有量的不行嗎?”

“就是,怎麽小門小派都喜歡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這難道是你們門派作風?”張傳正開始火上澆油。

對於張傳正這個人,對他的冷嘲熱諷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理會過,但是這次我有點忍受不了了。我斜眼望著他說道:“你再說一次?”

“難道不是嗎?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太牽強了嗎?一個陰魂要去埫,還需要你帶過去?它難道找不到方向嗎?蒙標的話還真說對了,為了個比賽怕輸了法器你就搞這樣的小動作,真想不明白你師父怎麽會收個你這樣品行的徒弟,是你走後門了還是你師父瞎了?”張傳正再次說出了一番讓我怒不可歇的話。

任何人都有底線,我也一樣。如果被別人踩到底線了,還不知道反抗的話。那我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脾氣好的和脾氣不好的。再沒有第三種沒有脾氣的,我自認為脾氣好,但是也不是沒脾氣。我放下手中的碗,微笑著朝著張傳正走了過去。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不知道我要幹嘛,我走到他身邊,抬腳就朝著他踹了過去。劉誌強趕緊走過來抱住我說道:“有事好好說,別動手啊”

我對著有點發懵的張傳正說道:“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和蒙標之間的事情要你多嘴?別整天大小門派掛在嘴邊,清華還出殺人犯呢,別整天打著靈寶派的招牌在這裏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在這裏比真才實學,你算哪根蔥?”

可能沒脾氣的人發起脾氣來才是最可怕的,張傳正被我踹了一腳之後居然沒有繼續叫囂。他隻是眼含恨意的盯著我再也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上,不管再哪裏,還真的不缺欺軟怕硬的人。

“哎呀,有話好好說嘛,動手幹什麽呢?多大點事,說開不就好嗎?”毛瑞梁開始打著圓場。

蒙標站說道:“劉x,我可以不計較你暗算我,但是你給我聽明白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別怪我出去之後讓我師父去找你師父說理。”

肖爺看我動手了本來想過來幫襯我,他走到一半聽到蒙標的話之後轉身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聾啊?大劉哥說那個陰魂隻是想要去埫,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他要害你還會把那塊附物打上困符嗎?是你自己撕開了困符主動找上那個陰魂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還怪起別人來了”

“又關你什麽事?給我滾一邊去”蒙標冷眼看著肖爺。

肖爺哈哈一笑:“給你臉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怎麽著?整天板著個臉裝逼的玩意,實力不行還尼瑪到處亂跑,第一次裝逼要自己一個人一組結果不是被搞暈了?第二次裝逼跑到人洞子裏麵被周宏打的時候,是大劉哥第一個衝上去幫你拉開了被附身的周宏。你他媽一句謝謝都沒有也就算了,反過來還汙蔑別人針對你,你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屎嗎?”肖爺這個暴脾氣一上來,根本就拉不住,說著說著就朝蒙標走了過去。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我趕緊睜開劉誌強,跑到肖爺麵前拉住肖爺說道:“算了,說兩句就好了。”

肖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蒙標,冷哼聲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蒙標也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的人,敢做不敢當,毛師兄,我申請退隊,埫我自己去,和這樣的人待在一個隊伍裏麵,我渾身不舒服。”蒙標說完就往自己的帳篷走了過去。

張傳正也趕緊接話說道:“蒙標,我和你一起,這哪裏是什麽道家弟子,整個就一流氓,一言不和就動手,我也受夠了。”

毛瑞梁趕緊阻止道:“各位師弟,都是道家人,何必鬧成這樣,這次曆練本來就是一場緣分,師父們好不容易把我們湊到一起,目的就是給我們一次合作交流的機會。你們這樣鬧,對得起師父們的一片用心嗎?”

蒙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毛瑞梁說道:“毛師兄別說師父們了,曆練就曆練,我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麽要把一些雜七雜八的門派也加進來,我們正一派自己人組隊曆練不行嗎?我反正不和他們兩個組隊了。”

“對,我也是。”張傳正附和道。

蒙標這麽一說,明顯是在拉山頭,因為茅山,靈寶和清微都屬於正一派。他的意思很明確,這是他們正一派為主導的曆練,其他人是龍是虎都得盤著臥著。

毛瑞梁歎了口氣說道:“劉師弟,你和蒙標還有傳正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好不好?”

毛瑞梁這麽講,意思也偏向了他們,當然這也無可厚非,他們都是正一派的弟子,師輩們來往又比較密切,他清微派也不好為了我和肖爺得罪了茅山和靈寶。

我嗬嗬一笑說道:“毛師兄,不讓你為難,我們倆單獨去,到時候埫見。”

六點檔